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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仔细听话
 因为那并不是一张完整的脸,淡淡的白色剑光闪耀之下,男人的脸如瓷做的一般,一半俊美无暇,光滑如冰,另一边则是沟壑纵横,一道道裂痕在他那张脸上蔓延着。仿佛是曾经被打碎,之后又用千万块瓷片勉强拼凑而成。

 “怎么,我的脸很可怕么?”男人被她盯了一会儿,一双丹凤眸顺着眉上挑,冷笑着勾了一下角。

 他的肤白的近乎透明,衬托着他的鲜红滴、潋滟瑰丽,而那双妖异的纯黑双眸里只见幽深不见光芒,虽然眉目如水墨勾画但是却阴郁得好像阳光都被乌云遮档,好似藏着刻骨仇恨,他这么说着。手指猛地在她喉咙上狠狠一收,力道渐渐加重,糖莲子顿觉呼吸一窒。

 她难受的摇头挣扎着。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但是任由她怎么拼命挣扎,身子似被什么束缚着。起不到丝毫作用。“放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淡碧的衣袖蓦然在了那残暴的手指上,素来凉薄的声音此刻明显的多了一丝怒气。见那人不动。

 只是不发一言的深深看着自己,青子矜目光迸发出一丝寒冽煞气,凉淡如水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道“你想对付的人是我,与她无关,放手!“闻言,那人的目微微动了一下。

 果真缓缓收回了手,那双抑郁潋滟的丹凤黑眸风云翻滚,飞沙漫天,时而惊讶,时而恼恨,时而讥讽,时而又留出一丝疼痛,电光火闪之后,最终再复杂的情绪都统统化成了浓烈的恨意,他勾一下。

 那俊美无瑕的半边脸上春风妖娆,另一边碎掉的脸上则分外丑陋狰狞,让人看了之后,只觉得分外恐怖诡异“终于肯现身了?瓷都的叛徒!

 “青子矜没有说话,将头扭到一边,乌黑的长发被风吹的四处飞扬,遮住了他大半个面容,让人看不清楚此刻的他究竟是什么表情。

 那男人又是讥讽一笑,伸出长长的手指勾住青子矜的下巴,目光中的寒意仿佛恨不得要将他千刀万剐“你偷那件东西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你以为你躲了数百年便会平安无事了么?

 你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有自投罗网的这一吧?昔日种种,我此刻是不是可以一一讨回了?我说过的!我不会放过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青子矜,你认识他?这里…是什么地方?“糖莲子一脸惑的叫道。

 青子矜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因为此刻的他,早已被两条不知从何幻化出的金丝绳紧紧捆缚住,那两条金绳在他身上越陷越深,直到深陷入他的衣服,锋利的割破那单薄的衣衫。在他的身上勒出一道道血痕,鲜红的血水顺着长的金绳汩汩淌下来,止也止不住。

 “青子矜…”见状,糖莲子心头一疼,再不顾害怕,站起身恼怒的握紧拳头,圆圆乌黑的眼睛气的仿佛要火“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我命令你放开青子衿!

 我不准你伤害他!放我们回去!““伤害?!伤害?”男人听到这两个字仿佛听到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似的,蓦然仰头大笑了起来。

 只笑的四周山摇地动,石滚落,狂风怒吼,才满是恨意的收起笑容,满是碎瓷的脸冷若寒冰“我告诉你,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若不是他,我的脸怎么会毁成这样?我们瓷都上上下下又怎会面临消亡,?都是他…都是他干的好事!”

 糖莲子茫茫然的看着他,似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只是有些疑惑的将头转向青子矜,希望青子衿可以说些什么,但是青子衿只是苍白着脸麻木的闭着眼睛,看不出什么愧疚的表情。

 “左臣,金星卦所示的那个女人,当真是她么?“那男人突然又回头朝身后的老者询问道。

 “是,千真万确,金星卦千年来的卦象从未出出过差错,老臣愿以性命担保。”男人点了点头,深深看了糖莲子一眼,目光闪耀过一丝光芒,脸色渐渐的平静下来“将她带回宫中,十之后,进行封后大典。”

 说罢,如纱如雾的锦袍一甩,朝着层层淡白色的帷幔深处踏步而去,身后千千万万的侍卫立时齐刷刷跪了下来,叩首高声叫道“恭送瓷千岁!千岁千岁,千秋万岁。”

 ***夜郎古国,古老昏暗的大殿内,一袭银白色长衣的男子负手而立,手指捻弄着两指间的玉兰花,一身君临天下的气度,他身下,一黑一蓝两个身影恭敬的跪在地上,正是夜龙舞和夜凤萧。

 “陛下有何吩咐?”“我要你们再去昆仑山走一趟。”玉阶上的男人缓缓开启朱,一字一顿的说道。“不知陛下让臣等去昆仑山所为何事?”

 夜凤萧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有些疑惑。“去昆仑山找一个人,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那人可有名讳?”夜龙舞也抬头口道。

 “…这是他的画像,你们一看便知。”随着话落,一卷画轴从他衣袖间悠悠然飘落下来,落在了两人面前。

 待夜龙舞和夜凤萧将那画轻轻打开一看,看着里面那人的清晰面容,不约而同的一愣,眉宇间明显的付过一丝诧异,竟然是他?!昆仑山上,白雪纷纷。断思谷上,雪茫茫,那是淹没天地的苍白,寒冷的毫无生气。

 落满积雪的飞天石上,一个瘦削单薄的棕白色身影,静静坐在其上闭目打坐,漫天飞雪落在他温顺平和,雅致秀气的眉目上,徐徐蜿蜒出点点水滴。

 他的神色平静的近乎麻木,如同一个没有灵魂,没有生命的木偶,一动不动的,没有人知道他这样子已经坐了多久。

 那单薄卑微的身影在茫茫的天地间,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石像,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寂寥,无人问津,仿佛世间万物都已将他遗忘,遗弃。

 飞天石对面被寒冰封堵住的石,仔细听的话,你隐隐约约的能听到一些很微弱的呼喊从石外断断续续的渗透进来。“师叔…师叔…”“你还好么?师叔…你让我进去吧!师叔…”“师叔…让我进去…”

 “师叔,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你让我见见你吧…我…相思…相思想你了…”那断断续续的呼喊声从石外艰难的传进来,还没留存太久。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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