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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气热得让人烦躁,培训又有如酷刑,度如年的煎熬其实只过了三天。

 三个人也渐渐进入了状况,结束授课后没有再浪费时间抱怨,而是各自回房继续努力。

 阮行歌在上翻了个身,将手中的讲义放下。

 语言跟礼仪这两项她笃定可以过关,应变这一点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只是…对于“酒”这片浩瀚汪洋,她也跟冬海一样“游”得头昏脑

 记得…客厅里好像有一个酒柜,与其在这里瞎想,倒不如下去好好练习,反正主人都说了可以自由活动。

 她赶紧从上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洗了澡,三两下吹干头发后就马上下楼,凭着印象找到那个储酒柜时…

 有人捷足先登?

 小喜特有的爽快笑声和舒索情轻慢的语调,织成愉坑邙融洽的气氛。

 舒索情的手中捧握着一只杯口小、腹圆、矮脚的酒杯,微微摇晃着,琥珀体不到杯子五分之一容量…

 她推测是白兰地!

 真是中了酒的毒…阮行歌无奈的抚了抚额头。

 她不站在楼梯口看着,其实羡慕小喜那样的直率,不像她畏首畏尾得像一只乌。生活环境造就她隐忍的性格,早已习惯维持局面平衡,不可能会“有话直说”能在他面前表白其实已是莫大的勇气了。

 “行歌,快过来!”小喜看见她,即刻呼唤。“老板超厉害的,简直是一部『酒界移动辞典』,真有趣。”

 那也只有小喜会觉得有趣。心中如是想,她还是走了过去。知道两个人会谈得兴高彩烈的话题,绝对离不开“酒”

 “正好这里有酒柜,老板也在,要不要研究一下?有问题也可以随时请教。”

 “不,不用了,我下来走走而已。”她摆手,瞧见舒索情似有若无的笑。

 为什么要说谎?明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但她却不想要他来指导。

 不喜爱酒?还是不想在他指导过别人后指导自己?抑或是…担心自己的笨拙会被拿来比较,而显得相形见绌?

 啊…这样做作的小心眼,连她都快鄙视起自己了。

 “咦?时间到了,我要去打电话给我老爸。”小喜冷不防冒出一句,跟舒索情道了谢,就调头走了。

 阮行歌怔了一秒,似乎有些惊诧,暗叹小喜的时机未免抓得太准了。

 舒索情瞥了她一眼,迳自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你不是想改变我对你的看法吗?为什么还要拒绝?”他语气轻淡的问。

 “真的让老板指导的话,我担心会留下更不好的印象。”她温声应道。

 “什么都不做,你要如何让我改观?”舒索情偏头打量了她一眼,随着动作,有几缕微长的鬈发贴在颈边。

 “说得也是…”她仔细的看了他几眼,忽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老板你的头发是的,我去拿巾来吧。”

 见他没拒绝,阮行歌忽地跑开,再出现时手上多了一条干巾。

 “请用。”她将巾递过去。

 她干嘛?以为拿条巾这种小事就能让他改观吗?舒索情若有所思了几秒,忽然笑起来。“你过来帮我把头发擦干。”

 阮行歌错愕,她又不是侍女,也没有巧手可以让他满意…

 “如果让我不,小心倒扣分。”

 咦?!这个恶劣的大神,威之事做来倒是很得心应手!

 阮行歌犹豫了一阵,好像终于下定决心,郑重的走到他身后,小心谨慎的解开他束发的绳结。

 她只期望自己的手指不要颤抖,就算发抖也不要让他发现,因为如果真要说实话…她其实也很想触摸传说中发质柔软,飘逸的自然卷长发。

 以指代梳,无比顺滑的细捋过发丝,指腹的润触感是那样的柔软,连带心情也柔情万千起来。

 “老板不喜爱用吹风机吹干,还着就绑起来,是因为嫌麻烦吗?”

