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
小鱼是我的朋友。
她是个温软的女孩子,在这个百无聊赖的晚上,发现有一点想她。想她软软的声音和微笑,看着我时专注的眼睛。
她很忙,似乎。我也很忙,也似乎。
从前不是这样的,我们很闲,闲得整
琢磨如何照顾我们的胃。清晨起来,上菜市。回来后炖上一大锅的排骨汤。香气四溢时都凑上去,乐不可支的傻笑。
赶热闹去看广场看大屏幕世界杯。
挤在黑
的人群里,挽着胳膊,昂着头,时笑时闹。
夏天的夜风很舒服,球赛结束慢慢的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喝着袋装的酸
,看着夜班的公车装了满车厢疲惫的面孔疾驶而过,觉得单纯的快乐。
她看起来很娇小,并不漂亮,可是却有一双柔软的小手,和尖尖的小巴。说话很慢,很轻,很温柔的声音。
我们在深深的夜里躲在
上,窃窃私语,像是两个对世界有无穷好奇又说不尽的小孩子。
那时的天空总是蓝的,看到得闪闪的星星。
小鱼十八,我二十。我们还年青。
现在的天空偶尔很蓝,星云斑驳,月光如水。
小鱼二十,我二十二。我们却都觉得老了。
每一次我们相见,总要约上几次才能确定下来,在她的小小的房子里。
总是在小小的厨房,我站在她身边,看她忙碌着煎鱼。煲汤。然后我们会在饭桌边坐下来,吃白白的大米饭,说不着边际的话。
谈论彼此的工作,同事,朋友,还有爱情。
也暗暗的庆幸,我们是朋友,我们还愿意坐在一起,谈谈一些什么。
她曾有个男朋友。
我没有见过,我叫他“520”即“我爱你”小鱼说那是他的手机尾数,她也只是这样叫他。不肯带给我看,说:“不很喜爱,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说:“对你好吗?对你好就处着吧。”
其实爱情对我们来讲,都已不要求有如何如何的爱了。只要是两个人,能不温不火的走下去,就
足了。我明白,她也明白。
只是后来,不等到她带了那人来给我看,那人就去了天堂。
那时因为某种突然原因,他们有不算太短也不算太长的时间没有联系。在安定以后的某
午后,小鱼打电话给他,话筒里传来已停机的声音,她在诧异里惶惶过了一
,第二
,便有当初介绍他们相识的友人来告知那人已于数天前去了。因为一场无法预知的急病。
竟然,没能见彼此最后一面。
她对我说:“像是做梦一样。”
在她看来,似乎他只是去了某个地方,或者,还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里。只是我知道,他们永远不会遇见了。
就像我每天都和不同的人遇见,却也是注定要与那许多的人失之
臂。
我们都为此在某些脆弱的时刻常常悲哀。
我说:“我们要好好的。我们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们只能把握现在了。”跟小鱼说,也是对自己说。
这一年又快过去了。
小鱼有了另一个常常出差的男朋友。我却和我爱的那个人分手了。
一天打电话来让我去,说是路奇回来,让我带了那个人一起去吃个便饭。我黯然的说:“已经分开了。”
没料到,她“啊”一声表示惊讶以后,更是黯淡的低声说:“那我怎么办哩?”她大概,还是不能够爱这个对她很好的人。
仔细想想,我并不能知晓,她会爱哪个人,或许,还是没有遇到能让她爱上的人。只是想要好好生活。于是,要一个能相扶的人。
而我的分手,让她觉得她的恋爱更是无甚意义。
我们,其实都是没有什么归属感的人,尽是无奈。
这一年又一年的过去。
我和小鱼,又各自书写了苍白的爱情和疲倦的生活。
爱情总是来得很慢,但有一天总会到来。或许,真的只是四目相望,两情依依了。静静的等它吧。
总能等得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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