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时候甚至恨
本来就很少能来看他们了,她气馁地咬住下
“好想现在就去找你啊…跟你一起过年…”“净说些傻话呢。”江珩轻轻笑起来,可是连笑都听起来有气无力。
“我没事的,平时也都是一个人,过年罢了,就是日子有些特殊,也没什么。”季姎听出他声音里掩盖不住的疲惫,说了两句话就催着他去睡觉。
江珩基本上挂了电话就睡着了。季姎翻来覆去到了后半夜,最后在心疼和纠结中才入睡。***季姎这几天都心神不宁,特别是年三十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
想到江珩一个人孤零零在S市,心里就堵得慌,一点胃口都没有,随便应付两口就推
自己白天零嘴儿吃了太多了。一点都不饿,窝在沙发上看
晚。家里又没人喝酒,很快一家子都围过来一起聊天看电视。
在沙发上横七竖八地歪着。季姎带着一只耳机,躺在最边边的小沙发上,手里捏着个手机,看起来在玩手机。
其实在偷偷和江珩视频。看一会节目,和家里人随口聊几句,摸一把瓜子磕,再剥个小橘子吃,笑眯眯地看一眼手机,也不用说话,这样能时不时看见对方,就分外安心。
屏幕上的人眼里总是漾着笑意,安安静静地看她,听她和她家里人聊天,还有背景里的各
节目。外公外婆熬不了夜,早早就睡下了。
妈妈拿了个大红包
给她,季姎先把视频这边静音,眼巴巴问“还有没有多余的红包,再给我一个嘛。”“你要两个包干嘛?”虽然有些疑惑,但季妈妈还是回屋给她找了一个。
“妈妈的爱太多了。一个包装不下。”季姎撒娇,企图蒙混过关。季妈妈最后叮嘱她早点睡,也回屋了。
季姎取消静音,冲他眨眨眼睛,才肆无忌惮地对着手机
出一个傻笑“还
刺
。”江珩这才终于能开口“原来你喜爱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偷情?”
“跟你待在一起久了。被你传染的呗。”季姎把电视声音调小“可惜了。现在都不给放烟花。”
“下次有机会,带你去看。”主持人在大声倒计时,季姎嘟起嘴巴催促他要亲亲。江珩顺着她。
在屏幕上亲了亲,觉着少女可爱的紧,又真的亲不到,但还是每次视频都要这样亲一下。倒计时结束,所有人都在欢呼,季姎换了舒服的姿势,阴沉了多
的心情才好了一点。
“我们一口气亲了两年。”“幼稚鬼。”这么老的梗。季姎哼哼两声,权当回应。季妈妈初二就回去工作了。季姎也收拾行李,定了初三的票回S市,外婆吓了一跳,舍不得她走这么早。
毕竟离开学还有不少时间,季姎解释自己寒假要补课,老人家才放她走,还让她大包小包带了好多东西。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季姎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好不容易拖着行李回了家,吃点东西,简单泡了个澡。
就迫不及待要去找人,她回来没和江珩说,打算给他一个惊喜。给江珩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个快递放在小区门卫那里,是给他的新年礼物,让他去取一下。自己带了两块小点心去门卫处蹭个板凳坐,乖乖等江珩来接她。季姎刚把点心吃完,江珩就推门进来了。
四目相对,江珩愣了。季姎却眼眶红了,不过十几天没见,怎么人一下就瘦了。棱角更锋利了。
眉骨都更加明显,显得有些凶,她冲上去给了江珩一个熊抱,小牛犊一样,撞得江珩一个踉跄,后退一步才稳住,伸手抱住她。江珩这才回过味来,搂紧了她的
。“这就是我的新年礼物吗?”
“怎么,不喜爱吗!”季姎扬起脸,凶巴巴地瞪他。屋子里还有别人,江珩抱起她往外走,语气带着许久未见的轻快笑意,跟她咬耳朵:“喜爱,再喜爱不过了。”***
空气中弥漫着枯树、枯草散发的萧瑟味道,混着湖边淡淡的水腥味,暮色四合时,正是公园散步的人最多的时候,两人就像是万千世界中最平常不过的一对情侣。
季姎搂着江珩一只胳膊,另一只手一会在他
上摸摸,一会掐掐他的胳膊。“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怎么瘦了这么多!都捏不起来
了!”
江珩胳膊一伸,搂上了她的小细
,手伸进衣服里摸了摸她肚子上的
,又滑又
,软绵绵的手感颇好,忍不住捏了又捏“你倒是胖了不少。”胖了不少?季姎立刻挣开他的魔爪“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说!”
少女瞪圆了眼睛,小脸有些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戳穿了长胖的事实而恼羞成怒。江珩弯下
跟她平视,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有些好笑,突然坏心眼地伸出一
手指戳在她的
口上:“我猜,这里也胖了。”说完干净利落地收回手,直起身往前走。
季姎吓呆了。回过神来急忙四下看了一眼,还好这条小路没有人。小跑两步追上江珩,攥起拳头捶了一下他“
氓!”
江珩笑着握住她的小拳头,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季姎在他一边腿上挪了挪,攀着他的肩膀找了个舒服姿势,就由着江珩抱着她。一时无话,四下也安静,只有长椅上静静相拥的两个人。
季姎抱着江珩的脑袋,像
猫一样有一些没一下的摸着他的头发,过了好半天,才听见江珩闷闷的声音。“姎姎,我好想你啊…”“我也想你啊…这不是刚过完年我就回来找你了。”少年将脑袋埋在她颈侧拱啊拱,声音又低又委屈“我第一次一个人过年。”季姎静静听着,她知道他一定憋坏了。“那老婆子还在时,一点都不待见我,但是没关系,我也不喜爱她。
她天天打麻将,骂我不管我,我几天不回去,把家当旅馆,上学之后从没喊过她一声
。”“我以前真的讨厌她,有时候甚至恨她,我都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她的孙子。”
“现在她走了。我该高兴才是,但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比起我那没见过面的父母,她一个老婆子也拉扯了我十几年。”“要不是我好几天没回家。
就可以早点把她送去医院,说不定她现在还生龙活虎地在棋牌室
麻将…”季姎心里揪得难受,能做的也只有倾听和苍白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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