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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行事是乖张了些
 三千岁,放在仙界也只不过是小生的年纪,怎么会老呢,不应该啊…【吾才不像他,他光打坐便打了两千五百年,如今还未坐化么?】“应该…快了?”不是,重点错了吧?

 到底什么人打坐能打两千五百年啊!不过她觉得这槐树说的话应该不算假,毕竟他还知道那和尚的法名。

 【吾就只剩这么一点意识是自己的啦,波旬用魔火夜烧灼吾心,令吾魔化,如今分化出识海同你对话已是极其艰难,接下来的事汝万万听好…】【不过汝之灵倒与吾的很相似,哎呀真不愧是吾太清子弟!】说到这,玄清的语气变得十分自得起来。【只不过…吾如今这缕神识亦即将消散,吾再授予汝一些术法自保。

 那雷公电母被波旬封印在岐山不得出,汝定要带着弟子们解开封印…】***芙姝忽然就有点理解为什么这俩能成为友人了。因为…实在是…太罗嗦了!

 如果这俩走半路上遇见,相互打个照面大概半天就过去了。再寒暄一下,这天就该黑了。听了半,芙姝脑瓜子嗡嗡地总结出以下几点:她要将这受了污染的槐树砍了。

 然后将树心带回太清阁重新培育,在开头的一百年内她还必须要保护它不受损害。【这一百年内吾体内的雌雄二株还来不及融合,所以会先分化出较低级的雄株保证生存,所以…还要劳烦汝多加照顾。】芙姝认真点点头。所以问题来了。

 她又该如何将这百人合抱的槐树砍了呢?当她是盘古,一把斧能开天辟地吗?可问题是她连斧头都没有啊!【吾方才窥汝识海,同他学过金刚身法吧?】芙姝:“…”【如今的小生可真是令吾惊喜啊!莫怕,努力砍吧,那些汝砍不掉的,只会令汝变得更强大!变得更强大就可以砍掉了!】“我…”她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我谢谢您。”芙姝诚恳地咬牙道。回去后她一定要花重金让史官,不,让太华山的儒修为她攥写话本,就叫《魁梧帝姬俏和尚》,或者是《惊!帝姬她靠砍树娇养了三千岁高僧!》。

 开头她都想好了:芙姝是一个魁梧女子,身形高大强壮,左手一把斩铁剑,右手一把开山斧,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寒星,两弯眉如刷漆…嗯。

 她对此非常满意。不多时,一把巨大的由槐木化成的斧头出现在芙姝面前,瞬间缩小成适合手握的大小,对芙姝来说刚刚好。嗯…祖师不愧是祖师,想得如此周全。

 【波旬控制了吾大部分神识为它所用,方造成如今局面。吾等你们等了很久很久,如今来是来了。可惜修为都浅了些,没一个逃得掉考验,不过也怪吾失控后不知轻重,真是对不起他们啊…】玄清颇为自责地说。

 芙姝闭上眼,默默念了金刚身法的口诀,双手握住斧柄,只见她双臂金光转,瞬间爆发出无限的力量:“喝啊…”槐树默不作声地仍由她砍。

 许久,它才抖落了几簇槐花,语气听起来有些郁闷:【吾是当真老了不成,确实有些疼,先分散一下注意力罢,吾教你几招保命之法,听好了…】槐树深处渐渐伸展出几条金丝,延伸至芙姝的灵台处,芙姝浑身像被电了一道似的,脊骨麻麻的。

 不过只片刻,她便回过神来,顿觉神清气,耳清目明,似乎能感知到周围许多事物的变化。

 “好厉害啊!”玄清清笑两声,又道:【此招名为神识涤,可瞬间使人头脑空白。学后可刺入他人识海,造成片刻头痛与眩晕效果,若练得好,瞬间致数十人瘫痪亦不在话下。

 不过此次吾还在其中融入了神识修葺术,你亦可用此招修复他人神识。】【此招名为…此招是…还有一招…最后一招…】

 芙姝一边学,一边狠狠地用尽招数去劈开树根,才发现树干内部已经被腐蚀得半空,散发出非常刺鼻的木头腐烂的臭味。

 【此招乃神识融,是双修之法…千万注意莫要用…】一缕温柔的神识融入了她的识海,令人如沐春风,像是陷入了母亲柔软的怀抱,芙姝愣了下来。

 感觉自己的身躯就这样飘呀飘,越飘越高,飘到了那琼宫玉宇去…玄清很喜爱这位小弟子,她的灵如同清澈纯净,魂魄中又蕴有无穷的力量,像是被大地之母眷顾的孩子。

 【唔…真乃至纯至净之灵也…】“…”不过片刻,那感觉便消失了。少女脸颊微红,定定息数声才开口道:“师祖,您说这是双修之法?”【是啊…汝可有心仪之人?】“我与妙寂已经成亲了。”芙姝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些许无辜的味道。

 槐树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震撼,所有的系与枝桠都随着树干剧烈的摇晃一同晃起来,芙姝堪堪扶住树干,差些站不稳。

 【外头风大了些,一时有些激动,小友莫怪。】玄清愤愤地想,真是牛老了马老了滑,有粉不往脸上搽,这和尚是真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

 它长叹了口气,倍感寒心与痛惜,不过很快,识海忽然剧烈震颤起来,虚无的上方开始出现一个接一个的大窟窿,出一股股黑色的粘稠物质。芙姝睁大了眼:“那是什么?”

 【那便是魔火,小友,吾体内这些须你收好,芙舜与波旬做了易,要拿吾的须接他那破腿筋,莫要让芙舜得逞!】瞬间,芙姝的手上便多了好几条金色的须。【来,孩子,继续砍,尽情地蹂躏吾罢!】好像有点怪,芙姝嘴角微,干脆什么话也不说了。专心致志地伐木。

 ***人间的春日总是繁盛的。春风拂动柳枝,细的柳叶如下的雨水,像花朵般漂流在上京的河道。一对新燕衔了泥在檐下筑巢,春风吹落檐角几滴雨水,滴滴答答,落在男人的斗笠上,发出轻微声响。

 “上京各处制已设置完毕,贫僧先走一步,你不必知会方丈。”旁边穿着褐色僧袍的僧人双手合十朝他一拜。

 佛者抬眸望向远处,终于还剩最后一个地方了,那次议事之后,他终于敲定了看守佛塔的名单,三月一轮换,而为了防止山下的妖魔进入城镇中作祟百姓,妙寂打算在各处设下防御制,他走遍大江南北,夜赶路,从不停歇,有时候还会留在当地布施讲法。

 这样忙起来,也算是一种令自己重新静心定念的法子。如今已是三月,还剩最后一片区域未有加强了,他来的路上也并非一帆风顺,有些地区出现了饥荒或者疫病。

 他还要帮助百姓离困境,治病救人…他来到一处茶馆,正讨杯茶喝,便听得旁边一行脚商同周遭的百姓们说道:“听说了么,桓原侯世子要反啦,听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做阵将大雍的国运偷了大半走呢!”

 “这不,帝姬亲手写的讨贼檄文都送到宫里了。洋洋洒洒一大长篇呢!我侄儿在宫里当太监的,亲眼见到那檄文一打开,哗地一下,被枉杀的百姓名单都从殿里铺到殿外去了!听说陛下这几都气倒了!”

 “这你还真别说,虽然她行事是乖张了些,但也算是真干实事的!”“听说不止是新仇,还有旧怨那…”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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