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又让陷入沉眠
他不得不强硬地从她手中解救出自己的弱点,转身将她按在怀中,一起跌入柔软的
垫里。“可以了。你做得很好,休息会吧。”阿贝尔从他怀里探出脑袋,她的嘴角被磨得有些红肿,轻声问:“真的不继续了吗?”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阿贝尔想在剩下的日子里,尽可能弥补他一些快乐,他知晓她的心意,说了句“不了”又把她紧紧抱住,他搂着她的
,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轻拍她的背脊。
他们谁也没有提离别的事,只管享受当下,专注于眼前的快乐。这就足够了。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离别的日子来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灾难便降临了。首先是皲裂的地面开始粉化,阿贝尔是最先发现这件事的,被阳光暴晒得滚烫的细腻沙砾,从她指
中缓缓流逝,她诧异地大呼小叫起来。
转身就往神殿的方向跑去,当事神见到她朝自己奔来,张开手臂等她扑过来,但阿贝尔没有遂他的意,扒住他的手臂,急匆匆地说:“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地面融化了!”
他似乎早有预料,手臂一绕就把她高高举起,像是对待咋咋呼呼的小孩子一般,安抚道:“没事的,这是正常现象,是一个持续渐进的过程。这片土地的坠落不会那么快的。”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阿贝尔心说你从一开始就骗我,但她还是将信将疑地信了,毕竟也没别的办法,这里的主人这么说了,她也就只能信,即便忧心忡忡地惦记着自己回家的日子,她也不希望他死去的那一天来得这么早,时间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
她还没回过神来,神族覆灭的日子就在眼前了。这是世界的规则,没有神能够避免…不对,好像有一个。见她走神,他就问:“在想什么?”
“想特拉维。”他看了她一眼:“…”阿贝尔:“你那是什么眼神?在吃醋?”他摇头否认。阿贝尔嗤了他一声。“我在想,他是用什么办法逃过规则对神族的抹杀?”“他有他的办法,我不会干涉他,也不会这么做。”
“你不想活着?”“我想。”他停了数秒,又说“但是无法割舍牵绊。”“什么是你的牵绊?”阿贝尔好奇,他定定地看着她,什么都没说。阿贝尔却什么都明白了,他在担忧她,如果他选择了活下去,那么她是不是就会不存在于未来?关于未来,谁都说不准,所以他不敢赌。
阿贝尔抿紧嘴
,张了张口,终究是没再开口。一切历史都将遵循命运的剧本再次书写。阿贝尔变得怏怏的,之后一直提不起精神。
直到她在朦胧的睡梦中被吓醒,属于成年男
滚烫的身躯与她贴得很近,近到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她只看到一个黑影笼罩在自己身上。
顿时浑身汗
倒立,刚要发出一声尖叫,就被他捂住口鼻。“是我。”熟悉的声音立刻唤回她的理智,阿贝尔撇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你有毛病吧?!咱们的
那么大,干嘛趴我身上?”尤其他的肤
和昏暗的室内融合得非常完美,乍一看就是一个黑色的人影匍匐在她上方,换谁都要吓一跳的,他略带笑意:“想趁你不注意,偷偷做点事。”
阿贝尔被他臊红了脸:“什么啊…要做就直说嘛。”说着他便上手
去她的衣物,阿贝尔躺平任由他摆弄自己,身体骤然失去一层保护,风一吹凉飕飕的,她打了个寒颤,忍不住要去抱他。没想到被他按住了双手,用衣带
紧系在
头石柱上。
阿贝尔心想玩这么大的吗,又勾起小腿去
他,又被他反手
住,解开自己的衣带绑紧。阿贝尔:…突然察觉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但已经晚了,她已经被正面朝上绑在
上,四肢越挣扎绑得越紧,好像一只实验桌上的小白鼠,他亲了亲她脑门安慰:“会有点疼,别怕,很快就好。”阿贝尔后背冒起一阵冷汗,她叫起来:“你要做什么?等等,不是我想的那样?!”
一柄雪白的骨刃在她皮肤上比划了片刻,好像在犹豫从哪里下刀,娇
的肌肤感受到锋利骨刃带来的威胁,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你在干什么?”“别怕,”他再次安抚“这是我的骨头做的刀,会刺入你的血
,只是疼一会,它很锋利,不会让你
太多血的。”阿贝尔脑子里
作一团,完全摸不着头脑,搞不懂为什么他会这么做。刃尖抵在弹
柔软的皮肤上凹了下去。
他微微用力,鲜红的血
便从刀尖渗出,锋利的刀只会让人后知后觉感到疼痛,她看到自己
了血,痛感才从视觉传达到大脑,嗷的一声哭了出来“好疼!不要这样,求你了。求求你了。
真的好疼,把它拿开…为什么要这么做…呜、我好疼啊…”她不停地喊疼,又祈求他的亲吻,试图用一个亲吻来换取疯狂侵入的不安,他便亲了亲她沙哑的
:“很快就好了。忍一忍。”
一刀又一刀灌注了神力的血痕覆盖了她的皮肤,没多久她全身都是血,像是被从血泊里打捞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无处不在的疼痛几乎让她麻木,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血
因为她用力的哭泣如珠子般滴落。
他把自己的神纹一点点刻在她身上,灌注了神力的纹路深入肌
骨髓,没时间了…他想,没时间了。不得不用这种急于求成的方法让她自己强大起来。
哪怕她哭得哑了嗓子,也毫不动容,骨节分明的手依旧如往常那般平稳,连眼神也不再多看她一分,他的手上沾满了她的鲜血,她是怕疼的,他却不能心软,一时的心疼是会害死她的。
“别怕,不会再痛了。”***当屋内的哭喊声逐渐停歇的时候,他身上
淌着的金色神纹已经慢慢趋于透明,看起来像是快要消散了。阿贝尔哭得更凶了。
止不住地打着咽嗝,手腕上布满了被捆绑后挣扎的红痕,但这些痕迹和身体上支离破碎的血痕比起来,算是轻微伤了。
死死
住她的男
神只缓缓起身,温柔又珍惜地抚了抚她染血的长发。阿贝尔只想把他踹开,但她什么都做不到,光是哭就耗光了她所有力气,更别提手脚发软的身体,连手指都在痉挛
搐。罪魁祸首
出骨刃,血
汇聚在刀尖,滴滴答答的,阿贝尔看着就又开始浑身刺骨的疼。
他丢掉刀,遮住她的双眼,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蛊惑:“睡吧,一觉醒来,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她好像被催眠了一样,眼皮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明明警惕地知道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睡着,可大脑怎么都不听使唤,浑浑噩噩的,好似一团浆糊。
她努力睁大双眼,却全是徒劳,
垫在此刻变成泥泞的沼泽,把她整个儿
没,连同意识一起拖入到沉寂的黑暗中去,即便将大部分神力灌输给她,他残存的力量依然是她无法抵抗的。
亲手割开她的血
,灌注了自己的神力,又让她陷入沉眠,白发的神明轻轻
了
她眼角下的泪痣,安静地看了她很久很久,好像要把她的睡颜永远刻在自己记忆里,可那些浸染铺开的血
又在提醒他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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