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儿忘了。结束时墨潋在她身体里
了个东西，将
深深堵在她的子
里。颜凉子试着将它取出，可小
一碰就疼得厉害，她的手指也抵达不到那么深的地方，她抬起右手，手腕上扣着铁箍，连着长长的锁链，末端焊在墙上。项圈和镣铐在做
时就取下了。现在只有这个束缚着她的自由。她晃了晃铁链，抚摸着被灌
灌得鼓起的小腹。
工具，
爱娃娃，类似的词一个接一个浮现。怎么会变成这样？颜凉子尽量不去想昨天之前的事，因为那会让她克制不住又一次哭起来，之后该怎么办？顺从，被囚
，然后被弄的怀孕？她抱住膝，逃跑的念头占据了大脑每处空间。＊＊＊颜凉子穿好衣服。布料摩擦着皮肤，又麻又疼。站起来下身有沉甸甸的下坠感，私密处也酥软得厉害。
她尽量忽视那些。颜凉子先是估测了一下铁链的长度。很长，足够她在浴室餐厅等地方活动，只是到达不了大门，她有点惊讶墨潋给她留下了如此之大的活动空间，一条铁链的束缚也算不上牢靠。
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可惊讶的，困住她这样手无缚
之力的小姑娘一条铁链绰绰有余。颜凉子觉得她终于明白林檩望着她说出“傲慢”两个字时的心情了，她去书房，找到了那支燧发
。那天晚上墨潋没开
，火药还填在里面。问题在于，一能做到什么。颜凉子仔细打量手中的。尖狭的
管，金属雕纹细腻又古朴，却被磨平了不少，摸上去就像光滑冰冷的蛇鳞，前端的纯金雕饰有着尖锐的棱角，让她不敢多看，下身隐约疼了起来，颜凉子腿一软，跌坐在地毯上。或许问题更多集中在，她敢不敢开
。颜凉子的食指摸索着搭上扳机，她抬起被铁圈束缚的右手，也牵起了一串啉啉作响的铁链，纤细的手腕像是被一条跃起的蛇咬住，脆弱易折。颜凉子本想用轰断铁链。不过墨潋既然能把这支
随便摆放在颜凉子碰得到的地方，很明显他并不担心她能够利用这支挣脱束缚。墨潋又不傻，相反的，他很狡猾。狡猾又残忍。就像蛰伏在深潭中的水蟒，浓黑的眼睛无声无息地锁住在潭边啜饮的鹿。颜凉子大概能想象得到，如果她开了
却没能击碎铁链，墨潋回来后她会遭到怎样的对待。没有缓和的余地，只要她开了
，她就必须得逃出去。颜凉子再次抬起手，这次她的视线从铁圈移到了白皙的手腕上。一些声音在脑子里回
不休。――妖的恢复力。――都很强。――你还认为自己是人类？蒙尘的圆镜一点点被擦净，清圆的镜面带着微光
出来。颜凉子微微
着气，将口对准手腕。埋在皮
之下的淡青血管恐惧地瑟缩起来，燧发沉重得她几乎握不住，手心里密密麻麻沁出的汗珠沾
柄，金属锈蚀的气味一点点扩散。――断手对恢复力极强的妖来说…――不过是小伤。颜凉子用食指扣住扳机。空气稀薄起来。得不到充分氧气供给的心脏在
腔里剧烈跳动，她扣下了扳机。天旋地转。浓烈的火药味盈满鼻腔，刺
得她
出眼泪来。手腕骨整个粉碎，碎成小块的骨渣与皮被轰四溅，血管失控地泵出大量血。哔呲的火药爆裂声中无数小火星飞了出来，有一些擦过她的脸颊，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颜凉子跪在了地上，浑身都在抖，她尽全力按住模糊的右手腕，手臂与手腕之间还有一点皮
纤维连着。她抓起铁圈，扯断牵连的一点皮
。限制自由的铁圈被她取下了。用力掷向一旁，然后她躺了下去。整个人蜷缩在地毯上不断颤抖。右臂
力，血还在淌，在地毯的
绒上淤起一滩滩血泊，没有一点愈合的迹象。颜凉子闭上了眼睛。醒来时头昏得厉害。她以为自己昏
了许久，可抬头看了看表，分针才转过去几小格。颜凉子缓缓抬起右手，那只手已经完全恢复了。新长出的皮肤白得透明，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很正常，只是有点软绵绵的，使不上多大的劲，原来她…真的不是人类。＊＊＊之后颜凉子迅速收拾了东西出逃。出门时倒没有多大障碍，门一推就开了。傍晚时分，风从东境旷野上吹来，掠过颜凉子满是薄汗的脖子，让她感到刺骨的凉。边境之门已经关闭了。
她想要回到人界，只有先去王都联系上人类使馆。可那个蛇妖在王都只手遮天，她不确定自己这么做是否会被立刻打包送回他手中，正如墨潋所说的，她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颜凉子还是决定先去王都一趟。离近王都，嘈杂声和爆炸声闷雷般传来，颜凉子犹豫地停住了。王都内部发生动
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些，掂起脚眺望。昔日繁华的王都如今颓败不堪，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路灯被打碎了。玻璃渣落了一地，地面上能看到大片黑褐血渍。
墙上用猩红的颜料泼出凌乱的字体，颜凉子仔细看了看，意思大概是请求妖王即刻下令与人类开战。颜凉子看得有点胆战心惊，妖和人的关系不知何时紧张到了这种地步，她回人界的希望越发渺茫。
她贴着墙
，沿着小巷奔向位于国王湖边的人类使馆。一路上没遇到一个人。到达目的地时，颜凉子失望又担忧地咬住了下
。使馆里空的，漆黑一片。纯白大理石墙面上甚至有被火灼烧过的痕迹。看这副样子，不难推测当时未来得及撤出妖界的人类都遭遇了些什么，而她也彻底失去了回人界的机会。
该怎么办？颜凉子握紧了手指，掌心里全是虚汗，又冰又黏。不远处传来哄闹声。颜凉子急忙躲在墙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望向声音发出地。
多不胜数的妖，举着布满血红大字的告示牌从每条小巷里冒出来，转眼间就在使馆前的空地上聚集起了如山如海般黑
的一片。是游行示威主张开战的妖怪。颜凉子捂住嘴，全身被冷汗浸得黏黏的。那些妖抬起头向上望。颜凉子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心脏顿时被浓烈的恐惧包裹，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是墨潋。
在虚空中，他从高悬的王宫中，沿着空气与云埃铺成的阶梯，一步步走下来，他穿过云层，漆黑的衣袍末端有
云
绕。整个天幕在他身后翻滚，苍穹坍塌，光埃混沌，辰星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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