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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这种紧张感
 难道厉骁骁真与谭如海有什么实质的关系?不会吧…叶南枝在心里狠狠地摇摇了头。可这没有硬说成有,等到哪一天真的被人发现了怎么办?难不成厉骁骁这是要假戏真做了?叶南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在心中默语: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帅府里的浑水可不是她能搅得动的,更何况厉骁骁也说了。

 只要她不说出去就行,那她又何苦去那份心呢?只要厉骁骁有法子能保谭如海,就算撒个谎,想必厉大帅也不肯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动手吧?

 叶南枝心事重重地转身回屋,脚才刚迈了一步,又闻见一阵飘在空气中的参汤味,实在没忍住,她弓下背便从胃里呕了酸水出来,站在门口的宁儿见了。三两步忙跟了上去。

 “二少,您这是怎么了啊?”叶南枝脸色煞白,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指着桌上那碗参汤,连声吩咐道:“宁儿,拿…拿走,快拿走,我实在是闻不了那味儿。”宁儿这才知自己好心办了坏事,面上带着愧,忙将榻几上的汤收走。

 “我这就收走,这就收走。您再想想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告诉我,我重新去做。”叶南枝听到她的话,却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宁儿,我不饿,你刚来帅府。

 就让赵副官带你到处走走吧。我出去了一天,现下也有些乏了。待我歇一歇,晚一些的时候,你再进来陪我说话。”宁儿年纪虽小,但从小所经历的事,早就让她历练成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再加上她进帅府之前,桂姨怕她少不更事,伺候不好叶南枝,便没少给她灌输一些有关女人生儿育女的常识,如此,她更是打起了一百二十万分的精神和心眼,仔细留意叶南枝的身体变化。

 这会儿她见叶南枝动不动就反胃,总感觉这样的反应除了源自汤以外,还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她走到叶南枝的身边,垫脚附到她耳上,低声问道:“师父,这月的月事可来了?”叶南枝被这小丫头突如其来的一问,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说道:“你这孩子,都想哪儿去了啊!我与你说是这汤害得我想呕,你却想出这等事儿来。我都不知该夸你脑子转得快,还是脑子转得歪!”

 “诶诶…”宁儿拉着叶南枝的胳膊,又是一阵小声耳语:“我来时桂姨可嘱咐过我了。让我无论如何也得好好看顾着您的肚子,别有了身子还不自知,成舞刀弄的,让人心。”小丫头这说话的口吻,如今可愈发像是老妈子了。叶南枝好气又好笑地赶她出去“你可别心我了。我都怕你再这么一副唠唠叨叨的模样,回头赵副官该把你当成小老太太了!”

 “关他什么事!”宁儿把嘴一撅,臊着脸赶紧跑开了。叶南枝捂着肚子笑了半天,心中渐渐地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这月的月事,她也忘了。

 有多久没来了呢…***谭如海死刑书下达的那天,帅府上下闹得飞狗跳。这天,叶南枝恰好不在,没见着厉震霆那副急红了眼要杀人的模样。厉家的两个儿子厉北岩与厉北山。

 在父亲的盛怒下,一个腿脚不好的,被罚了薪俸。一个没得薪俸可罚,便被罚着跪了一上午的祖先灵,外加降职处理。

 厉骁骁到底是胆子大,悄声无息地便将人从死牢中给换了出来,将要被执行决的人,不是谭如海,而是另有其人。

 等军部有人察觉后,将此事汇报给厉震霆时,厉骁骁与谭如海早就不知所踪了,正要派人去查,二姨太的一通电话,哭着说小女儿走前留下了一封信。信上说。

 她现下已经有了身孕,若是父亲硬要派人将她与谭如海抓回来,她便带着肚里的孩子死给他看!

 厉震霆闻言,捂着登时开始剧痛的口,绝望地瘫倒在了椅子上。幸好军医赶来及时,一番急救以后,厉震霆情况稳定下来,便被送回了家中休养。

 怨怒很快就波及到了厉家俩儿子的头上。护妹不力,纵容下属,这是厉震霆给厉北山安的两个罪名。当厉北山拖着两条跪麻了的‮腿双‬回到院中时,他始终想不通,厉骁骁何以真敢做出这样荒谬的事情来?

 与此同时,他更怕的是,这件事会与自己的子扯上关系…小院里除了几个干活儿的仆役在,此时便只有紫嫣一个丫鬟在。听闻前院之事,她早就坐立不安地候在了院门外。

 盼了许久,终于见到厉北山回来,紫嫣小跑着过去他。“二爷,您没事儿吧?腿怎么样?要紧吗?”

 紫嫣弯,一脸担忧地要去抚他的膝盖,厉北山往后退了两步,皱眉道:“二少呢?她可知道府里发生了大事?”“二少不在。”

 紫嫣摇摇头,抹了抹自己的眼角,依旧心疼似地盯着厉北山的膝盖看“二爷,这罪不该您来受的,小姐出走,与您有何干?怎么不罚出主意的人,倒要没来由地罚您呢?”

 厉北山被她这话说得沉了一下心“你这话什么意思?出主意的人是谁?该罚的人又是谁?”紫嫣蓦地停止了嗒。

 而后假装顾左右而言他“二爷,我刚想起来,锅里还炖着给二少润肺的银耳羹呢,我先去…”话还未说完,紫嫣便让厉北山抓住了胳膊“我让你走了吗?回答我的话!”

 厉北山那张在平里就见不到多少笑容的脸上,此时已是写满了焦躁和不容违抗的神色,那双眼睛里逐渐密织起来的红色血丝,是他即将发怒的征兆。紫嫣哆哆嗦嗦地被他拽住,低着声,吐吐地说道:“二爷,这事儿…这事儿我不能说,也不敢说…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厉北山厉声质问,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抬手捏了捏已经拧成一个“川”字的眉心,筋疲力尽地继续说道:“说吧,照实说。

 若是有人追究你的责任,我也会替你做主…”***叶南枝的心情,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愉悦过了,但简单地说成是愉悦,似乎也不是完全准确。因为除此以外,她还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这种紧张感,一点也不亚于她与厉北山成婚那。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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