第23章 踹息带着哭腔
千岩后续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但也担心邢漫漫的状态,正好这时唐政出现了。唐政急忙从走廊那头跑过来,他拉着邢漫漫说:“漫漫,你没事吧?”邢漫漫挣开他,说:“我没事。”
千岩主动问:“邢氏怎么样了?”唐政抿了抿嘴说:“
成了一锅粥。”千岩点了点头,然后对唐政说:“剩下交给我,你照顾好她。”唐政明白千岩的意思,只好说:“谢谢,麻烦了。”
抢救了几个小时邢老终于
离了危险,但这个消息并没有让千岩感到放松,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将是扑面而来的压力。***
海市的人无不感到可惜,短短几个月,千氏和邢氏竟然相继衰落,这是他们知道的,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背后蕴藏的是一个青年人巨大的野心,等千岩处理一堆事后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他中途只和千禾通过电话没怎么见过面。不见面是因为那段时间琐事
身,他暂且能忍,但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迫不及待了。千岩没有叫人告知千禾,自己从公司出来就直接开车回了别墅。
到达别墅时已经是深夜了,但千禾房里的灯还亮着。千岩犹豫了一下推开门,没想到千禾却睡着了。柔和的灯光下是千禾安静的睡颜,这个画面千岩见过无数次。
但没有哪次能像这次一样让千岩安心。千岩走到
边,想亲亲千禾但又怕吵醒她,只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躺在她身边。早上千禾一睁眼就知道是千岩回来了。
千岩半天没有动作,千禾慢慢哭了出来,委屈地说:“你骗我。”千岩握紧她的手,说:“对不起。”千禾的眼泪却停不下,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继续
噎噎地哭着。
说着。“你什么也不告诉我,假装和别人结婚…”“对不起,我不该瞒你。”
千禾摇摇头,接着说:“你总是那样,自以为是,什么都算计好…”千禾看似是在谴责千岩这次的行为但又似乎在诉说自己所有的委屈,断断续续地、没有章程地说了许多。
“你怎么能那样,我是你妹妹啊…你做了那样的事我怎么冷静去想…”“你就只知道强迫我,强迫我既接受你又接受你的心意…”“我都觉得很难了。
你还要骗我,还要瞒我,我以为我…你烦死了。你怎么这样…”千岩只能抱紧千禾,他听懂了。
千禾是真的很委屈,他自顾自的表明心意没有考虑过千禾的感受,比起说“我爱你”他其实应该好好地对千禾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什么呢,千岩说不出。
他什么都做错了,但应该改正的行为他又做不到。“千禾,是哥哥错了,但是你不能叫我不爱你,我做不到,也许对不起你,但我做不到。”
千禾刚刚是委屈,现在却是气哭了。都到这一步了,她都又等了一个多月了。所以到都这样了她必须说清楚。
“千岩,”千禾正式地叫他的名字,对他说:“我除了想要你道歉,还要你尊重我,更重要的是…要你爱我,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正经的爱。”
千岩想过千禾可能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但没想到是这样正经,仿佛宣誓一般,千岩心里涌起了热,也许,千禾比他更勇敢。
这一刻千岩终于能亲在千禾的脸上,对她说:“好,我爱你,尊重地爱你,像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那样爱你。”在黑暗中寄生的黏稠又深沉的爱得到了回应。
那个温柔的人把这段爱放在阳光下,要它温暖又明亮。千岩一直唾弃自己,想要为他的不伦与罪恶找一份救赎,但是他终于发现。
那份救赎在他爱的女孩的心里,在她温柔又勇敢的心里,就算俩人这样勇敢地相爱,千岩也不想世人的眼光和言论伤害千禾半分,他是早就算计好的,既然千禾喜爱英国那就去英国吧。千禾问他:“就这样走吗?千氏呢?还有…邢氏呢?”
