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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人和演员刘以达
 只有一个香港音乐人使我肃然起敬,不是黄沾(雨+沾),也不是雷颂德。他就是刘以达。只有一个香港演员可以使我一见到他就会发笑,不是许冠文,也不是周星驰,他也是刘以达。在某一个午后回忆,他的模样,他的世界,也许与电影有关,也许无关。

 谈刘以达不能离开音乐,他和黄耀明是在1980年代组成组合达明一派的。在80年代后期的香港乐坛,达明一派掀起了一阵清新脱俗之风,至今另人回味悠然。那是香港乐队的鼎盛期,是达明一派的鼎盛期,也是刘以达才华绽放最为辉煌的时期。

 同时,刘以达又是香港影坛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他作为演员和电影音乐创作人,为香港的电影事业留下了很值得关注的一笔。他总共约参与了超过40部电影的制作和演出,喜爱香港电影的人大概都不会忘记他的模样和他的音乐。

 当然作为演员,刘以达多数还是以客串或配角的身份参与的。相较之下,制作电影音乐才是他更为拿手的活儿。从黄耀明(达明一派中另一位歌手)主演的电影《恋爱季节》开始,他已成功地为25部电影创作了音乐。其中较为有名的电影有:《爱的逃兵》(1988)、《庙街皇后》(1990)、《五虎将之决裂》(1991)、《明月照尖东》(1992)、《僧》(1993)、《醉生梦死之湾仔之虎》(1994)、《三个相爱的少年》(1994)、《大内密探零零发》(1996)、《三个受伤的警察》(1996)、《四面夏娃》(1996)、《超时空要爱》(1998)等。其中,电影《僧》荣获第三十届金马奖最佳电影配乐。并出版了《秋月》、《三个受伤的警察》、《醉生梦死之湾仔之虎》和《僧》等4张电影原声唱片。

 刘以达善长电子乐创作(电子乐大师大卫·鲍依曾是他少年时的偶像),在电影中他曾经常运用丰富的音效来营造气氛。象《醉生梦死之湾仔之虎》音乐中血淋淋的荒凉凄美和混乱狂燥(据说这部作品是和香港的一个地下乐队合作完成的),《秋月》音乐中的飘渺哀伤,《三个受伤的警察》音乐中的悬疑晦涩,都令人感受到了他那电子乐的幻气息。同黄沾、顾嘉辉等老派香港音乐人相比,刘以达的电影音乐显得更为前卫而赋于创造,个人气息浓厚。同时,在许多新派的音乐者当中,他又显得沉稳而畅,其音乐有着一种另类的悦耳。可以称为他成名作的《僧》(同韦启良合作,韦以其打击乐方面的功力对其帮助颇大)中,刘以达运用了大量的民族乐器,营造了一个天马行空妖异虚幻的意境,终于被认可。

 刘以达经常会为一些算得上另类的电影配乐,如《三个受伤的警察》、《三个相爱的少年》和《四面夏娃》等。这大概和他的音乐风格有着极大的关系。达明一派的音乐作品本来就是以关注社会意识以及同恋(《三个相爱的少年》就是有关同恋的,而《三个受伤的警察》则事关97)等感话题而闻名。而刘以达的个人作品《麻木》和《水底乐园》更加有着曲高和寡的格调。所以,一定意义上,我们更应该关注他音乐作品的内容。

 相对于电影配乐来讲,刘以达作为一名演员,给了我们更直面的印象,基本上就是搞笑。很难想象一个著名的音乐人会以这种形象在荧幕出现。但这就是香港,单只周星驰的电影他便参与了《食神》(电影中的梦遗大师)、《算死草》(为周星驰刮掖的和尚)、《大内密探零零发》(经常找零零发看病的人妖)、《千王之王2000》(千面人警探)四部,在这四部电影中,刘以达的出现都令人不得不发笑。而在《算死草》中,他根本就没有怎么发挥,只是在那里一站,便使人会心一笑。

 刘以达大约是属于那种没有演技的面演员,但是每当出场,效果都非常好。《恋爱季节》中乐队三兄弟之一和《新不了情》中的乐手基本上就是面相而已,仿佛沧桑可见。而《玻璃樽》中成龙的管家,《朱丽叶与梁山伯》中吴镇宇的死,《买凶拍人》中的杀手,或者最新的《先生》中的那位诗人又都给人留下了许多笑料。他的角色通常会通过一些不正常的东西所造成的反差,以期达到一种幽默效果。

 值得一提的是电影《超时空要爱》,刘以达不仅是这部电影的配乐者,更领衔主演了电影中的男二号(男一号为梁朝伟)。这部被称为“刘镇伟时空三部曲之一”的电影充满了笑料,但又同时带有深刻的社会意义。刘以达在其中的表演算得上是可圈可点(毕竟他不能算专业的演员),许多地方令人忍俊不。但可惜的是,这部电影的反响并不理想。

 最后,我仍要强调,刘以达是一位出色的音乐家,我们应更多地关注他的音乐作品。对了,听一下达明一派的作品(比如《石头记》、《马路天使》),听一下《麻木》,听一下《僧》原声碟,去感受一下刘以达的音乐世界。当然,我们可以一边想着他那张令人无法不发笑的脸。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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