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起裑离开座位
他又忍不住叨叨:“不是,我说,你不就是被我姐甩了嘛,至于因为这个事听到她的名字就避退三舍吗?”他暗指去年詹祁两家父母约好一起新年踏青,祁徽一听詹尹宣也会从国外回来过年便一口回绝说要留在西都的事。
“啧,长大了一点都不可爱的小子。”祁徽选择避而不谈,头疼地按了按太阳
“等我一分钟。”
她转身回到桌前,把纸箱子放在桌上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詹尹创:“帮我拿回去给你姐姐。”“这就真把我当鸽子了!”
少年忿忿不平,乖乖地将盒子收到书包里“只此一次,有什么话要我帮你转述的吗?”“行了。快走吧,不是还要去东都比赛的人吗?”
祁徽靠在门上笑了笑,双手
叉抱在
前,垂下眼眸,嘴严实的如同被蜡封住了一样,确实时间紧迫的少年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儿她的发顶,觉察再无可能
眼前的人同自己对峙,于是放弃了。背上包潇洒地大步流星离去。
祁徽目送了几秒詹尹创,脚步一转带上了门,倒在了沙发上,她能猜到纸箱子里大概装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玻璃瓶里的信息素提取
于她而言与罂粟无异,永远难以戒除。
而且她若把这瓶提取
贴上“詹尹宣的信息素提取
”的标签然后挂在网上拍卖,估计她从现在开始便不必再念书了。拍卖得来的钱应当够她下半生后顾无忧。“怎么办呢?”她用手盖住半张脸,喃喃自语。
她的脑海里正炸着烟火,声
洪亮,但毫无色彩。像是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般,有人在这时拨给了脆弱的祁徽。电话铃响了两三秒就被祁徽用手表挂断了。对面那人却孜孜不倦,连着又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放弃,继而发了一条短信。
来?--韩浚筱***韩浚筱名字中的最后一个字读音念作“小”但她更喜爱别人唤她第一声。
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都欣然接受她的请求,除了祁徽。祁徽永远只会叫她韩浚筱,偶尔会喊她“筱儿”—失了智的时候。
她蹲坐在烤箱前,心里数着显示屏上的秒数。巧克力蛋糕独有的香气透过橘
的光散发到厨房里,样子已膨
成型,
泽
人,具备被品尝的资格。
她想了想,调快了一点时间,乐滋滋地轻哼着歌谣等着“叮”的一声。短信提示音把韩浚筱从小板凳上喊起身。
她甚至不需要去瞄一眼是谁发来的短信以及里面的内容,径直走向门口,旋开了内层的木门,而后打开铁门探头向走廊里望去。
祁徽弱不
风地站在黝黑的角落里,双手
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韩浚筱忍不住盯着她背光的剪影,祁徽的侧颜深刻而别具特色,她内心深处的
望叫嚣着有多想用手指刮她
拔的鼻梁。
接着狠狠咬上她的薄
。为什么如此阴沉的人却拥有着阳光般和煦味道的信息素?韩浚筱无数次自问这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祁徽的味道对于她来说有着致命吸引力,无论这个家伙做人有多失败都没办法隔断生理上的沉
。
“我可以进去了吗?”祁徽觉得有些累了。轻声问。“既然要进来怎么总站那么远?”门里传来嗔笑声,韩浚筱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屋里。
祁徽扯了扯小挎包的带子,沉默不语,轻飘飘地走来门前,小心翼翼地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望一眼远处的青山,嗖得一下消失在了门里。
“有人说过你很像地地道道的中京人吗?”韩浚筱永远不会因为祁徽不答任何话语而不适或恼火,她已经习惯了这个人一整天都不说话模样,若是哪天她喋喋不休反倒会使她大吃一惊。
“为什么?我觉得我的口音同这里的方言相差甚远。”祁徽虽然不想承认,但尚生活在西都时,其他地方来的朋友总笑话她帝国乡音难改。现在倒好些,近四年来被中京的气氛熏陶,谈话间的声音里总有偏南地区的影子,更叫人分辨出是哪里人。
“你不晓得自己的鼻骨像攀星岭?”韩浚筱开玩笑道。攀星岭是京山最高峰所在山脉的名称,中京由于地处京山腹地,古时也叫过内京,都城京,京谷。“韩小姐傲然的身姿才称得上京山。”
祁徽不咸不淡回。发尾绑着淡紫蝴蝶结的研究生还像少女一样,得到了点甜头便笑得眉眼灿烂洋溢。尽管她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在变相恶狠狠告诉她别再继续说类似的话。
“那可真是谢谢你的抬举啦,”韩浚筱竖起手指倒数“五…四…三…二…叮…”话音刚落,厨房里的烤箱便发出相似的声音昭示大功告成。
“要先去冲凉还是先尝尝我的做的蛋糕?”对自己的烘焙手艺报以绝对自信的研究生抛出了一个选择题,她晓得有人拒绝不了巧克力味的食物。
确真一进门就闻到可可豆香气的祁徽咽了咽口水,故作矜持地答:“要是我不及时尝尝韩大小姐的辛苦劳动成果,可就太不识趣了。”
早就猜到对方选择的韩浚筱眯眼一笑,哼着常听的
响乐转身去取烤好的巧克力蛋糕。
中京出身的韩浚筱父母都是知名学者,祖父母辈更是家境优渥,祁徽平时戏称她大小姐全然没说错,毕竟她自从成年后每个月能从家族基金会领到的钱的数额是普通人不敢想象的。
此刻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正坠入人间,一脸
足地盯着长期炮友品尝她新做的巧克力蛋糕,殷勤地给自己和对方泡了咖啡。
“很好吃,谢谢你的招待。”祁徽将最后一口蛋糕送入嘴中,喝掉了马克杯里的苦咖啡,从纸盒里
出一张纸巾擦干净嘴。
“你的浴袍我已经放到淋浴间了。”韩浚筱顿了顿,观察着祁徽的反应“如果要穿短袖和
子的话,我把你上次留在这里的衣服收在客房的抽屉里了。”
“好。”祁徽笑了一下,起身离开座位,把椅子推回桌子下,
直着背脊走向客房淋浴间,她的背影永远像在大海上漂泊的小风帆,明明从哪个角度看都令人没有安全感。
可是被这个人拥抱住的时候,嗅着她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味道,韩浚筱只觉得无论有多大的
涛击来都可以安然地被送上
尖,冲过层层困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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