 她怎么知道他不喜爱用吹风机?舒索情背对她的脸上眉梢一扬,虽有疑问却没有开口。

 “留了这么长,还有些自然卷,很不容易整理吧。”巾包裹住他的脑袋,十指先在头顶部位轻缓的按,一点一点的将多余的水分走,再一路顺着发尾的方向,极有耐擦着。

 无论她怎么弄,舒索情都没有说半句话,一直到她觉得差不多了,巾从他的头上拿走…

 “老板,可以了吗?”见他半天没动静,让她怀疑舒大神是不是睡着了?

 阮行歌俯下身想看个究竟,忽然一只手绕到她的颈项后,环住她的后颈,将她使劲往下一拽!

 不妙!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她便顾不得手上的东西,两手撑在沙发椅背上,缓和自己俯冲下去的态势。

 舒索情的头上还罩着巾,脑袋仰靠在椅背上,一手反勾住她的脖子,与她颠倒对望。

 好近!近到她的头发可以碰触到他的皮肤,她甚至能够清楚看见,倒映在他眼中的自己。

 她撇开头,后颈的力道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使劲,她完全不怀疑,如果再用力一点,自己的脸一定会贴上他的!

 即使不是正面相对,但他难得对她出那样人的笑容,散发着某种邀请的意味,魔魅啊…她怎么可能不神魂颠倒?

 要…亲吗…

 “多谢。”

 阮行歌还在发怔,他已松手起身,将巾扔在沙发上,瞥了她一眼,似乎心情舒畅的离开。

 咦?!还算白皙的脸倏地涨红,她被耍了?!

 ************

 “二楼的客人来自不同的行业和领域,每一个都是独立个体,如果有那种『一视同仁』和『让所有人都满意』的想法,只不过是不负责任的愚蠢。”

 三位学生皆屏气凝神,听着舒先生的真知灼见,授课气氛相当严谨。

 “服务周到是第一原则,针对不同客人的习惯,要怎么随机应变得靠你们自己领悟,不过在此之前,你们最好先记住一件事。”

 “是秘诀吗?”

 “秘诀?”舒索情扬了扬角。“二楼客人的唯一共同点,是身分地位不凡,因此对隐私的要求也很高,实在应付不来就干脆当哑巴,不知道这算不算秘诀?”

 三个人都不敢吭声,几下来她们都很清楚,当他用这种漠不关心的冷调子说话时,一定是在嘲弄、讽刺什么。

 老板好恐怖…

 “不用想得有多神秘,也不要像个白痴把事情过分简单化,平常心看待,谨慎为之。”他顿了顿,继续道:“半年一次的考评期,目的是汰弱留强,不过偶尔也会有客人欣赏员工的品,而产生人事矣诏。”

 那不就是…挖角?二楼的服务人员,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啊?!

 “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吧。”他忽然笑得有些狡猾,让人骨悚然。“虽然每半年都会有考评,但实际上能从一楼升上去的人寥寥可数。”

 “你们不是很感兴趣吗?从来没看过二楼的同事长什么样子,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喔。”

 不…她认为还是不要听比较好,阮行歌瞄了瞄另外两人,她们为什么都一脸雀跃的样子?!

 比起开始授课时的严厉和冷漠,舒索情这会儿可谓笑得灿烂夺目。“除了上次开除的那位,如果暂时算你们通过的话…你们三个是仅有的女服务员。”

 “我突然有一种任重道远的感觉。”冬海眨了眨眼,实际上她惊讶得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嗯!”小喜重重的点了点头,但她的脸上怎么看都是亟挑战的热血表情。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阮行歌暗忖着。到俱乐部工作前,她并没有做太过深远的打算,现在却感到自己已深陷泥淖。

 舒索情又回到冷面无私的包公样。“言谈跟应变都是实战经验,将在回去后的一个月实习中进行,你们是我亲手训练的,回去敢给我丢脸试试看。”语气并不凶狠,却威胁十足。

 “现在先进行前期培训的小考核。”话音刚落,似乎听见几道咽口水的声音。“那么…谁先来?”

