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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昏了又醒
 江天策把玩着手里的长刀,对众人施:“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你们不愿意帮忙的话,再过四个小时,就会像之前一样陷入昏睡,到时候…”他看向“祝真”

 笑容冰冷又危险:“它一定很乐意把没有发出来的怨气释放在你们身上吧?”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他们不肯合作。

 他并不介意和怨灵沆瀣一气,随便挑一两个人开刀,杀儆猴,这样赤的威胁,立刻引发。有人壮着胆子道:“你、你少在这里放狠话。

 就算我们献了血,也是被无奈,院长不是说过,这样根本就没有用吗?”“可是…如果不帮他们,我们很难活着出去。”

 林芳轻声指出当前的利害关系“就算他们不对我们下手,怨灵也…”不用她说,几个人都清楚地看见了怨灵兴奋至极的表情,更明白这位主儿不是什么讲得通道理的善茬。

 封绍看着因为寄生了怨灵而显得分外陌生的女孩子,心里宛如被千万把利刃穿透,深了好几口凉气,才勉强伏住那种入骨的痛楚,他转过身,语气近乎沉痛:“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们冒这么大的风险。

 可是我还有一些话想说…被卷入这个系统的每一个玩家,都是受害者,是幕后之人的玩物与消遣,面对越来越莫测的危机,越来越苛刻的通关条件,我们做为命运共同体,应该守望相助,联合起来。而不是勾心斗角,自相残杀。”

 他直起身躯,有别于以往的温和,目光雪亮,似乎在看着每一个人的脸,又似乎在越过他们,向系统的主宰者发出质问:“如果任由系统摆布。

 为了生存不择手段,成为噬一切的黑,从本质上来讲,和系统本身已经没有区别,变成那样的存在之后,真的还能有出去的一天吗?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侥幸出去。

 在正常的世界里,双手染满鲜血的我们,还有幸福的权利吗?”封绍的目光转柔,看向怀里的少女,轻轻抚摸着她紧绷的脊背:“在这样充满了黑暗与杀戮、永远看不到尽头的日子里,只有身边的同伴和爱人,有可能成为指引前路的光,支撑着我们背负重担,继续前行。”

 他放低姿态,无比卑微地对众人深深鞠躬,素来拔的脊背弯成和地面平行的姿态,恳求道:“被怨灵附身的祝真,就是我生命中最明亮的光芒,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请求你们施以援手,救她一命。”说着。

 他的话音里带出两分哽咽,出并不平静的情绪,修长的身躯也轻轻颤抖。闻言,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没有威胁,没有利,这么平实诚恳的话语,却振聋发聩,令人深思。很快,张晓楠扶着纪怀周越众而出,满脸动容之,哑声道:“我们帮你。”

 封绍轻舒了一口气,郑重道:“谢谢。”“不,应该是我们谢谢你们。”张晓楠和纪怀周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如果不是你们帮忙,怀周这会儿还躺在病上,我也变成一具行尸走,永远都没办法离开这个副本。”她引用封绍刚才的话:“你说的对,我们是命运共同体,本来就应该守望相助。”

 两滴新的血滴落,怨灵能力暴涨,眼睛里只看得到恨之入骨的仇人,在场所有玩家,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板。林芳犹豫了很久,咬了咬牙,也站出来,道:“我的眼光一向很准,希望这回也没有出差错,我选择相信你们。”

 帮祝真输的女孩子自告奋勇,成为最后一名志愿者,在她划破手指之前,江天策出手阻拦,出于保险起见,预测了之后即将发生的事。片刻之后。

 他对精神高度紧张的众人点了点头,确认安全。“嘀嗒”第八滴血落下的瞬间,木板上的符咒消失不见。

 并没有人动作,箱子从中间自动打开,里面一具由无数死尸部位拼凑起来的尸体终于重见天

 浮肿、瘀青、紫红、乌黑的块紧紧挤在一起,有些部位的表面还泛着一层脂肪的肥腻脓黄,这具尸体保持了被镇时的原状,嘴小如黄豆,向两侧严重撕裂。

 在众人的注目之中,它的嘴角忽然翘起,出个愉悦又疯狂的笑容,与此同时,祝真身子一软,昏倒在封绍怀里。

 ***怨灵回归本位,摇摇晃晃地从地底爬起,抓住宋成珂穿著名牌皮鞋的脚。大难临头,宋成珂抖做筛糠,眼睛惊恐地睁大,被绳子束缚着的手脚死命挣扎,勒出清晰的瘀痕。

 “唔…”他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恐惧到极点的呜噜声,像走到绝路的野兽,涕泪横,形象不堪,他完全忘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下午。

 他用细长的、本应用来裁切纸张和削尖铅笔的工具刀,一点一点将女婴脖子上的皮、筋脉和骨头割断时,对方也是这样哭泣哀的,在人前永远光鲜矜贵的宋大院长。

 这会儿被充满怨念的尸体抓住,吓得大小便失,散发出难闻的恶臭。没有一个人出手帮他。所有人冷眼旁观恶灵实施它血腥的复仇。

 看着它将这么多年来遭受过的可怕手段,一一施展在始作俑者身上,发磅礴到有如实质的怨恨。也算是天理昭昭,报应不

 疲软的器被齐撕下,用尖利的指甲刮掐成一团形状模糊的烂之后,取代破布,进主人嘴里。宋成珂疼得面无人,大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狡辩的话。

 下一刻,腥臭的血倒灌入喉,堵住他的所有言语,残害过无数女具,成了几乎将他噎死的凶器。男人直翻白眼,忽然感觉到前传来一片凉意。

 他低头看了一眼,吓得脸色惨白,一头晕了过去,原来,怨灵嘴角挂着笑容,回忆着那些医生们解剖活体时的手法,用锋利的手术刀,剖开了宋成珂的膛,接着。

 它开始活剥男人身上的皮。大量血从斑驳的实验台往下淌,洇了水泥地,渐渐漫到众人脚边。

 怨灵乐此不疲地在宋成珂身上施展着它知道的所有残忍方式,血腥气迅速弥漫,静到落针可闻的房间里。

 渐渐响起杂音。仔细分辨的话,里面有女人的哭喊声、骂声,有小孩子的尖叫声,似乎是凝聚成怨灵的所有受害者们,在共同抒发着她们此刻的快意与仇恨。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成珂醒了又昏,昏了又醒,这场漫长的折磨终于接近尾声。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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