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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章 讨人喜坎
 “只要你带我去幻海神池,别说是影子,就连这条命我都可以给你!”“夫人的命如此金贵,小人可承受不起。”

 镜不染似是笑了一下,一阵风掀起他的斗笠,便出里面一张微微牵起的薄,漫相思看着那笑容,心中更加烦闷,索转身就往外走去,粉红色仿佛枝头上开的浓烈的海棠花“你现在便跟我去黄岭山!”…三后,那九眼妖物轰然倒落在地上,漫相思深了一口气,收回手中染血的妖刃,抬眼看了一眼躲在树后面的镜不染,那头戴着白纱斗笠的男子便满意的走过来,他对着那妖尸不知施展了什么妖法。

 那妖物顷刻间便化成了一汩汩烟尘被他入体内。漫相思看着古老树下贪婪取妖气的身影,目光不由凝固住了。“夫人在害怕什么?”镜不染不知何时走到漫相思身后,轻声问道。

 “我在想失去影子是什么感觉?”漫相思直视着镜不染,花朵似的眸子若海棠花般娇。“剥离下来的那一瞬间的确是有些痛苦。

 不过既然是夫人,我自会手下留情…”镜不染抱着手臂,玩着落在掌心中的中那一朵垂丝海棠,声音如风一般飘忽不定,似乎还带着某种笑意:“起初并不会觉得什么不妥。

 只是会怕光,怕水…怕一切可以照应出影子的东西,随即便会夜夜难寐,神思恍惚…更有甚至,甚至会疯疯癫癫…”漫相思听到不由有些发愣,神色僵硬。

 “怎么?夫人怕了?若是此刻后悔倒也还来得及…”耳边,似乎传来一声嗤笑,明明隔着斗笠。

 她还是觉得自己被斗笠后面那一双眼睛轻而易举的看穿了,那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若扎人的刺玫凶巴巴看着他:“我才不会后悔…

 只是你最好别骗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痛苦!”她的手指蓦然放在镜不染的口上,便见阵阵寒冰似的烟气从她掌心中丝丝蔓延出来,透着浓浓的杀气。镜不染没有说话。

 只是隔着一层白纱静静看着她,二人虽然站的很近,她却难以读懂这斗笠后的男人任何情绪,忽而,林子不远处似乎传来一阵人声“若莱师姐,不是说这里有山妖出没么,怎么咱们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

 “莹莹,你安静些,溟鲛师叔最不喜吵闹…当心惹他不悦…”红白衣女子碰了碰她的胳膊,小声提醒道“师姐,你们怎么都怕他,我就不怕…嘴长在人身上,难道还不让人说话了不成,我都憋了好几天了。都快憋坏了!”那个黄衫少女神色明快的说着。

 那直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倒是和从前的漫相思有些相似,那莹莹嘴上说着。可是目光却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走在她们前面几步,一身蓝白色衣衫容颜如霜似雪的修长笔直的身影。

 她说的声音很大,似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故意说给他听的,漫相思只顾着看那少女,却冷不防感觉到一道带着寒气的眸子朝着自己这边看了。

 漫相思随意的转过目光,便正撞见那双风雪萦绕的眸子带着一丝惊讶穿过开满繁花的枝头落在她的肩头上,仿佛飞雪点点,让她不由身子颤抖了一下。

 “咿?溟鲛师叔,你在干什么?嗯?那边是…是什么人?”黄衣少女跑上前,好奇的眨着眼睛问道。“那个妖女…好像是…是昆仑的叛徒!”

 “叛徒?!”漫相思已经无心在听她们对自己品头论足,身影换作一片红色轻烟,刹那间消失在了花林之中。

 黄山岭山下的一个镇子里。偏僻的小酒馆里没什么人,烛火昏暗,只有一个红衣女子趴在桌子上,一杯一杯的喝着闷酒,酡红的脸颊似乎醉的不轻,但是她却并未停止,只是随手甩了甩空了的酒瓶,胡乱扔到一边,又朝那小二要了几坛女儿红。

 “夫人,何故如此生气?”镜不染一身水墨绘着片片苍竹的灰白衣袍似与浓浓墨融为一体,他坐在她对面,静静看着她。见漫相思懒得理他。

 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便偏头望向窗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含笑询问道“是在气你的溟鲛师叔没寻来?还是气那个黄衣少女对你那溟鲛师叔颇为青睐?!”

 “他不是我的溟鲛师叔!我与昆仑早已毫无瓜葛!”漫相思似是被戳中了痛处,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怒冲冲的道。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将那昏昏睡的店小二吓的从凳子上滚了下来,看着烛火下那红衣女子漆黑的脸色,身子一哆嗦,竟是连疼也不敢叫。

 只是镜不染却极为平静,又看似好心的给漫相思添了一杯酒,不怕死的继续说着。语气含着淡淡嘲讽:“…那黄衣少女身上竟有几分你的影子,你可发觉?却也没想到你那迂腐师叔倒也懂得退而求其次的道理…”

 “砰!”又是一声重响,漫相思身边桌子霍然碎裂成两半,溅起一片灰尘。而漫相思醉醺醺的眸子里已然泛起了杀意,冷冷看着镜不染,仿佛恨不得要拆他的骨头,一字一顿道“你别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了你!”

 “夫人息怒,小人若是现在死了。谁来帮夫人找那个人出来…”镜不染虽然嘴上说着谦卑的话,但是那斗笠下的目光却带着有恃无恐的放肆。

 他抬手拿起酒坛又为她斟了一杯酒,清冽的酒水声夹着他那飘忽如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如雾似幻“今朝有酒今朝醉,夫人再喝一杯吧,喝醉了就会忘记那些折磨着你的人…忘记一切…”

 ***漫相思和镜不染在林子里走着。已经有数月了,忽而听到一个一瘸一拐的老人带着一个痴痴傻傻的少女在林子里正一边走一边哭,哭声凄惨悲痛,漫相思不由驻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踟蹰了片刻。

 她终究是走了过去“老伯,您为何啼哭?”那老伯在荒山野岭看到这一对陌生男女起初有些害怕。

 但是见他们似乎并无恶意,神色微微松动了一些,随即浑浊的双目噙上了泪水“哎,我只是心疼我这痴傻的女儿,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却被人欺负成了这般田地,这叫我们父女两个后怎么活啊!?”“到底发生了何事啊…老伯?”漫相思见他哭的可怜,忍不住追问道。

 “我这女儿原本是活泼伶俐,讨人喜爱的,只不过是不小心得罪了林员外的千金,便被那几个丫鬟揪住好一顿毒打。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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