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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不见高云衢动作
 谢悯不敢置信,疯了一般在山中找,可楚州十万大山何等广袤,她如一滴水落入茫茫汪洋,溅不起一点水花。

 过了几个月官府说抓到一个匪徒,供述说劫了商队,几个女郎长得貌美,叫他们糟践之后杀了丢下了山崖。谢悯不信,又找了几个月,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青梅的父母也认了命,劝她不要再找了。

 她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第二年便北上从军去了。“连…连尸首都不曾寻回吗?”方鉴听着谢悯低沉的声音,不也感到了丝丝缕缕的难过。

 “哪里找得到呢,”谢悯苦笑“你不曾入过山吧?山林莽莽,若不是长在其中,寻路都难,如那贼子所说的山崖更是不计其数,我走了大半年,也不敢说寻遍了。大约…大约真的是没了罢。”

 “竟是如此无常…”方鉴感慨。“若她还在,此时的成就应该不逊于你罢,她…她聪慧极了。不像我这般愚钝,只会做些苦力活。”

 谢悯拍开了一坛新酒,仰头豪饮“从那时起我便憎恶一切作犯科之人,土匪、盗贼、暴徒…见一个我便杀一个!”

 谢悯酒意上头混沌了的眼眸里突然迸出一道寒芒,叫方鉴通体生寒,这一刻她方才有了清晰的感知,什么是血与火中蹚出来的猛士。方鉴知了缘由,便不再劝她。

 谢悯教她也尽心,久了谢悯却发现,方鉴也有方鉴的偏执之处,她厌恶的应是依仗权势为非作歹之人。京中多子弟,整里惹是生非,又不是什么大案子。谢悯掌刑律多年,最是烦厌这些子弟,不能重罚也不能刑讯,要不了多久家中便会来赎人。

 这群纨绔子出入牢狱如入无人之境,京兆府上下全然视他们不存在,只要赔偿了苦主损失便是,但自从方鉴做了这判官,这类案子便不再轻拿轻放了。

 方鉴判案多是按律满格判罚,能杖责的便不让赎买,不曾有一次越过律法,也不曾有一次高抬轻落。纨绔家中寻了各种关系来求,方鉴皆不松口。

 她简在帝心,又是牢牢依着法条,府尹与少尹也无法多说什么。这下反倒是谢悯来劝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方鉴困惑地问道:“守慈也是嫉恶如仇的子,为何也不认可我呢?”

 “这些子弟不过是寻衅滋事,今天当街斗殴,明掀了商贩摊子,后撞伤庶民,其实也都算不上什么大事,到底也不曾伤天害理…”谢悯是军旅出身,军中除了生死无大事,而军卒好狠斗勇本就是常态,确实也入不了她的眼。

 “不是大事,难道便不违律了吗?那些小民便是活该受罪吗?”方鉴道“律法的尊严难道只需小民严守,而不必权贵维护吗?”

 “这…”谢悯也答不上她的提问。“有个人曾教我,人有私心杂念再正常不过,不必时时刻刻求正念,只需行正道,而为官的根本便是恪尽职守,凡事依律法而行,依职责而行。

 我确有私心,可这私心并不违背我的正道。”说这话时方鉴的眼神幽深而坚定。谢悯闻言便知她也有不为人道的隐痛,便也不再相劝。***(时间接在17章加冠之后)高云衢平里是极忙的,御史台需要她处理的事务堆积如山。

 她又是个极投入的子,做了便要做好,花了大量的时间在公事上,回家的时辰越来越晚,有时甚至便宿在了值房。方鉴心里念着她,国子监管束不严,便常回高府来住。

 她仿佛初来时那般,竖着耳朵留心着隔壁的动向,听到响动,便知高云衢回返了,她打开门走进高云衢的卧房,高云衢刚刚回来,脑子里还是那些公事,半闭着眼倚在外间小榻上休憩,听见声音抬眼看了一下方鉴,又闭了回去。方鉴靠近了她,蹲下身子,替她除了靴袜。

 她便将赤的脚也收上了小榻,整个人都窝了上去。方鉴困惑地出声:“大人,下人们已经备好了水,不去沐浴吗?”

 “略等一会儿。”高云衢的声音里都带着疲惫。方鉴有些心疼,也上了榻,放轻手脚将高云衢的上半身揽进怀里,让她的头颅枕到自己膝上,替她按额角。高云衢调整了一下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方鉴身上淡淡的气息包围了她,将她从繁重的公事之中了回来。

 方鉴解了她的发髻,束紧的发松下来,手指恰到好处地按着,从额角一点点向上,深入发间,紧绷的头皮在手指的碰触下渐渐放松下来,身上背负着的无形的重量似乎也落了地,灵魂也轻飘飘地,短暂地离开了沉闷的现实。

 高云衢快慰地吐出一口气,又有了些精神,她拍了拍方鉴的膝头,示意她停手,而后翻身坐起来,松松地将长发挽起,下了榻往浴房去。

 温热的水拂过肌肤,又是一重放松,再起来的时候,高云衢已经松快了很多,她披着中衣,入了卧房,方鉴背对着她卧在榻内侧。大约是已经睡着了。高云衢这般想着,熄了灯烛,上了榻。

 她的手悄无声息地落到方鉴的脸颊上,入手是女郎细腻柔滑的肌肤,她忽地想起自己似乎有些时没有好好看看方鉴了。

 黑暗里看不太清,她的手便顺着脸颊摸过去,不自觉地轻蹭方鉴的脸颊,她本只是想摸一摸方鉴,却不想触及角的指尖忽地被温热润包裹。高云衢的心脏忽地一顿,而后便顺着心中腾升的火苗,将指尖往里推进了一些。

 舌柔软,乖巧地收着齿,含住了她的手指,她逗弄着柔软的,抚过齐整的牙,再往里进则按住了灵巧的舌。还未做什么。

 那舌便主动地了上来,卷住指尖,舐着着,温热柔软的触感包裹了她的指,叫她心头火热,也叫她进得更深。口腔吃进了整手指,裹住指,指尖几乎要顶上喉口,叫人生理性地想要呕吐,呼吸便也重了起来。

 高云衢将手指往外了一些,叫她略缓了缓,又进了一手指,两指头一道被含住,被着一点点向内拉进,舌尖舐包裹着指头,发出靡的啧啧声响,在这黑夜里分外清晰。许是自己也听到了。弄的声响便停了。

 舌尖顶着指头想将之推出去,可手指仍是意犹未尽,两指微微分开捉住了那条柔软的舌,舌面粝,指腹按着舌头轻轻摩挲,又搅着舌,动作一大,便能听到搅动的声响,叫人又羞又恼。

 如此好一会儿,直到喉间溢出轻微的呻,指尖才从齿间退出来,高云衢用带着水光的手扣住了方鉴的下颚,将她掰过来,面向自己,方鉴顺着她的动作翻转身体,却紧闭着眼,烧红了面颊。

 高云衢将指上的水渍蹭在她的脸上,便也触到了她滚烫的面颊,不由有些好笑:“睁眼,敢做有什么不敢认呢。”方鉴便听话地睁开眼,却也不敢看她,垂下眼睛将自己缩了起来,红霞从脸颊烧到脖颈。

 高云衢不置可否,坐在一边借着月光饶有兴致地看她。方鉴略等了一会儿,不见高云衢动作,抬眼偷偷觑了她一眼,悄悄地伸手勾住了她垂落的小指。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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