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又没人拦着见面
等父母从金陵回京,再禀明经由,
还主母夏夫人。和老婆快活玩到天黑,心满意足的某人晚膳后,把疲惫的小明鹪哄睡着,独自回书房给小皇帝干私活,国丧一过,朝中便蠢蠢
动,别的都好说,
军里的二皇子
一定要拔除干净。
整个夏府唯一正经挣钱的人熬夜干活,没活干的,则个个闲得发
,比如薛辟。明月高悬,无聊的薛公子坐在窗前,他可以从砎石轩二楼看到积秀居。
六六的房里还点着灯,明瓦窗上映出她的影子,专心致志低着头,似乎在拆解明鹪新送她的鲁班锁,额头
满,鼻梁
翘,侧影轮廓清秀,文雅安静。
今天妹妹和夏魔王的这个外室一起玩得很开心,没有半分芥蒂,她明明说喜爱姓夏的,却对他把姘头领回家毫无醋意,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而姓夏的似乎也不怎么在乎六六,回家带走明鹪后,就没再来看过她,对她的伤不闻不问,古怪。要是他不喜爱六六,为什么不惜打伤她也要把她劫回家里囚
呢?薛辟百思不得其解,呆呆遥望窗上孤单的人影。
直到她熄灯入睡,他的良心仍旧在为妹夫的小老婆纠结,到底应该不畏权势偷偷帮她?还是少管闲事见死不救?答案显而易见。夏裴夙提到六六的刺客身份,担心明鹪危险,反对她和六六走得太近,小明鹪嘴上虽有质疑。
但心里明白坏人的顾虑不无道理,从次
起,便不再去外院找六六,只差遣嬷嬷们送玩具点心过去。老嬷嬷回来复命时,带了六六写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两个字…
“谢谢”她见了字条。心想这小刺客居然还识字,忽然灵机一动,取来一张白兰笺,在上面写了个谜语,让嬷嬷再拿去。六六收到折好的白兰笺,只觉清香扑鼻,打开雪白纤薄的小纸片,里面端端正正写了十二个字…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最后还有一行小的:“打一个字”
嬷嬷告诉她这是二少
出的谜面,给她猜谜,把猜出来的答案写在信笺上,让人送回内院,要是猜中了,就把小鹦鹉丫丫借给她养几
玩。
这个
题十分简单,小六六侧头稍稍思量,便猜出谜底,在纸上写下“
”字,刚要交给嬷嬷,想了想,又追加一句:“还想玩”
明鹪收到她的回复,也来了兴致。别人相隔千里,雁足传书,游鱼尺素,她们两同住一户人家,却不见面,只叫嬷嬷跑腿来回送信,好似以信会友,有趣得紧。
当即取纸再出一题,你来我往,玩得不亦乐乎,让跑腿领赏的嬷嬷赚了个盆满钵满。闲来无事的薛辟,今天没去找妹妹,想问问新邻居六六的伤势,又觉不妥。
他一个外男,老关心妹夫的外室,容易惹人嫌话,平白给人家姑娘添堵,便差凝雪冰雾代他去走一趟。两小只回来时,捎来了六六的求救信:“左边一千不足,右边一万有余(打一个字)”
“嗯?这
简单啊…‘仿’徨失措的‘仿’字,她怎么问起这个?是谁出的谜面?”得知是表妹出题,六六解答,薛辟大笔一挥,写了谜底交给凝雪,转眼就成了替小六六作弊的捉刀人。一来二去,凝雪冷霜懒得来回跑,便拖着小主人,把他拉下楼,推到几步开外的积秀居。
薛辟不好意思进屋,只在外面廊下坐着逗丫丫,等妹妹的谜面来了。小六六抓耳挠腮想不出答案时,才隔着窗户解释帮忙。
