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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被褥厚实
 “轻轻啊…明灯会,哥哥带你一起去看花灯啊…”十七岁的顾重山还是那副清俊模样,少年不知愁滋味,还有着满身的意气风发。

 “什么看花灯,我看你是拿我当幌子,要一睹芙楼花魁的芳容才是真,小心我告诉纯姐姐去…”

 八岁的顾轻舟早慧,已经知道芙楼是什么地方,说话也是毫无遮拦,惹得顾重山追着她后面要捂她的嘴。

 “你这绣的…可是两只山?当真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顾宁氏手里拿着顾轻舟的绣品看了半天,夸了这么一句。惹得顾轻舟把那绣品夺回来遭,直喊以后再不绣什么鸳鸯。

 “顾轻舟!你若是再敢乔装打扮混迹到芙楼,为父就打断你的腿!”顾远之对着顾轻舟吹胡子瞪眼,那高高抬起的手却拐了个弯落到了顾重山的身上:“都是你带坏的!混账东西!”

 “轻轻,你我之间,并不是那一纸婚约说散就散的。”赵澜君对着神情冷漠的顾轻舟,还是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好似是他们顾家毁约在先一般“顾轻舟,毒死亲娘和手足,论狠辣歹毒,本宫远不及你。”李蓁一袭华服,站在她耳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轻轻…”“…顾轻舟…”…“…夫人?”顾轻舟猛然睁开眼,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

 王宫后院难有秘密,蕊夫人被大王灌了绝育汤药,又被幽起来这件事很快就人尽皆知了,而额托里接连几宠幸吉丽吉雅,即便是被闭在屋里的顾轻舟也听到了消息。

 夏花看顾轻舟整里不爱同人言语,便没话找话,说了许多的废话。顾轻舟嫌她聒噪,让夏花从陪嫁里翻出一个绣样,装模作样地绣起花来了。绣了会儿,夏花站在一旁看着,然后忍不住问道:“夫人从前在家,学过女红么?”

 顾轻舟有些疑惑地举起自己绣的荷花,透着外头正好的光看了看“这不好的?”夏花觉得顾轻舟有些过于自欺欺人了。“夫人,你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夏花犹豫问道。

 “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事?”顾轻舟觉得别人或许都把自己想的过于凄惨了些,她自己觉得其实过的还算自在。夏花言又止,然后又嘀咕道:“你这绣的,也忒丑了。”顾轻舟想狡辩说夏花俗不懂她的意境,那门外头就起了吵吵嚷嚷的声响。

 “你去看看怎么回事。”顾轻舟说。夏花点头往外头跑,没多久就着气跑了回来道:“那对姐妹又来了,这会儿被拦在外头,正打人呢。”顾轻舟问:“我这住处。

 除了你跟两个做活的奴婢,还剩谁伺候?”“那外头,不是还有两个看守,说是得了大王的令,要看住了。不允许你擅自离开。”

 “你怎么没跟我提过?”顾轻舟怪异道。夏花撇了撇嘴:“你听这安排,跟关押囚犯似的,你知道不会难过吗?”顾轻舟觉得夏花可能是真傻。

 好在吉丽吉雅也没有在门口闹多久,反正是如何都进不去,到了晚上伺候额托里,完事之后,吉雅便忍不住同额托里抱怨了这件事。

 “我同姐姐今去蕊夫人处,原想她被关着。日子久了会无趣,就想去陪她说说话,可那蕊夫人还是从前那般孤傲。

 我和姐姐站在她那门外吹了许久冷风,又说了许多劝和的话,可她连人影都没出现,想必心中对大王还是有许多未能消散的怨气的。”

 额托里闭着眼躺在上,只冷淡地说:“她从来都是那种不识抬举子,你不必管她。后,再不要去她那儿。”

 吉雅只觉得额托里是真的失去了对顾轻舟的兴趣,隔将此事欢迎喜喜说与吉丽听,却遭吉丽驳斥:“你当那些侍卫是在看管蕊夫人?那些侍卫是在看管我们!”

 “你糊涂了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吉雅奇怪地看着吉丽:“大王派人在那儿看守,还不是怕她外传消息给大启。我看你是想的真多。”吉丽冷笑道:“她如今被困在自己屋内,大王也不与她相见,能探知的。

 不过就是贺契王宫后院的女人是非,这些消息大启需要知道吗?我与你说不清楚。”说完吉丽见吉雅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便补充道:“大王不就会亲驾出征,你若后还想在大王身边有些许分量,便使尽法子留下大王的种,这才是重中之重。”吉雅不耐烦地说她知道了。

 转头就捧着一碗坐胎药灌下了肚。***贺契向大启开战,战役蔓延迅猛,大启国土也以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速度大面积沦陷。

 顾轻舟困在屋里,只能靠着夏花带给自己的些许消息来判断,大启亡国那一还需等多久。自从那一她亲笔将冬霜试图传送出去的消息重新书写一遍交给额托里后。

 她就总会做梦,梦到无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包围着她,骂她自甘堕落无,骂她毫无气节助纣为,骂她是大启罪人永世不得超生。

 更有那责骂她的声音说她违背先祖遗志,是蛮夷帮凶戕害大启无辜百姓,死后必不得入顾家祠堂。

 每每梦到这里,顾轻舟都要夜半惊醒,醒来后又觉气恼可笑。顾府没了的那一,顾家祠堂也一并被毁,他她便是死,也注定是孤魂野鬼,哪来的祠堂安魂转世。顾轻舟一身冷汗,坐起身后不打了个冷颤。

 掀开被子下,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眼下入冬那壶里的水早已经凉透。顾轻舟不甚在意,喝了一口还未咽下,房门就被人用力推开。

 伴随着刺骨寒风的灌入,有个几乎遮盖住门外所有月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顾轻舟心底有些讶然,咽下那口冷水的同时,那人也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拽过她的手腕。

 在触及顾轻舟冰凉的肢体后,顿了顿,而后简单暴地将她甩到了榻之中。幸好是入冬季节,被褥厚实,被这么甩到榻上,不痛,但紧随其后覆上来的山却叫她挣扎起来“大王,我还在闭。”顾轻舟语气冷淡,好似入冬后的风。

 额托里动作一滞,低头望着顾轻舟毫无波澜的眼神,竟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继续他要做的事。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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