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放在庞家钱财
赵蕴仰望着父亲,有些无助:“那您想要孩儿怎么做呢?非要毒害了林熹您才满意吗?”老侯爷听得心里不舒服,张嘴就推了个一干二净:“从来都不是我想要她的命,而是林熹她一直冥顽不化,她就是一颗永远捂不热的石头。”说完他重重的一叹:“罢了。”
***这
是平南侯的嫡长女洗三的日子。周宸夕作为长嫂,代为
办特别盛大豪气,她心中谨记林熹是为了救明儿,才会早产,小娃娃生的才这般瘦弱。
所以她决定不论洗三,满月,百天,都要往大里搞,要多喜庆就有多喜庆,要多隆重就有多隆重,要多盛大就有多盛大,就在这份热闹喜庆里,躺在
上的林熹动了动眼皮子。丫鬟惊喜的叫道:“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生产之痛太剧烈,悔和恨又那么深刻,仿佛用刀把那些复杂的感觉刻在了她身体和脑海里,让她就算睁开了眼睛,都还在瑟瑟发抖。赵蕴担忧焦急的脸呈放大状态出现在她模糊的视野里。
那股子对侯府这个囚笼的厌恶还没消,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喉咙里挤出沙哑的拒绝:“滚开!”赵蕴眼神一黯,将手中的碗递给了丫鬟芳俏。
“夫人,让奴婢喂您喝点水吧。”芳俏扶起她,一只圆碗递到了她的
边。喉咙确实干涩难受,于是她张嘴喝了一口,待喉咙舒服多了,她的神志也清醒了许多,只要她眼皮子稍微抬一抬。
就可以看到赵蕴安静的坐在
斜对面梳妆台的圆凳子上,正默默的望着她这里,他今
穿的好生喜庆,紫红色。林熹只看了一眼,就又垂下眸。生产之时,他说过什么。
她又回过什么,她记得,都记得。仿佛就发生在上一刻,那些对话,还飘在她耳边,突然,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紧张起来:“孩子呢?我的孩子呢?”赵蕴搭话回道:“悦儿正在前厅,爹娘抱着她,正在见客人呢。”
“悦儿?”“嗯…悦儿,好听吗?是爹取的。”林熹沉默了一瞬,再次浮躁起来:“芳俏你去,把孩子抱回来,我要看一眼。”芳俏一走,赵蕴便将桌上的一碗白粥端来。
那白粥上面放着细碎的咸菜和萝卜丁,他低声讨好的道:“你已经数
不曾吃东西了。喝小半碗粥吧。”林熹看了他一眼,可能是因为没有了生命危险,和那些刺骨的痛苦。
那些悔啊恨的,也就消退了许多,她的心也跟着软化,倘若没有那些对话,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呢?
定是要哭唧唧的对着赵蕴喊疼了。赵蕴便会亲她哄她,只怕刚才那口水,都是赵蕴用嘴渡过来的…见她不应,赵蕴再次道:“就吃一两口好吗?我怕你饿着肚子…”这房里又没旁人。
他的表情语气又是这般讨好温柔,林熹确实也有心和好,便扭捏道:“…我没力气,你喂我。”赵蕴一脸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的坐到
边:“那…我扶着你好吗?”“嗯。”他扶起她,原是想让她靠着
头。
没想到林熹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赵蕴心念一转,把她扶靠在自己的
口,然后用调羹舀了一勺粥,就跟哄孩子似的,声音温柔:“来,我们吃一口。”
林熹突然就掉起了眼泪:“原来生孩子这么痛…”赵蕴用手背擦她的泪,心疼道:“以后再也不生了。我们只要有一个悦儿就够了。”她含着泪光仰头望他:“悦儿…长得什么模样?像你还是像我?”
赵蕴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她
漉漉的眼皮子:“她长得像我也像你,哭的时候,眼睛和你一模一样,”林熹依偎进他的怀里:“真想立刻就看到悦儿。”“嗯…马上就抱回来了。来,先吃点粥。等一下也好有力气抱悦儿。”
这厢芳俏跑到前厅,悄悄的和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耳语,那嬷嬷再同老夫人耳语。哪知老夫人抱着小孙女,不愿意给她,冷脸对她道:“没看到这里这么多客人?你回去,就说我说的,等散宴了。再来抱走悦儿!”
芳俏只得空手而归:“夫人,老夫人不跟将小姐给奴婢,说是要…”林熹急道:“不肯给?为什么?”“回夫人,老夫人说了。要等散宴了。孩子才可以抱回来。”
“荒唐!我生的女儿,我却不能看?还要等到散宴才能看?”林熹现在是动不了。若是动得了,她非冲出去夺回孩子。赵蕴劝她道:“要不就再等等,你再休息一下,晚一点养足精神了也好抱一抱我们的悦儿。”
“什么晚一点?晚一点是哪一点?”林熹偏执的道:“芳俏!你去!把我的孩子抱回来!我现在就要看到她!”
“这…”芳俏一脸为难。她一个小丫鬟,难不成还能去夺了老夫人手里的小孙女?好在赵蕴给她使了个让她下去的眼色,芳俏心喜,立刻避出去了。林熹像盼星星月亮一样盯着门口,谁知一直等不到芳俏的身影。
她疑心病再起:“为什么抱不回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她真的被我平安的生下来了吗?”
“当然平安的生下来了。”赵蕴安抚着她:“再等等,等到散宴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了…”林熹胡思
想了一阵子,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可能。
她目
警惕:“赵蕴,莫不是你们扣下了我的孩子?难道现在要用我的孩子牵制我?”赵蕴脸色渐变:“你在胡说什么?”林熹怀疑的道:“难道不是吗?”赵蕴有些生气,口气有些凌厉:“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样想?”
林熹当然不喜他这样子教训的口吻:“你爹和你的所作所为,便是让我这样想了!”说完她又喃喃自语了一句:“不过也是,我庞氏的家财全都被你爹贪了。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应该不可能还要用孩子来拿捏我…”赵蕴离她这般近,听得一清二楚,愤怒至极,一把将她摔开:“休得污蔑我爹,我爹岂会贪你家的那点子钱财,你的那点嫁妆,我爹早就说过,是暂为你保管,没想到你竟颠倒是非,含血
人。”
铺软绵,林熹摔在上面,胳膊什么是不疼,可动作太大,扯到刚生出孩子还没愈合的
户,痛到她简直想打滚,怒道:“呸,赵蕴,你还记得你跪过两次的林宅祠堂吗?
那里原本是一座私库,放在我庞家的钱财,如今全部不翼而飞,你将你爹说得那般清高,既不贪图我的嫁妆钱财,那还给我啊!难道要等我死了。
在我的棺材里不成?”赵蕴听的额头青筋凸起:“胡说八道!我爹怎么可能贪你家什么私库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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