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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若任施为
 “有一盏茶时间了。”卫希沉一阵,起身往后院走去,叮嘱道:“叫人盯紧刘府那边,一有蛛丝马迹立即来报。”“小的明白。”卫希点点头,加快了步子,他也得见见牧歆棋这位长辈才是。

 卫希刚拐进后院的月门,便看见跃上墙头的闵阑,连忙出声:“前辈!”闵阑一惊,上身一晃差点闪了,忙翻身落地。

 看见卫希时,没半点被抓包的尴尬,着要连连摆手:“唉!什么前辈不前辈,我还没那么老!”

 卫希微微一笑“您是棋儿的师父,唤您一声前辈应当的。”闵阑听他一口一个您,望着天目沧桑,破罐破摔了。

 “卫大人唤老身何事?”卫希听她自称,不由失笑,捡重点直击目的“待此间事了,在下定亲自去拜访前辈,备下聘礼棋儿过门。”

 闵阑瞧了瞧他认真的神色,难得收起了自己吊儿郎当的态度,欣慰道:“那傻丫头遇上你,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罢了。老身就回山等着你来,若不能叫我满意,还是要回来把棋儿带走的!”

 卫希颔首一揖,看着闵阑几个起落,飞出了锦城,旋即提起步子,进了房间。牧歆棋已穿戴妥当,藕荷的上襦,雪白的薄纱裙,红绦裹着不盈一握的小,衬得前曲线更甚,袅袅娜娜地站在那里,正对着铜盆水影梳着一头秀发。卫希心悦片刻,猛然觉得,他这卧房也该改造改造了。

 譬如添个梳妆台,换个大点的什么的。牧歆棋回过身,见他垂着眼,一脸沉思的模样,警觉地一抖“你在想什么?”一肚子坏水,指不定又怎么算计她!

 卫希揽过她纤细的,俯首就在水嘟嘟的小嘴儿上偷了个香,笑得一脸无害“自然是想你。”

 牧歆棋脸一红,掐上他手臂结实的肌“油嘴滑舌!”第一次见面时的铁面无私、一本正经都喂了狗吗!

 “油不油滑不滑你还不知道?”这人真是…牧歆棋推开他过来的脸,捶了记他的口,炸道:“我饿了!”再说下去,这人又要耍氓了!

 卫希不客气地抓着香软的小拳头又亲了一口,心情大好“想吃什么?”牧歆棋旋身从他怀里溜了出去,边走边报菜名:“我要吃香菇土煲,荔枝片,酱爆里脊,虾仁溜扇贝,还有鲢鱼豆腐!”

 卫希挑着眉带了丝诧异“看不出还爱吃荤。”“不吃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卫希看着她摇头晃脑的样子,笑得意味深长“确实,无。”

 “对吧对吧!”牧歆棋觉得找到了同僚,一脸欣喜。卫希笑眯眯地看着她在前头蹦跶,缓步跟着。像蛰伏的猎豹,盯着它看中的猎物,随时便可将其摁在爪下。***

 刘义被那夜吓得寝食难安,上衙门击鼓,卫希烦不胜烦。曾氏的尸检结果出来,也是疑点重重。

 “大人,这曾氏患有哮,少说也有十年以上,是气绝身亡,腹部那一刀看着虽深,却不是要害。”牧歆棋听仵作说完,转头看向卫希“气绝而亡?那就不是他杀了?”卫希摇了摇头“不尽然。若不是他杀,何必多费工夫刺那一刀。”“也许那人恨曾氏入骨,借以恨呢?”

 “曾氏一介深闺妇人,又患有哮,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招惹什么仇家恨她到这般境地。”卫希转向师爷“刘义现在何处?”“还在外面坐着呢!”

 “传他进来。”刘义拢着袖子进来,胳膊里还夹着一张毯子,卫希就给气笑了。这是打算住在衙门不成!“刘义,曾氏患有哮,你为何隐瞒不报?”

 “这…小民并非故意隐瞒,实在是当初伤心难耐,不过…这跟我夫人的死可有关系?”“曾氏是哮发作,气绝而亡。”刘义愣了下,呐呐道:“原是这样…”“那你‘窃玉杀人’的说法从何而来?”

 “这…我…”刘义似是想到什么,信誓旦旦“肯定是我夫人撞见那贼偷玉,心惊之下突然发病。

 那贼人怕横生枝节,才又刺了我夫人那一刀!任谁一看当初的情形,都一眼明了!”“可有人证?”“巧盈啊!”卫希嗤笑一声,叹他巧舌如簧,不过眼下还不是摊牌的时候。

 “光凭你猜测,本官岂能定案。本官会带人亲自前往案发地,你也不必回去了。稍后便随本官一道。”说罢,不再理会刘义叫唤,随仵作又去了义庄。

 尸体停放了两三,味道自不好闻。牧歆棋见卫希还凑近了闻,堵着鼻子一脸惊叹。仵作似觉察什么,上前道:“大人可觉得有异?”卫希的嗅觉十分敏锐,对于一些微小处能很快捕捉到。卫希问仵作:“唤哮的人可以熏香?”

 “这是大忌,莫说香料,寻常花粉也是要避讳的。”卫希又细闻了一阵,觉得曾氏衣物上残留的香气十分熟悉,眼神一闪,下意识看向牧歆棋。牧歆棋瞪眼“你不会还怀疑我吧?!”

 卫希敲了敲她脑袋,无奈道:“怎么可能,我只是联想到一些事情,即刻启程,去刘家老宅。”刘家老宅少说也要一天,刘义在门口踟蹰半晌,磨磨蹭蹭就是不上马车,直到巧盈匆匆赶来,讪笑着看向卫希。

 “走吧。”卫希径直上了车,没多说什么。两个一起还省的他到时候分批抓。卫希不指望刘义能留给他信息,曾氏横死的房间想必早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想去证实心中一个想法。比起刘义惴惴不安,卫希像是出门游玩一般。

 自在得很。牧歆棋趴在车窗上看了一会风景,便觉得无聊了。回头见卫希执着棋子左右手互博,不由心生感慨。这人都无聊到跟自己下棋了。

 卫希听到她不安分的动静,道:“让你在府里休息你偏要跟来,这才一会就坐不住了?到刘府老宅起码得天黑。”

 “呆在府里也无聊啊。”牧歆棋扣着棋盘上的棋子,故意捣乱。眼见一盘棋被拨得七八糟,卫希干脆将手里的棋子扔回棋盒,一把将人抱到怀里,咬着耳朵道:“既然这么无聊,我们找点事情做?”

 感受到耳边来的呼吸,牧歆棋感地一缩肩头,捂住他攻来的嘴,笑道:“才不要,你这个胚尽想坏事!”这可是马车上,旁边还有人在,若任他施为,铁定弄得人尽皆知,她可还要脸呢。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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