 “我。”小喜举了手,三位战友彼此对看了一眼。

 三张桌上的东西代表三道题目,答题者可以自由选择。

 小喜走到最左边的桌子,第一杯酒泽清透,棕黄带红,用器具沾了一点入口,应该是谷物类的蒸馏酒,口感干冽醇厚。

 “没有烟熏的焦香味,IrishWhiskey。”小喜答完,舒索情没有指正,只道:“下一个。”

 阮行歌走到最右边的桌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舒索情戏谑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眼前这杯是特地为她准备的,虽然大神应该没大胆到毒害她,但以之前的行迹来看,趁机整她是极有可能的事。

 阮行歌想笑,他会失算的,也不想想,就算这真的是一杯毒酒,以她的执念也照样会喝下去。

 就算是调制后的尾酒,扑鼻而来的味道仍有些刺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将分量拿捏失衡。“基酒是伏特加,BloodyMary。”太纯粹的烈味,连心都像有把火在烧,阮行歌有些难过地皱了皱眉。

 “下一个。”舒索情声音中含着几分愉悦的笑意,让她更加肯定他是在整她。

 冬海是最后一个,也是三题中最简单的,基础的葡萄酒入杯、观、品酒。

 “姐妹情深啊?还按照难易顺序排队来。”冬海测验结束后,舒索情连讽带刺的嘲弄道。

 她们确实在之前商量过应对之策。“不过老板,不管怎么说,我们算是过关了吧?”

 他忽然意味深长的瞟了阮行歌一眼,后者难过的脸色似乎取悦了他,开恩道:“算你们运气好。”

 不,她肯定这不是运气,而是他有计画的预谋,应该早就算准了她们会采取什么对策,所以才会出现那杯调配失衡、比例不合格的尾酒,他一定是存心要让她不好过。

 阮行歌有苦说不出,身心受创的劫难还得继续…

 ************

 “今天是第几天了?”

 “七。”

 “真快,眨眼就要结束了,虽然累,但还是有趣的。”

 “真的要去书房吗?”这个问题让并行的三人顿住了脚步。

 “没关系啦,老板说过可以自由活动的。”小喜先乐呵呵的笑开,同时带动再度前行的步伐。

 “行歌,不好意思又麻烦你。”冬海感动得一把搂过阮行歌的脖子。

 “哪里,上次的测试也是因为我们同心协力,才能全数通过,团体作战战斗力比较强。”她笑了笑。

 “没错,为了『为数不多的女服务员』这个名号,我们一定要全胜过关!”小喜将握成拳的左手朝天高举。

 阮行歌跟冬海互看了一眼,她的斗志可真是旺盛。

 “老板以前常待国外,应该搜集了不少好东西。学语言要先从了解文化开始,与其枯燥的死背,不如用趣味阅读来辅助学习比较好。”

 “行歌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懂的东西真多,你刚来俱乐部时,我就觉得你不太像从事这行的人。”

 她是做什么工作的?阮行歌愣了愣,要说吗?还是跟以前一样蒙混过去就好?

 “我是…”

 “书房!是这里吧?”小喜的惊呼声忽然冒出来,打断她吐出的话。

 阮行歌松了口气,与其说她不想讲,倒不如说是不知道该如何讲。

 小喜将门推开一道隙,出乎意料的,竟有一阵音乐从门内飘出来,三人面面相觑。

 “有人在里面?”小喜收回手。

 “是老板。”阮行歌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他爱好古典乐。”

 “真不愧是行歌。”冬海随意的一句话让阮行歌有些汗颜。

 “我们…还要进去吗?”