千岩亲她,告诉她:“别担心,千氏确实千疮百孔了但好歹是爸妈留下来的,我自然不能弄丢了。核心产业我都转到了美国。”
千禾稍微动了动脑子,说:“我记得高叔叔曾经说有个美国公司想要收购千氏…”千岩笑着说:“是我。”千禾顺着往下想,问:“那邢氏的危机呢?”千岩摸了摸鼻子,说:“也是我。”
“那不是…邢小姐知道吗?她怎么能接受?”千岩认真和千禾解释:“她知道,我们演戏的目的就是让邢氏把一个烫手山芋接了过去,既让千氏产业的转移没有后顾之忧又能形成邢氏的危机。”
“怎么会这样…”千岩说:“小禾,你知道吗?邢漫漫的父母是邢老害死的,她一直不能原谅邢老。”
千禾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会千禾又气鼓鼓地说:“我就知道,你分明就是又算计好了。”
千岩笑了笑,说:“是我的错,我保证,我以后算计谁也不敢算计你了。”千禾埋进他的怀了。说:“你最好是。”
在一个很暖的季节,千禾和千岩离开了他们生活多年的海市,那一天阳光很好,明媚的刺眼,千禾有些迷信地想,这会不会代表,以后的日子都是充满阳光与幸福的?***
伦敦
响乐团今年有了一位新秀,是位年纪不大的华人女
,当初她以优异的成绩加入
响乐团且又用了不到半年就坐上了钢琴预备席的位置,颇有乐团当年首位华人钢琴首席Miss?杨的风采。
不过据传言,她确实是Miss杨的学生。今天是乐团成了五十周年的日子,千禾首次担任钢琴首席参加演出,这让她既骄傲又紧张,但依最后结尾满场的热烈掌声来看,她是成功了。
表演结束后从舞台到化妆间这段路上她收到了无数赞扬和祝贺。
她一一谢过,然后谢绝许多邀请只急着走开化妆间,果然,她的化妆台前有一束玫瑰花,她还没来得及轻抚玫瑰花就有人叫她“Miss,有位男士找。”
千禾的裙摆泛起
快的涟漪,急急冲出门外,结果看到位五官深邃的混血帅哥,那位帅哥兴高采烈,递给她一把花说:“He,祝贺你演出成功啊。”千禾接过花说:“谢谢。”
威尔逊笑地有些揶揄,说:“那么高兴地跑出来,以为是别人?”千禾那也大方承认,说:“是啊。”“真是叫我伤心。”千禾笑了。说:“别开玩笑了。我也真心谢谢你的祝福。”
“好吧,那我不打扰了。你等的人来了。”千禾扭头,果然看见了她等的人。
威尔逊走后,千禾冲进千岩的怀里,等到他酸溜溜地说:“他为什么还叫你‘He’?”一开始是“千”的读音对外国人发音有些难她不好意思纠正,后来是因为俩人相
也没必要纠正了。
千禾本来想这样解释的,但到了嘴上却是“你别吃飞醋了。人家都有未婚
了。”千岩抱住她,说:“怪他曾经那样喜爱你。”
可是喜爱来的也快去的也快,知道千禾有喜爱的人后威尔逊并未做纠
。千禾说:“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千岩再吃醋也知道要点到为止,他说:“小禾,还没祝贺你,演出成功。”
“谢谢呀。”千岩嘴角带笑,说:“你弹钢琴太好看了。像是在发光,在那个舞台上我只看得到你。”千禾听到他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涩涩的。
她想起年少时那场钢琴比赛,站在观众席里看着别人拥抱的男孩。千禾抱紧千岩,千岩没有察觉到,说:“走吧,给你庆祝一下。”
庆祝
程跟约会一样没新意,不就吃饭、看电影然后看个烟花表演什么的,千禾窝在千岩怀里,问:“可不可以回家,我想睡觉。”千岩说:“不庆祝了吗?”
“回家也…也可以庆祝。”千岩反应过来了。这段时间千禾一直忙于排练和演出,他们已经许久没有亲密接触过了。千岩笑了一声,说:“回家吗?那个时候就不知道是给你庆祝还是给我庆祝了…”千禾还是说:“回家吧,我好想你。”
“嗯…”千岩拉着千禾腿,一下一下细细地顶着。千禾面色
红,
息带着哭腔,千岩俯下身子亲她,问:“疼?”“唔…没有…”千岩撑起身子下意识更加用力,千禾一下子睁大眼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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