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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什么都不想做
 楚夏和合伙的师兄连带几个新招的同事忙碌了整天,借着结束后的聚餐,饮得大醉,头疼地休息了半,第二天便转身投入忙碌的工作中,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工作室的大小项目加上高宴的联合空间也在随后不久启动。

 楚夏一直忙到十月,才终于休了第一个假期。国庆和中秋撞在一起的小长假。七月的时候,楚夏因为见了梁诗韵的父亲,打算让自己父母也见见梁诗韵,所以一早提议让二老国庆过来玩…好在当时没直说是让他们来见未来的儿媳妇。

 楚夏就像真的单纯邀请他们过来玩一样,陪他们逛市内外的景点,只是七天长假,二老刚玩了三天就收到家里远亲过世的消息,不得不提前回去参加葬礼。

 楚夏送走老人,空出来的时间,一下子变得无聊起来,因为打算好好陪二老,楚夏把所有的工作都提前完成了。

 也推掉了国庆期间所有的邀约…二老一走,偌大的公寓瞬间变得有些空。客厅里钟表啪嗒啪嗒地走着。楚夏静坐屋内,却无端想起了梁诗韵。距离分手,已经两个月了。

 房间里几乎她用过的所有东西都被收拾了干净,但整个公寓却处处都是她逗留过的痕迹。楚夏几乎一闭眼就能想到她盘坐沙发上。

 她伫立落地窗前,她弯在盥洗室的种种…失恋的人最怕无事可做,之前忙的时候还好,他大多数时间都宿在办公室,回公寓也不过是洗澡、睡觉又匆匆出门。

 他还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现在闲下来…当他忽然无所事事,他发现自己再没又办法抑制住那些一直压抑的情绪,他忽然好想、好想见梁诗韵。明知这对于异地且分手的两人来说,毫无益处。

 可他就是止不住地想她,想见她,或者只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他点开她微信的头像框,朋友圈里没有一条新的动态。

 他之前发给她的祝福信息,也只有一条简短的回复,中秋快乐,便再没有了下文。楚夏静坐在沙发上,看着夜一点点将整个公寓侵没,还是没忍住点开了对话框。打个视频吧,不,语音通话更合适,就说自己有东西找不到了。问有没有在落她那里,尽管这借口拙劣无比。

 但他还是忍不住按下了通话键。加州那边还是早上吧?音频通话拨出去的瞬间,楚夏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刚想挂掉,然而对面已经接起来了。“喂…”梁诗韵的声音带着几丝沙哑,似乎刚起。

 “打扰到你睡觉了?”楚夏表示抱歉,刚寒暄了两句,旁边的工作手机却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某个客户,许久都没有挂断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你电话响了。”梁诗韵也听到了。忍不住提醒。“稍等一下,我一会儿再打给你。”楚夏只好道,然后接起电话起身去阳台,回来时却发现微信通话的界面还亮着。梁诗韵并没有挂掉,她在等他?

 这个认识让楚夏整个人精神一震,他连忙走过去拿起手机,想要继续刚才的话题,却听到那边隐约播放着音乐。一首很老的英文歌,楚夏听出了名字。但又不确定,想要向梁诗韵求证,却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

 “你喜爱听唱片机?”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是这样的选集,我还以为只有年纪大的人才喜爱听这种。”“我还以为我已经算年纪大的人了。”

 梁诗韵笑,然后是一阵窸窣响动,刚才说话的男人一面随着音乐哼唱,一面玩笑:“那我也要跟上步伐。”两人说笑着。听得出来,关系非同一般,刚还雀跃的楚夏一瞬间只觉整个人跌落到了谷底。

 ***楚夏记得刚回国时,高宴得知他想追回梁诗韵,曾问了一句话,他问:你不觉得这几年梁诗韵变化很大吗?楚夏当然能感受到梁诗韵几年的改变。

 尤其在看待男女关系的态度上,可是…就像你喜爱吃鱼,清蒸的你喜爱,红烧的你就不喜爱了吗?

 楚夏当时是这么回答高宴,他自认自己不是那么狭隘的人,可这一刻,当她听到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时,他忽然什么都不想问了。玩玩也好,认真也好。这么多年,他的口味没变的。

 不过只是他而已…梁诗韵口味可能早就变了。接下来的通话,楚夏没说两句就挂了。当晚他躺在公寓辗转,忍不住喝了点酒,第二天醒来,意外地发烧了。头重脚轻得险些摔倒,他用体温计测了一下38。5,还好不算严重,他叫了外卖,顺便让外卖小哥帮忙买了一个感冒药。

 也许是前段时间的劳累一下子累计到了一个爆发点。服下药楚夏晕沉沉的睡着。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冷。

 就像疫情时被隔离那段时间症状一样,但梦里却不是隔离时,而是大学时的某次感冒,那是大二寒假,他因为一些原因留校,某天早上醒来却发现自己发烧了。

 他当时不过不过是咳嗽了两声,梁诗韵从电话里听出端倪,当天下午就跑来学校看他,那天是除夕,他虽留宿学校,但隔壁宿舍都还有两个同学,和他关系也不错,要开口,也不是完全没人照顾的。

 但梁诗韵执意要来,当晚,两人一起挤在宿舍过年。“你跑这里来,怎么跟方老师说。”楚夏下午睡了一觉,晚上时已经退烧,忍不住问梁诗韵。梁诗韵没答,反而从包里掏出个盒子:“家里包饺子,我学着包了几个,煮给你尝尝?”“没有电磁炉。”“啊?上次我记得你们宿舍还煮火锅来着…”

 “那是借的隔壁宿舍的…现在他们全都回家过年了。我去师兄那里看看。”楚夏道,批了件衣服起身就要准备去隔壁宿舍借。梁诗韵却拉住他:“算了。别去了。”

 楚夏以为她怕被同学们知道她和他的关系,连忙道:“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们你在这里。”梁诗韵却摇头,着他的被子:“别去了。你感冒还没好呢。”

 那天的晚饭是梁诗韵去食堂打的。饭后,梁诗韵还是想办法煮了饺子,用的宿舍的烧水壶。

 烧壶水容量小,水开后自动断电,那天,十多个饺子,梁诗韵硬是一直着烧水壶煮了近半个小时才煮好,那时他感冒,根本没吃出饺子是个什么味道,但那天梁诗韵煮饺子的样子,在氤氲的水汽下,脸颊鼻子红红通通的样子,真的好美。

 为什么没有珍惜那个时候的梁诗韵呢?楚夏在懊恼中睁眼。四周一片寂静,黄昏的光从窗外透进来,有种分不清今夕何夕的恍惚,他不知道自己烧退没退,但混身都泛着一种乏力感,好像做什么都没意义,什么都不想做,直到看到了梁诗韵推门进来。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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