 “来都来了,干嘛不进去。”说着小喜再度伸出手,将门大大的推开。

 “哇!”三人再次为里面的景象感到震撼。“真夸张。”

 书房很大,书柜环绕四壁,但各种器物堆得杂乱无章,不客气的说—简直是满目疮痍。

 “老板真的在效!不过好像睡着了。”

 “我们小声一点,别吵醒他。”阮行歌看了看半躺在椅子里,‮腿双‬跨搭在桌上闭目的男人。伴着古典乐才能进入梦乡吗?

 “好新奇,像在探险一样。”

 “我觉得像在作贼。”

 “冬海,你来这边看看,挑一些感兴趣的。”阮行歌朝冬海招了招手,后者一蹦一跳的过来,蹦到一半站定。

 “这些是什么?好多!”冬海感兴趣的蹲下身,翻看着堆在地板上的纸箱。

 “小声一点…是作品。”阮行歌走过去,看了看那些杂志、宣传手册、贴有标签的特辑,甚至有写真书和大幅的海报。

 “全部都是老板的?帅,真感!”小喜也跟了过来,举起一幅制作精致的海报。“可是这些我怎么都没看过?”

 “这些都只在国外发行。”阮行歌眼尖,挑出几本不同语言的版本。“冬海,这几本可以拿回…”

 忽然一张照片从夹页中飘落。

 “这个是…跟谁在跳舞?还是在进行什么比赛?”

 “我看看!”小喜也凑过脸去。“嗯…老板偶尔也会在店里表演,不过这个看起来好像特别认真。”

 “好了,就别看了。”阮行歌回照片,将其夹进另一本书中。

 那岂止是认真,简直就是无可替代的默契和信任关系。

 “行歌知道照片里的女人是谁吗?之前大家不是有说,老板跟某个女人关系很亲密吗?难道就是这个人?”

 “我也有听客人讲喔,好像是当初发掘老板的人。”一说起八卦,连小喜也有了兴致,跟冬海窃窃私语。

 “行歌知道吗?应该了解得比我们多吧。”

 “老板就在那里你们还敢讲,被他听到就遭殃了。”她转向有些逆光的方向,眼帘微垂、视线放低,目光逐渐暗下来。

 “就算是真的也很正常,发掘他的人十分了解他的特质和优势,也善于将那些优点引导出来,双方本来就该建立独特的信任关系。”

 房间里的古典乐还在悠悠的转着,但却感觉四周完全寂静了下来。

 “他所有的作品都出与灵魂的充分契合,一直渲染他本质上狂野而带雅痞的精神,强烈具有侵略的刺视觉神经,让观众无法自拔。”她忽然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思索了几秒。

 “不过这种在某方面登峰造极的表现,说不定也会成为一个人的瓶颈。”这句话如果被喜爱和支持他的人听见,一定会想劈了她。

 “行歌,你真的好了解老板,算得上是资深的fan吧。”冬海在听得目瞪口呆后回过神来,开口的第一句话让阮行歌短暂失神。

 资深…fan吗?阮行歌笑了笑,道:“是啊,一直看着他嘛。”

 忽然,乐音戛然而止,三个人脑中弦突地一绷,暗叫不妙,像小贼般有些胆颤心惊的偏头看去…

 舒索情哪里还在睡觉,早就目光灼灼像看手到擒来的小动物一般,藐视的盯着三人瞧。

 “啊…老板!我们想进来找些书…”冬海自觉的担起责任。

 舒索情的姿势没什么变化,依然坐姿懒散的半躺在椅子里,长腿也没有收回,一手支着侧脸,看上去有些高深,更多的是慵懒。

 “可以啊。”眉梢微扬,他应许。

 三个人不约而同松口气。

 “这些也可以吗?”冬海指了指纸箱里的东西。

 阮行歌突然觉得他的视线似乎别有意味的扫了自己一眼,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可以。”

 “多谢老板!”

 舒索情缓慢起身,身体的动作无论怎么看都教人移不开眼,他换了一张CD,随即节奏明晰、带有拉丁风的乐音响起。

 他伸了一个懒,突如其来的朝三人间道:“要不要跳?”

