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母后漂亮
华月昭望了望四周,先与道坡商量“西北军不像那群
民军那么好对付,只怕遇上没那么容易
身。”
话音刚落,夏蔓草急急过来,冲她使眼色“我看见四角麒麟的军旗了,那些士兵似乎在寻人。”说完又重重看华月昭一眼“我猜镇北侯就在这附近。”华月昭也没有言语。
只是无奈地望向道坡“只怕还没到天启,半路就被他拦住了。如今天寒地冻的,渭水上都已结冰。我想不如我们往南走,经上庸走长江水路再往东,他既然要来,我就只好躲。”等她说完,另两人想也只能如此。
只是三人却没有想到,越往南走,来来回回见到的四处寻人的官兵却越来越多。夜间三人躲避在城外道观内,听见外面马蹄声四起,夏蔓草再按捺不住,对着道坡说“你带着你师妹先走吧。我留下继续望西走,你们二人尽快经水路去天启吧。”
华月昭刚想开口,又被她拦下“外面那些人,有西北军,有那群
民军,甚至还有南方军,他们在找谁,你比我更清楚。放心,我比你更懂如何在
世中生存下去,”华月昭看她良久,开口问“为什么?”
“华月昭,我今生至此害过不少人。但是我想做一件好事,就当赎罪了。”说罢将二人推出门“你啊…真是天生的公主,总要别人伺候。”
慢慢的将她的鹤氅系紧,又理理她的发髻,笑得有些释然“华月昭,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不要再遇见了。”
二人在此分别后再无遇见,夏蔓草一人往西,此时一个容貌姣好身段勾人的年轻女子的出现,很容易引入瞩目。很快,她就被一行官兵所拦。
她故意一副柔弱无辜模样,对着为首的那位武威将军哭诉“本宫乃是光华公主,镇北侯卫炽因本宫再无靠山将我赶出了西北,我如今也无依无靠。”那武威将军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心中大喜。
他奉命前往西北寻公主,如今可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连忙安慰道“公主别怕,吾乃大楚武威将军,吾皇不会伤及无辜。公主可与我前往天启,再恢复殿下公主之尊。”
夏蔓草心里冷笑,现在什么泥腿子也敢称吾皇了。面上依然卫炽一副娇弱模样,柔柔说道“将军可不许骗我。”
***还没出二月间就得来了消息,镇北侯卫炽忘恩负义,将那再无靠山的公主驱逐出西北,而楚王心善,
公主回天启,恢复其公主之尊。
这胡得胜对公主的执着源于曾在雍州城外逃难时的惊鸿一瞥。此后他便
思夜想念念不忘。顺着一路进了天启,成了修建离宫转生台的一名苦役,又远远望见人群中的景后,
望熏心便不管不顾做了这人人得而诛之的反贼,而此时公主就在属于他的王城里,是他的了,想到这,他忍不住匆匆往公主府里赶。
府里没有一个人奴才,她见公主似乎才沐浴完,整个殿里散发着幽香,一个人坐在妆台前,长发黑而茂密。
他信步走向她“公主,朕当
攻进天启时,唯独你这公主府没破坏一点,知道公主要来,又添置了不少东西。看看可还满意?”
说完又靠近了些,站在她身后见她正顾影自怜,胡得胜在闪烁烛火下有些
醉,一双手搭在她肩上,见她慢慢起身声音有些低沉“满意?”她转过身,胡得胜一惊,弹开半尺“你不是公主,你是何人?”
夏蔓草把镜子端向他“瞧瞧自己的模样,以为穿上了龙袍就是能皇上?目不识丁的泥腿子,可知知沐猴而冠怎么写?还敢妄想公主?你也配?”
那胡得胜见自己被戏耍,一掌将她打翻在地上,两脚狠揣她“公主呢?光华公主身在何处!”
夏蔓草倒在地上,口内已有佝偻着身体说道“你若是敢杀我,就再也别想知道公主的下落。”胡得胜俯下身,两手掐紧她的脖子“那你说公主在哪…”说完胡得胜重重一放,夏蔓草又跌落在地。
她大声咳了两声“公主,公主,已回了南境,如果你现在去追,说不定还能追上…”胡得胜脸上浮起怪异的笑“不可能,不可能,如果公主真回了南境,那卫炽怎么未往南走?”夏蔓草匍匐在地上微
着。
笑他道“你一个
臣贼子,镇北侯讨伐你之后便可得天下。而一个公主又算什么?”
胡得胜起身一脸
鸷盯着地上的夏蔓草,眼神中有微微疯狂之
“如今公主下落不明,朕说你是公主,你就是公主,以你为饵,你猜猜会有多少人上钩?”
这消息过了卫炽的耳时,他已动身向南。探子来报,公主前往江北此间和谢匡奕仅一江之隔。
他虽不相信华月昭会弃了自己投奔谢匡奕,但也未作停留,策马便赶往江北。以防万一,仍留下大部分队伍仍东进天启。
一路上通信兵时时都给他传递天启城内的消息“胡得胜大肆屠杀天启城内世家宗亲,如今城里空空
恍如一座鬼城,百姓大晚上的都不敢出门。听说离宫附近一到夜里就有白衣鬼魂出没,隐隐约约还有阵阵哭声传来。”
“什么?”卫炽几
夜不休,脸色有些苍白,听完这段话手一施力将那茶碗捏碎,血滴洒落在破烂杯盏里迅速化开,他也顾不上,捏紧了拳头。卫炽心中已有分晓,这世间怎会有鬼,只是仍有不愿离开的伤心人罢了。
无论一路多凶险,她还是去了天启,孤身一人踏上了夜风咆哮的离宫,卫炽甚至都能想到,华月昭浑身缟素,扑在那一地狼藉中哭泣的模样,该有多可怜,他开口“去传旨,叫徐长佑领一只
兵在西山关口等候。”
而远在离宫外的转生台处,华月昭确实没有想到,不过三年的光景,昔日豪华盛大的离宫竟然凋敝成如此模样。
那转生台也如卫炽所说,一把火烧了个
光,汉白玉高台上只剩下光秃秃的枯树,什么都没有,她一步步踏上黑色的台阶,声音很小“父皇母后,女儿回来了。”
脸上觉得凉凉,眼泪一
出就结成了冰,道破跟在她后面,看她模样担心地喊出声“吾真。”
华月昭没有动,跪在地上用裙摆圈起一坯黄土“烧了也好,我母后那么漂亮,肯定不愿让后人见她化为一堆白骨。”刚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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