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轻轻扯动
她是我母族之人,
予外人磨砺,我也不放心。”这言下之意,清心峰众峰主其余人,都是易擎和容音的外人!容音闻言顿时一愣,差点跌落了手中正在把玩的紫金瓶,急忙起身来,冲掌门浩天摆手,又摇头,示意自己不要。
“为何不要?”浩天疑惑的看着容音,道:“我觉着你与小师伯同去,甚好,他还能在路上多照应你一些。”又是语重心长的看着容音,语气温和的劝道:“小师妹,这些年你越发的懒惰与消沉,再这般下去。
将来如何飞升神界?修真之人,还是要多谢斗志才好呐。”***掌门师兄的意思,是嫌容音没有斗志?容音耷拉着脑袋,奈何师兄和小师伯,及在场其余各峰峰主,都比她的辈份高。
她纵然有心要离了小师伯远一些,可也没得旁的办法,只能当着诸位峰主及小师伯的面儿,接受这样的安排。
只等峰主会议开完,容音磨磨蹭蹭的落在众峰主身后,找了个机会蹭到那个,已经从掌门宝座上起身来的浩天,谄笑道:“掌门师兄,掌门师兄啊…可否商量商量,您不是也要去人间界吗?
您看,音儿与其跟着小师伯,那还不如跟着师兄您呢?咱们可是一脉相承的正经师兄妹,同师父,同师母的呢…”
“音儿!”不等掌门浩天回答,一道喝音,自大殿门口传来,那位原本已经走出了大殿的易擎龙太子,不知怎的又折了回来,他一袭黑衣,眸间隐约有着红光,狭长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容音在浩天身边。
那巧笑倩兮的模样。容音吓了一跳,偏头看向大殿门口的小师伯,他的黑衣上龙纹若隐若现,背后便是一片昼光,因着这光太盛,反而教人看不清小师伯脸上的表情。
浩天原本被容音已经说得动了恻隐之心,结果被小师伯这一声喝,又给喝清醒了。当时他们在大殿上是怎么说来着?对,因为容音自小身为掌门之女,便是受尽天极宗各方另眼相待。
在座峰主及掌门,哪位不是容音的叔伯师兄辈?出门在外,必少不得要将她顾全仔细了。这修真界人,若是处处小心,处处娇养,对将来修行大道并非好事,因此,易擎或许对容音有着旧怨,可看在母族份儿上,到底不会真正加害于容音。
人生多些磨砺,对容音来说,也是一桩好事。此事浩天自己也明白,他若真同意了容音与他同去人间界,自己表面上为掌门,实际上,还是那个一直疼爱着小师妹大师兄。
便是这般,浩天一脸严肃的看着容音,狠心拒绝了她的恳求,只道:“你且随小师伯去,他也不会将你如何,这点利害干系,小师伯还是知晓的。”
话既已说道这个份儿上,容音就算是再不愿意,可也只能认命的随小师伯去人间界了。只待她怏怏的,宛若一朵
了水的花儿,离开了掌门大殿,路过殿门边立着的小师伯时,容音赌气,礼都未行一个,直接目不斜视的出了大殿。哼!
李卓群与云碧原是跟了容音进大殿了的,众峰主也都带了随行的弟子来掌门殿中,后来进了主殿,那是众峰主在议事的地方,都是不能带随行弟子进入的。
便是这般,所有各峰弟子,只能在偏殿候着。李卓群与云碧也不例外,如此,自然不知道主殿内都发生了些什么。见着容音怏怏的,似又有些生气的从主殿巍峨高耸的殿门内出来,李卓群急忙上了前去,担忧的问“峰主。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的这般垂头丧气?”“唉…”容音看着李卓倩,叹了口气,还不待她将主殿内发生的事情说完,便听得背后,传来小师伯那充满了严肃,又极为认真的嗓音,他道:“音儿,随我来。”***容音站在这巍峨殿外,回头看向小师伯。
他的黑色锦袍袍角,随着这问剑峰上刚烈的风轻拂,又面目冷峻,身形
拔,站在勾翘的屋檐下,别有一番王者气质。便是听得李卓倩上前,对易擎道:“小师伯可是要与我们峰主协商去人间界”
“闭嘴!”易擎眉宇间戾气骤起。他踩着黑色的靴子,缓缓上前两步,负手而立,冲那李卓倩道:“小师伯这称谓,也是尔等能唤的?
尔虽为本座母后之徒孙,却与本座身份地位悬殊甚远,尔要么唤本座一声太子,要么称呼本座一声易峰主,休要攀亲带故,小师伯的称谓,只得音儿与掌门能唤。”一席话,批的李卓倩的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
她心知易擎这是对自己生了莫大的怒气,可也不敢问为何,只能立在当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十分难堪。一旁的云碧见状,忙是上前来,冲易擎福了福身,恭敬道:“易峰主,是我等僭越了。
易峰主身份尊贵,万不是我等小辈能攀比上的,我与师姐自小长在清心峰上,素来又对这些繁文缛节不甚理手,望小师伯恕罪。”说罢,她拉了拉李卓倩的长袖,将李卓倩扯着一同与易擎半弯膝福了一身。
易擎不理云碧,只看向容音,容音瞪着杏眼看他,见他看过来,便是嘟囔道:“就知道欺负小辈。”
“说什么?”身形
拔的易擎,又负手朝着容易走近了一步,充满了威仪的看着她。容音不回话了。只侧头看向李卓倩和云碧,低声吩咐道:“你们去罢,替我收拾好行李。”
说句实在话,容音本就不敢与易擎对着干,这会儿见小师伯拿出这番做派来,她再不懂事,也知道小师伯是心中生怒了。
大家如今同在宗门之中,小师伯的辈分又高她许多,容音若是公然与小师伯对着干,当心安她个欺师灭祖之罪,那可就麻烦了。
李卓倩急忙抬头看她,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云碧又一拉扯,两人便后退着。离开了问剑峰。
留下容音立在原处,见的小师伯过来,也不行礼,也不唤他,只一幅“来打我呀”的姿态,真真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易擎踱步至她身前,见她蓬头垢面的,便是伸手,又见她警惕的一躲,他便是一愣,只缓缓的落下了自己的手。
在她凌乱的发丝上,声音柔了柔,问“可有想我?”恨不得将他那爪子,从自己的头发丝儿上
下去的容音,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易擎,反问道:“想你做甚?”易擎便是俊脸一冷,勾住了容音的一缕发丝,轻轻扯动,道:“想我来吃你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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