 “我不会。”行歌几乎是一瞬间作出回答,换来他莫名一瞥。

 “我比较想看老板跳。”小喜的兴致也颇高,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可以一眼福。

 “我也不会。”

 “不会没关系,跟着我就行了。”舒索情走到中间,有些鲁的几脚踢开阻挡物,将手伸向冬海。“当是课外辅导。”眉梢轻扬,示意她动作快点。

 冬海就这样被他拖下场了…他是刚睡醒精神亢奋吗?这么想要跳舞。

 阮行歌看着被他拉到中间,转得手忙脚却也玩得开心的冬海,她知道舒索情的舞跳得很,除了拉丁舞,包括踢踏舞等其他类型也跳得不错,还擅长混搭。

 “不行,一直踩到老板的脚。”冬海着气下场,舒索情看向小喜。

 “我不跳。”小喜直摆手。

 “那算了。”

 舒索情没有问她,在她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的那一刹那,他忽然二话不说将她一把拉过去。

 “我也不会。”阮行歌动了动被他握住的手腕。

 “是吗?”不甚在乎的口气。“不跳我怎么相信。”

 “我说…我不跳舞。”

 “怕丢脸?”舒索情的眼微眯,却目光敏锐的盯着她。“跟着我就行了。”多少人想跟他跳还没机会,她还嫌!

 阮行歌见他自动自发的握住她的手、搂住她的,一时冲动便口而出:“老板的拉丁舞是女人教的吧。”

 “这就是你不跟我跳的原因?”

 “我说了我不会…”

 “不会?嘴上说不会,摆的动作却很畅,划出的弧线也很漂亮嘛。”将她拉近,他的靠在她的耳边低语:“说啊,你这个小骗子。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什么话?”阮行歌被他的近弄得慌张,还要想着如何解除危机,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少装蒜,真以为我睡着了?你评价我的那些话,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舒索情说完,将头偏向站在一旁,看得有些入神的另外两人。

 “我要指导她一些东西,你们两个先撤了。”

 “可是我还想看啊,这么难得的机会…”

 “冬海,下午的考核你已经准备好了?中午的时间可不多。”他轻松的威胁。

 “这些我先拿走了,老板再见。”冬海抱起那几本杂志,朝阮行歌抱歉的笑了笑,快速闪人。

 “那我也走了。”小喜若有所思的看了两人一眼,也跟着离开。

 “继续。”舒大神用了简单的两个字继续自己的任妄为。

 “老板,我记得…拉丁不需要靠这么近。”身体一直贴过来是怎样!

 “我喜爱,干嘛?”舒索情瞥了她一眼。“别让我问第三遍,那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如果我说是我自己的想法,老板信不信?”阮行歌说完,马上抬头看向他,不出所料,他皱起眉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表情真难看,老板,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资深fan,对你有所了解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还想继续蒙混过去?”他意有所指的哼笑声使得她一惊,他在暗示什么?又知道什么?

 “那绝对不是一个普通fan所能说出的话,简直就像是把我扒光了,放在显微镜底下观察一样,一丝不挂啊。”

 听不出他有些冷意的声音是不是在嘲讽,阮行歌定住脚步不再动弹,他也没有强迫,但仍旧没有松开她。

 “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还真让我大开眼界。”

 她哪里来路不明了?要给他身分证看是不是?阮行歌一仰首想说些什么,舒索情却突然松开手,改捧住她的脑袋,就这么猛地吻下来。

 被亲了!嘴!舌头!

 “出这种表情,小心我侵犯你。”他伸出舌尖微角,慵懒的伸了伸懒,走向另一边。

 “暂时先到这里,培训时间快到了。”说完又瞥向她,似笑非笑的道:“你晚上来我房里吧。”

 阮行歌瞪大眼不敢置信,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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