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下面铺満干草
自己当初为了确保救援队伍不被发现踪迹,特地让他们晚两个时辰出发,现在看起来最快也要明天中午援军才会出现,等到明天午时…这样子母亲已经快要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该如何是好?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母亲在我身旁受苦!当机立断起身对看门的黑衣男说:“连水都不给,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两枚黑衣男站在门前一付为难的样子,两人窸窸窣窣讨论著。
之后一人到前头去问,最终端了水回来,用一个小浅碟盛着。一个黑衣男把水端进来,另一个站在门口看守着。向浩接过水低头喝着。
还没弄清他的动作,黑衣男只以为他把碟子丢掷在地,低头一看,没想到他是为了空出两手固定对方的头颅,用力一转清脆啪搭一声头颈分离,脚也没闲着。说时迟那时快,凌空腾起扫腿将立于门口之人
倒在地,胫骨直接砍在对方的咽喉上,当场断气,下一刻大步没有一分迟疑走向莹莹吻了上去,急切的将水递到她的口中。
而后用舌头疼惜的
舐母亲额头上的伤口,自己的亲亲宝贝受了伤,心都要碎了。双手紧紧收着她的
没有一点空隙。
“母亲,我带你走!”***我们一路狂奔,四处黄沙遍野一望无际,前面突然出现一片当地农民种的防风林,两人赶紧遁入林中,月明星稀的夜晚,冰冷的空气显得特别寂静,后面偶尔传来追赶的马蹄踏在沙上的刷刷声响,被关押许久的情况下,体力不支实在跑不动了。当机立断停了下来,皓儿疑惑地转头看着我。
“我脚崴了。”镇定的说。“我背你,母亲快上来。”皓儿马上要抬起我。“不行,你背着我会拖累速度,来不及逃的。”摇摇头。“我不可能离开母亲,要死一起死。”皓儿坚定的说。
“呵!”轻声笑出来“真是的,谁说要死,你不赶快去找思儿,谁来救我?”对他苦笑。“可是…我不离开母亲,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两个人一起困着。必死无疑。”我继续说。皓儿似乎有点动摇,不知道该不该听我的。后面追赶的声音越来越近,不想再拖,直接了当对他说:“我不想死在这里,你明白吗?”皓儿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立马寻了一丛荆棘让我躲藏“母亲你躲在这里。”
还把他随身携带的刀子给我。让我蹲坐在荆棘丛后面,皓儿绕了一圈查看,确定难以察觉我的位置才离开。“皓儿!”他刚向前走了两步,我便叫住他。“怎么了?”他弯
探回来看我。
伸手拉皓儿的领子,迅速的亲了他一口“你一定要平安。”皓儿的眼里映出好多个我的影子。
他用力点头对我的说:“等我。”***握着皓儿随身的小刀,闭上眼睛调整气息,静默以待,不一会儿身后动静喧腾,我怕他们继续往前追赶,丢出刚刚随便捡拾的干草梗,希望能引起注意。
悄悄转身看,他们好像真的停了下来,把刀子藏在靴子里,拿出不知是石头还是土方的小硬块,往反方向的荆棘丛投掷,果然,他们随即被声响吸引过来。
“直接出来吧!我们人多势众,找到你们两个只是迟早而已。”“还不可以,要替皓儿争取更多时间,不知道他逃出这片防风林没有?”躲的地方太过隐蔽,一时之间他们居然也找不着。
耳边再次传来大声的命令“分两队,一个到前面去找,一队留下来继续搜。”“不行!不能让他们去往皓儿的方向追!”深
一口气站了起来,慢慢转身,只见右后方大队人马杀气腾腾,再向前走了两步。
“头儿!在那边!”有一个人声大喊。对方人马二话不说把我抓到首领跟前。“
他娘的,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对方的二当家火冒三丈愤怒的吼,语毕走到我面前,抬到半空中的偌大手掌,使劲挥扇了我一个耳光,力道之大整个人直接被打倒在地下。
“拓拔
孙呢?”被打得晕头转向不分东西,耳膜还轰轰作响。一群人快速
换资讯,一时之间也听不清楚,整个人天旋地转。
“不是说抓她有用?那
孙子根本不理她,一个人跑了。”怒火冲天的二当家继续发火。“而且六子说,他们在后面小屋,根本一句话也没讲。”
“好了!”另外一个比较低沉的声音,应该是首领“这会儿是差不多跑了。依我看她是故意在推延时间。”
“把她拉起来。”不知道是谁发话,马上有两个人把我从地上扯起,前方有一个人向我走近,被打的那边或许是眼睛肿了。看不太清楚来者何人。
“老四,你也真不怜香惜玉,把美人打成这样。”首领戏谑轻松的调笑着。“那拓拔小儿不顾你,自己跑了。你把他往哪逃告诉我,也不算无情。”首领一边说一边越走越近,一只手搭到我肩膀上“如何?我这个人是很好说话的。”一言不发看着地下的黄沙,双
紧闭。首领看我什么都不说。
突然笑了起来,摇摇头“哎!”说时迟那时快,他竟将我的膀子卸下来,连痛都来不及反应,眼泪已经夺眶而出,疼到站不住脚跪了下来。
“我虽然好说话,但是…脾气却不太好。”首领向旁人使了眼色,我又被拎了起来,手指像是没了知觉,手臂跟膀子连接之处却是钻心疼,根本控制不住眼泪直
。
首领慢慢踱步过来,随意牵起我被卸下的手,原本没有知觉的手指,开始酸麻疼痛,连接之处的钻心之疼已然痛不
生“现在可以乖乖说了吧。”
“嗳,大哥,这样不痛不
的,直接把手砍了。给那
孙子送去不就得了。”名唤老四的二当家开始骂骂咧咧的说。
要不是被两名对方的人架着身躯,根本忍受不住臂膀的刺骨之疼,一定会直接软倒跪在地。“走开!”一个
嗓门扯着声音说,下一秒同一边脸又狠狠挨了一耳光。全身疼到感觉除了痛,五感都不存在了。
在昏过去之前,我只记得人有说了这句“算了!我们得转移老巢,不能在此地久留,带上她。”***马不停蹄跑了三天,终于抵达最近的一个根据地。
“大哥,现在怎么办?”老四急躁地问。“人没捞着。还带了个拖油瓶。”“把她的头发送过去。”我说。“折腾头发做什么?就把手砍了怎么着?至少解气。”
“一个妇道人家还
硬气,手都给卸了。不只没求饶一个字也没吐,把头发送去,没有回应的话,人就留在这吧。”
“我真恨拓拔
孙子,杀那个女人也一样,”老四磨刀霍霍亟
愤的模样。“五天没有吃喝,你以为她能撑多久,被留在这无人的院子里,迟早的事,你砍她还一刀毙命,留着慢慢等死,岂不更快活。”
老四恍然大悟“对呀!还是大哥说得对,就活活饿死这个
人。”我只是不喜爱见血而已,或许我们根本就是绑错了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我不杀你,看你自己造化吧。
***醒过来环顾四周,看起来是一个不知道以前养什么牲畜的厩里,下面铺满干草,废弃有段时间了。试着感觉一下自己的手,浑身却像是被拆解过无一不疼,喉咙缺乏水分也热辣辣的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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