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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如今是人
 “嘘,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可不得说。”“倒是听说贺小将军在家里养了个妖女,长得国天香,看看上面的人,到底是哪个?”“别找了。据说没抓到,没名没分的,官府也没名头抓她。大难临头,美人自然跑远了。”叶容七缄默不语。

 看着头,手里拿着的东西沾染上了她的汗水。忍住,她要等贺卿出现。渐当头,执行官取出了一道令牌,却不急着扔,对着正中老太太喊话道:“贺老夫人,本官只能拖到现在,您还有什么话要说,我看在贺老将军的面子上,能帮则帮。”

 贺家主母板:“若大人有心帮忙,待老身去后,调查清楚真相,还贺家清白。”执行官摇了摇头,喊了声:“斩!”

 谋逆之事,他怎敢碰,他将手里的牌子扔出,叶容七紧张地上前踏了一步。可那令牌没来得及落地,被人从半空截下。贺卿一身黑衣,带着仆仆风尘,接过令牌徐徐落下。

 令牌未触地,屠夫便不能下刀,所有人看着贺卿,台前忽而聚集了数十个弓箭手,齐齐指向前来救援的贺卿与贺飞,人群里更是冲了几十个锦衣卫,直冲向贺卿,他果然没有多做准备。

 这样狼狈得出现在众人面前。明知是死路,也要奔赴一场。“住手!”叶容七忙从人群中冲出,将包布取下,高举着手里的东西:“我有圣旨,监斩官接旨。”贺卿既接住了令牌,劫法场的事情便尘埃落定,罪名坐实,也如了李易知的愿。见圣旨如见皇帝,屠夫和杀手全数跪成了一片,监斩官忙从位置上起身到台下,跪在了叶容七面前:“臣接旨。”

 唯独贺卿贺不跪,静静地看着叶容七,他有太多的不明白。叶容七不理会他,打开圣旨,看到里面文邹邹的话,有几个字还不太认识,又合上了圣旨,直接将圣旨递给了监斩官:“皇上所言,贺霖谋反一事尚有蹊跷,贺家众人押入大牢,容后再审。”

 侍郎接过圣旨,还是打开确认了一下,确定圣旨之中是这个意思,才起身道:“将犯人押回刑部,诛杀扰刑场之人。”本来目的就是贺卿。

 “慢着。”叶容七从间掏出金牌,亮于侍郎面前:“看清楚了吗?不准动他。”免死金牌,是她同皇帝求来的,她将免死金牌递给了贺卿:“哥…贺将军,这是给你的,收好了。一定不能丢。”

 贺卿没有接过令牌,他将脑中那些杂乱无章的事情在一起,渐渐理出了点思路,他质问:“为什么你有这些?”贺卿经过了几天的赶路,长时间在漫天风沙里,喉咙变得干哑,说话都像是将喉咙拉扯开一样,叶容七看着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她将金牌递给了贺飞,才同侍郎说道:“带下去吧。”

 给的答案是沉默,给的眼神是告别。侍郎不识叶容七,但是能从皇帝那里拿到免死金牌的人自然不简单。

 他试着询问道:“敢问姑娘是…”叶容七不语,身边跟着的侍女提她开了口道:“我家主子便是昨新封的叶才人。”

 “才人?”贺卿轻蔑一笑,沉默半晌开口:“倒是小看你了。教了你这么久,你始终没有心。”侍郎厉声道:“还不带下去!”

 两人架着贺卿,却也拉不动他,他从怀里掏出临行前叶容七赠予他的平安符:“既是娘娘的东西,罪臣是不敢收了。罪臣糊涂,之前还赠予叶才人累赘之物,还望娘娘可以归还。”叶容七抓紧了自己的袖子:“我,我没带在身上。”

 “那还请娘娘回去取了。罪臣在此处等着,娘娘不取来,罪臣便不会离开。”他若是不配合,这么多锦衣卫的武力镇,想来够他一层皮,然而贺卿决定的事情总是固执的,任由贺飞如何劝说,刑部侍郎如何警告,他充耳不闻。

 就是这样看着叶容七,目光灼灼。叶容七无奈,还是从伸进了袖口处,取出了那支簪子,递还给贺卿。贺卿抓着簪子的尾端,叶容七却不舍放手。这是他给自己的承诺。

 “怎么,还舍不得?”贺卿用力一扯,带着叶容七的身子都往前倒去,眼见要摔倒在地,身旁婢女连忙扶住了叶容七,她刚废了内功不久,这两天又提心吊胆,耗尽心力,能站这么久已然是勉强。不用说跟人抢东西,风稍微大一点都能把她吹倒。

 贺卿却置若罔顾,抢过簪子后一抬手,用力得摔在了地上。白玉簪应声碎成了几段,她想,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她那意气风发的心上人,带着冷漠鄙夷的眼神,亲手摔碎了他们之间的约定。

 ***李易知终于名正言顺地夺走了贺卿的兵权,他被关在大牢里,等着贺家谋逆的调查结果。

 然而他并不相信李易知会就此放过他,因牢房都与他人隔开,他只能时时刻刻警惕着,饭菜只吃偷偷跟着自己回京的兄弟送来的,夜晚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也能将他惊醒。结果醒来,就看到一身着黑色大篷的人鬼鬼祟祟得来到牢前。他骤然喝到:“谁?”

 来人有些惊吓,忙“嘘”了声,摘下帽子,出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是我。”“你来做什么。”叶容七从怀里取出几封信笺在手里晃了晃:“这是白青石告发你大哥谋反的证据,似乎是同羌族之间来往的信笺,你肯定熟悉你大哥的笔迹,我取来给你看看。”说是取,其实就是偷。

 李易知下令严查,信件便从刑部上,叶容七亲眼见到李易知藏到书房之中,她借着去探望皇帝的由头,才偷了几封信件出来,贺卿却不见动静,仿佛对信件丝毫不感兴趣。叶容七急了:“你再生气,也不能拿贺家上下的性命当玩笑。”

 贺卿握紧了拳头,还是起身,取过了她手里的信件和油灯。看完还要拿回去,叶容七便在牢前席地而坐,静静得等着他看完,她看着油灯下的那张脸,眼睛都不舍得移动一下。见一面,就少一面了。

 贺卿将信件一一拆开,在装回去的时候,忽而无力得倒在了桌上。叶容七吓得从地上弹了起来:“哥哥,你怎么了?!哥哥!”

 “啪!啪!啪!”拍手声忽然从不远处传来,叶容七赶忙将帽子重新戴上,就看到从道道烛光中走近的李易知,他看着贺卿得意道:“被自己心上人亲手下软骨散的滋味怎么样?”

 软骨散对人筋骨是致命毒药,任凭武功天下第一,在它面前都会功力尽失,武功全废。只要他的武功在,对李易知来说就是一种威胁,只有废了他的功力,李易知才能彻底安心。贺卿勉强撑着身子,看向叶容七,神情皆是难以置信。

 “小七,为什么…”“我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李易知早就预料到她会把信件交给贺卿,便把毒放在了信件里面。摧残人心,李易知最是在行。

 她拽着李易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不放过他?”“我只答应你饶他不死,而且,这毒可是你亲手送到他手中的,小七,你如今是我的人,却还在与他苟且…”

 “我没有!”“没有?”李易知一手抓过她前的领口,将她的斗篷和外衣剥了。从她间取出了一支簪子。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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