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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下巴点往上推
 心跳声太响了。要是房间里再安静一点,哥哥一定能听到她的心跳声,也会知道她心虚了。绵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是啊,他来找我,总要问问吧。”霍还语:“哦,那到底是继续做题,还是去找他?”做题。找他。

 这等同于在问,是选他,还是选薛涎。太难回答了。如果不是这一天霍还语这么问了。霍绵绵自己都不能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竟然把薛涎放到了跟哥哥平等的位置上,她是一个病人,需要两个医生医治,少了谁她都不行。沉静片刻。

 话题被婉转的收了回去,绵绵握住霍还语棱角漂亮的手,把水杯到他手心里“不去就不去,在你眼皮子底下,真是一点懒都偷不着。我去倒杯水喝可以吧?”霍还语抢过水杯,还是冷冷的“我去,你继续做题。”“做就做,”绵绵努努嘴,不乐意了。“我喝可乐,冰的!”杯子落到了霍还语手里。

 他没那么无聊,却因为刚才薛涎的突然出现而发了会呆,涣散的目光就定格在杯子上。还是纯白的绵羊杯。普普通通。

 杯内好像比之前干净了很多,因为绵绵喜爱喝碳酸饮料,芬达或是可乐,偶尔喝柠檬茶,都有颜色,时间久了。杯内一圈便有些旧。可这只却没有。

 霍还语往杯子底座摸了摸,平滑干净,没有缺口。可他明明记得有次绵绵不小心拿着杯子磕到了亚克力的护肤品收纳盒上,杯底缺了一小块。这只绝对不是之前的杯子。***“可乐,喝吧。”碳酸饮料上浮着零星的泡沫。

 随着霍还语放下杯子的力度,体摇晃了两下,绵绵将手机翻转过去,屏幕置于下方,动作自然。要是偷偷玩手机,还能理解。要是偷偷跟薛涎聊天,还真难原谅啊。霍还语站在绵绵身后。

 他的目光有些热,沿着绵绵的发丝钻到白的脖颈里,鼻尖幻觉似的有了她的香味。。口干舌燥。

 房内空气润,可他还是觉得喉咙干涩,看着绵绵仰头喝掉了那一杯可乐,她不自觉的打出一个气嗝,糗糗的模样可爱极了。“还喝吗?”绵绵转过脸“不喝了。你还不去学校,两点半啦。”是疑问句。

 霍还语也觉得困惑,他怎么就是不想走,按理说和绵绵黏腻了两天,他应该足了。可今天见了薛涎以后就是很奇怪。有种叫做第六感的东西存疑在心中,他仍然不冷不淡,也不笑,更不多问“急着让我走?”

 “才不是呢。”绵绵拨开脸上绒绒的头发“怕你迟到。而且待会太热了。太阳晒死了。哥哥细皮的,要是被晒黑了就坏了。”这话听在霍还语耳中却有驱赶的意思“好,你做题,我走了。外面热不用送。”“没人要送你。”

 她半玩笑半认真,吐了下舌就转过头去,手指在键盘上随便按,演都演不好,那份心不在焉都写在脸上了。听着门关上了。霍还语进了自己的房间,门又打开,关上,他下楼。距离太远。大门有没有关上绵绵是听不到的。约莫过了三五分钟。

 她故作娇嗔懒散的口吻给霍还语发微信:【哥哥,你真走啦?】霍还语不喜不怒的:【走了。再走一会儿就到车站了。】绵绵:【好吧,还想跟你一起去吃雪糕呢。】霍还语:【那我回去?】绵绵:【算了。

 来回走,太热啦!我自己去吃。】微热的气缓缓从腔内吐出来,鼻尖一片都变得滚烫,房内空调温度太低,吹了几个小时,这会儿绵绵头都有些疼,一半是生理问题,一半是心理。哥哥是哄走了,她还得去哄薛涎啊。确定他一定在房间。

 绵绵特地下楼拿了一罐冰可乐才上去,摸进薛涎的房间是轻松的事情,因为他从来不锁门。窗帘半遮掩着。

 纱窗间密密麻麻的小孔中有微量热风吹来,他竟然连空调都没开,就那么坐在闷热的房间里生闷气,两天没有回来,房内也没人打扫,空气中至今还漂浮着看不见的浮尘絮,这样空间格外压抑。加之绵绵是来哄人的,就更难受了。

 “薛涎哥。”冰可乐放下,薛涎看都没有看一眼,他耳廓通红,应该是热的。绵绵突然哑了声,小孩子恶作剧般的拿起那罐冰可乐想要往他耳朵上贴去。刺骨冰凉的罐身泡着一些如雾的水珠。

 碰触到肌肤像尖锐的刺,瞬间又冰又疼,薛涎脾气本来就不好,委屈像涨满了要爆炸的气泡,被这么一闹,彻底恼了。一挥手抢下可乐,直接投到垃圾桶里。砸声空空,萦绕在绵绵耳边。

 她还举着手,指甲满圆润,透着自然的红粉,指腹蹭上了冰凉感,也有润。女孩子都是容易委屈的。

 尤其是在这样的两边为难下,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在尽量做到让大家都开心,可还是出现了偏颇,还是让薛涎生气了。

 僵硬的沉默里,绵绵眼眶中缓缓蓄上的泪花撑着眼睛,却一眨不敢眨,生怕眼泪掉下来,那个样子是很可怜的。薛涎有点受不了了。

 “哭什么,捡起来就行了。又没凶你。”她喉咙哽痛,一口气上不来,憋着声“不要了!”

 弯从垃圾桶里把可乐捡起来了,他还反复擦了干净,到绵绵手里的时候她还在一下下的泣着。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哭什么呀,你把我关在门外,该哭的是我吧?”“…不是我。”绵绵边说边哽。“再哭。”薛涎虽然慌张。

 但也有应对的措施“你再哭我也哭了。”他拉着她的手拖到身前,昂着脑袋将脸蹭上去,想要将她的眼泪抹下来,她反复挣扎着。鼻尖和面颊都被碰触的有些也被抓着。混乱中便坐到了薛涎了腿上。

 一抹焦黄的阳光投在地板上,将房间分裂开来,他们坐的这里有些暗,薛涎的表情也模模糊糊。绵绵是假装委屈。被哄了哄,眼泪瞬间就收回去了。可他是真委屈。

 脸埋进她的间,棉质的衣服也挡不住间软软的感觉,薛涎呼了口滚烫的气,蹭了蹭,像讨好主人的小猫,下巴一点点往上推,吻着绵绵的颈口,舐着锁骨的走向。

 没一会儿她就哼咛着有些难受了。双手圈住薛涎的脖子,换了个面对面的坐姿。“你每次都这样。”亲吻间,她听到他这样说。每次都偏爱哥哥多一点,对他刻薄了那么一点点。每次都会向着哥哥。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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