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下车搀着公冶析
舒心忧本来想侧过一点身子和公冶析隔开点距离的,毕竟大庭广众的,如果是庄际这样靠她身上她一定觉得十分正常,但是公冶析就不一样了。谁不知道他气场写着生人勿近,超级公事公办。不想,她肩膀刚挪了一点就被男人喝止“别动,喝了白的红的两小时现在有点头晕,我靠会。”
***两人大约又坐了十来二十分钟,公冶析一局游戏打完,看着显示输了的画面,兴致缺缺地退出游戏,起身和其它人打了声招呼说先走,让他们继续玩尽兴,舒心忧也只得提起包跟上。
“boss,接下来我们去哪呀?”在进电梯按楼层的时候,舒心忧伸手搀住身形略微有些颤巍的公冶析,问询接下来的行程,总不能把她叫过来就是陪他坐着发呆的吧?
“送你回家。”公冶析伸手进兜掏手机,摇了一下头,想要清晰一下模糊转圈的视线,手指戳了几下屏幕要点开通讯录都没点准。
“啊?你都这样了。我送你回去吧,是要打电话给司机嘛?我来。”舒心忧眼瞧着他喝得不轻,伸手去拿他手中的手机给司机打电话。
把他扶上车系上安全带后,司机把车门关上的同时,她从另一侧自己开车门上车,她刚坐上车就闻到车内愈加浓烈的酒气,在伸手摁了车门旁边的摁键把车门关上后,又把车窗开了一半让风灌入车厢吹散酒气。
公冶析上半身歪倒被安全带勒着、右手肘依靠在两人座位中间的扶手上,将头枕在她肩膀的男人闭着眼睛,鼻翼翕动间呼吸
重,一张素
冰寒的脸此刻因为酒
转换成乙醇的缘故,而泛着酡红,有气无力地用极轻的声音说:“水。”
“啊?”刚刚包厢里不喝,这会她上哪找水去啊…这车里也没见有啊,她刚想让司机等会停一下车,好让她去便利店买水。
“冰箱里有水。”舒心忧坐了这车也有十来次了,但是没见过这里哪里有冰箱啊。就以为公冶析是喝糊涂了。温声细语地安抚着想要让他忍一忍“你等会哈…我们现在在内车道,等会看到便利店了。我就给你去买。”只听见靠在她肩头的男人鼻息长
一声,歪着的身子往座椅后靠,似乎是嫌弃起她的磨蹭了。
声音也提高了一些“车上有冰箱,怎么总是那么笨,坐我车都几回了…”别骂了别骂了,她驾照都没有,也没有买过车,哪里懂车啊…辨别牌子就已经很不错了。女生不懂车的型号。
就像男生不知道女生的口红色号。不对,公冶析可能还真的知道
号,但是这也并不影响她不懂车,由于他声音的提高,前排的司机听到了。好心地提醒“舒小姐,就在你旁边的调节控制扶手后,您打开就能看到冰箱了。”车子穿梭在黑夜里。
此时的星空顶并没有打开,光是凭借道路两旁路灯视物,时而亮时而昏暗,她摸了好一会都不得法门,司机陈叔给她打开了车内照明灯都无济于事,她还是不知道怎么打开。最终公冶析等不下去了。
自己闭着眼睛,凭借手感替她拉开“笨死了。”“…”果然,里头有一个小冰箱,还有酒和酒杯,她从里头拿出一瓶水给他拧开,喂给他喝了几口后,把瓶盖拧好放下问他“头疼不疼,哪里难受不?”
公冶析几乎不喝白酒这种度数高的酒,现在后劲慢慢上来了,他睁开了染上一层朦胧的猩红眼眸,上半身又往她身上靠了过去,下巴垫在她的锁骨处,一开口就是
感的低哑嗓音,有几分病弱的感觉“难受。”
平时都是对她颐指气使的男人,哪里用过这种语气说话啊,她吓得不轻,攀上他的肩头“boss,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去医院?”
“这?想要你。”男人的大掌拉下她按在自己肩头的手,将之拉到两腿之间覆住,他的声音很是低哑,像是一把大提琴在耳边拉响,舒心忧确定了他们聊天不在一个频道上,但差点没把持住,咽了下口水急忙把手
开,她慌张闪躲的时候看到了男人嘴角溢着的笑。
得亏她是开着窗,不然这车这么安静司机肯定能听到,她急忙把身体依偎在她肩头的男人往一边推过去,握住他的手臂不让他东倒西歪,自己则
股一挪,坐近车门远离他,还好男人也没有别的动作了。
“boos,你喝酒后有点儿…”闷
过头了吧?“嗯?”一个嗯字的尾音拉得有点长,似乎就是在故意勾人语调。
她确认是闷
无疑了,不过,当面置喙上司她肯定是不敢的,看在工资的份上都是不敢的,只好仓促地没话找话转移话题“咳咳咳,BOSS为什么今晚把我叫过来呀?
又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还有那么多好看的女孩子在,你着急忙慌地喊我,我妆都没来得及化就跨区赶过来了。”
她倒不是酸,因为刚刚场上的哪个女孩子无不是精致的妆容和衣着,就她穿个T恤,头发都没有干透,就跑过来了。两相对比之下。
她是怕给公冶析丢人,更怕公冶析那张嘴又要说她妆都不化上不得台面,所以还是赶紧把锅给甩了。舒心忧的问题让他垂着的眸往左看,开始回忆着他这么做的原因。
好像是吃饭的时候,他们就一人喊来了一个女人,见他没有作陪,其中一个人还硬要找女人陪他,饭桌上他已经很不悦了,但也不好直接驳了他人的面子,所以才给舒心忧发信息。
“他们的女人,都没有你好看。”“嗯?”怎么突然反常地夸起她了?不得了不得了。看来公冶析这回是显然醉得不轻了。看这程度,明天早上还能不能起来去上班都是一回事。可男人却没有往下说了,她也就也不再追问什么意思,免得他又要嘲讽她一番,等到她撑着男人肩膀的手已经发酸了。车子终于行驶到公冶析家小区。
再看公冶析眼皮睁眨的频率已经变慢,估计是明天是肯定起不来上班了。舒心忧在这时想起了包包里的文件。
“boos,eva下午时候让我拿给你签的,我下午没在公司看到你,麻烦你签一下。”舒心忧拿出包包里的文件递给按着额头的男人,男人拿过文件翻开,手指头摩挲了一下,一扫刚刚的醉态,对舒心忧道:“笔呢?”
“我…”“要不,要不,您等会到家再签?”舒心忧清咳了一下。想起自己好像没带笔。公冶析拧头看了一看在翻包的女人,冲她伸手,似被气清醒了几分,又恢复了那张寒脸。
“包拿过来。”舒心忧只好讪讪把手里的包包递给他。看着公冶析伸手翻动几下,找出了一只笔,然后拔开笔盖就要签字。“这是眼线笔…”舒心忧话还没说完,那文件就被他放在扶手上,刷刷几笔,那龙飞凤舞的名字已经跃然纸上。
然后把文件递给她呆滞状态之中的她。“好了。”“行吧…”舒心忧只得接过文件和眼线笔,将之
进包里,这时刚好到他家了。
车停稳,趁着司机下车开车门之际就费劲巴拉地把安全带解开,然后下车搀着公冶析,在舒心忧把他送到门口准备按门铃或者是问他要大门密码的时候,男人突然转过身面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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