“‘走在上边,坐在下边,挂在当中,埋在两边。’这就是让你取‘走’字上边一半,‘坐’字下边一半,这些
猜多了都是这么个套路。”六六听得认真,时时点头,对薛辟佩服得五体投地,见他被大中午的暑气蒸出一头薄汗,便好心相邀。
“你们读书人真厉害,外边热不热?进来坐下喝口茶吧。”薛辟摇头婉拒:“我是男子,你是夏裴夙的偏房女眷,同处一室于礼不合。
那人小肚
肠的,知道了定会疑你不忠,怪罪于你。别担心,外面通风,没那么热。”六六并不知道还有这种规矩。
但她可不是夏裴夙的偏房,只是个囚犯而已。“没关系的,他是个讲道理的人,对我也很好,不会因为我们一起猜谜就生气的。”
“他把你打得浑身是伤,哪里对你好了?你们女孩子怎么都这样,一个个全中了他的
魂汤,被他欺凌
待还一个劲说他好,他除了一张脸,我实在看不出还有哪里好。”
他这样愤慨,皱着眉头,清俊的脸庞气鼓鼓的,小六六忽觉
中温澜
生,萍水相逢的一个人,送她药,给她做饭,还为素昧平生的她抱不平,他心肠真好。
“虽然是他打伤我的,但若没有他,我现在大约已经化成白骨了。你不想进来,那我给你扇扇风,让你解谜的时候凉快点吧。”好心的小六六刚拿到以猜谜,从明鹪那儿赢来的一把蓝蝶金贡菊苏绣团扇,隔着窗户给薛辟扇扇子。
薛辟面上一红,没好意思继续与她争辩,低头只管写谜底,不过扇子的凉风,自然拂过心湖,吹起一阵阵涟漪,悄无声息,柔波
漾。明鹪很快就发现了异常,六六每次都能答出来。
哪怕她的谜题越来越难,开始用上诗词,解谜那方也毫不含糊,害她不断送出各种小玩意,香包手帕发钗珠串…再输要倾家
产啦!肯定有诈!
跑腿的嬷嬷为了赏钱,不想扫她的兴,自然不会说出是薛辟在帮忙,但明鹪又不傻,早就怀疑是哥哥在拆台脚,反被
起斗志。以一敌二又如何,不带怕的!
这场无声比试在家中悄然进行,明鹪和薛辟各自埋头文字游戏,一个不出房门,一个坐在妹夫小老婆门外,一边应对妹妹难题,一边给小六六分析谜面,拆解字意典故。
新婚一个多月,夏裴夙几乎头一次回家,老婆乖乖在房里,没有聚赌,没有作妖,没有人闯祸给他找麻烦,搞得他都不习惯了。莫名有点不祥的预感。“鹪鹪今
玩了点什么?丫丫呢,拿去外院了?”“夫君夫君,你快过来!”
小明鹪三下五除二把某人的官袍扒了,也不给他穿上直裰,拽着中衣中
的夏裴夙来到桌边,硬拉他坐下,往他手里
了一支笔。“帮我对个宝塔诗,是双塔的,有了半边,我得写另外半边。”夏裴夙一听宝塔诗头就大了。
捻起纸笺皱眉扫了一眼…“凤,竹米,饮醴泉,萧韶九成,沐赤炎永寿,出丹
鸣朝阳,四海求凰盘金缕。”
一看就是薛辟这小子出的题,而废鹪只答出两联“梧桐,食龙子”不由心生不满,嘴里嘟嘟囔囔:“为什么是你对押韵的半边,这半边要难得多,不公平。”
“啊呀别抱怨了。轮到什么就是什么,下回押韵的就不是我啦,快帮我想想。”“我早上一睁眼,忙到现在没停过,回家想歇会儿也不行,还得给你作什么鬼的宝塔诗,薛辟这小子吃
了撑的。
在家和妹妹玩飞鸽传书,又没人拦着你们见面,他是不是前
在悬光阁做了坏事没脸再去?笨蛋鹪作不出认输不就得了。找别人帮忙算什么英雄好汉。我累了。不想动脑,只想躺在美人儿怀里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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