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战事连连告捷
车轮辘辘的转动,掀开帘子一角向外望去黄沙遍野,遍地低矮灌木丛,地上布满零零碎碎的石头砂砾,远方火红的夕阳照得整个天界地界通红一片“前面就是玉泉关,我们先在驿站休息。”
外面驾车人道。一名侍女装扮的女子扶着一名华贵衣服的少女从车座走下。少女神色疲惫,但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
“公主,多少吃一点,”侍女担心的劝说着。“拿下去,我不饿。”少女静静地答。侍女紧皱眉头也只能叹气将盘子端走。从建宁出发已二十几天了。
离乡越远心神越不定,坐在榻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一个天之骄女,未曾思考过命运也会开自己一个大玩笑,父兄败亡,自己被继任投降的代王作为“贡女”献出给蒙古大汗。
和亲至少自己的名义会是正
或是有名份的妾“献”这种不明不白的贿赂,要怎么被处置端看对方的喜好。
比约定提早了十天到驿站,不知道抢马奔逃的成功机会有多高?或许躲到任何一个沙漠绿洲,逃到哪算哪的亡命天涯,后果是什么?屠城?我已经不怕了,在乎我,还有我在乎的人皆已不在世上了。
就算一死,也是跟他们团聚。得偿所愿罢了。***今天已经是第七天,押送我来玉泉关的军官们再到达目的地后,已放下戒心,对我的看管不再严密,困难的是取得马匹。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一天有两个空档,一个是夜半,一个是下午,下午人来人往,骑马离开比较不引人注意,夜半安静,反而容易被发现声响,只剩三天蒙古的人就会抵达,我咬着被干枯的风吹裂的
“明天!明天一定要走。”
血的
隐隐的痛,好像在跟我说,这只是开端而已。不敢相信竟如此顺利,我竟已在踏上自由的路途,打算牵着马到人烟比较稀少的地方,再开始纵马往东南跑,跟汗国所在地西北相左,应该会安全的,忽然间,前方尘沙弥漫一时看不清,一批蒙古铁骑转眼将至。
“赫”一名看起来像领头的将领暍马停下,快速跟后面的属下用蒙古语交谈,三个人骑马过来,用蒙古语问“出示你的身份”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开始用普通程度的蒙古语回答“我出门替父亲办事,现在要回家。”
这套已经想好的说辞,那名将领对我说了“嗯”之后转头对部属连珠炮的说了一堆,我只听懂“带走”二字,回过神来,已经连人带马被抓回驿站了。驿站大堂,我立于堂中,案上坐着那名将领正在翻阅驿站进出的登记名册,驿站长官在一旁伺候着。
我穿着的这套衣服,是在任何一个边
十几岁少女的普通衣着。
麻布膝上短裙装内着紧身束
至脚踝,方便骑马做活。“人到了没?”将领用浑厚的声线问驿站长。“可以带进来了”驿站长对护卫说。
只见两名护卫将一名身着华贵服饰的女子带进来。我完全不敢回头看,低着头看自己的鞋面,强装镇定。
“元理省公主,请认认这名女子,是不是你们带来的人。”驿站长问。是的,败战之后,大理以变为元理省,而我便是那倒楣被献的出逃公主,不知道来人是否会将我揭穿。
华贵女子瞥看我一眼,立即回答“完全不认识。”“是碧霜!碧霜穿我的衣服代替我。”我认出他的声音,松了一口气,仍然不敢抬头。
那名将领从案上走下,到我身前,伸手捏着我的下巴,态度强硬的把我的头抬起,道“你确定这不是你们的人?”看不到碧霜的表情,我想应该不会太好,一时也无人回答“那好,这名女子偷走驿站的马,按我国律令该当处斩,行刑。”
刚才那两名护卫旋即将我提往外走,快要走出门口时,后面传来女子声“等一下…”两名护卫网若未闻继续往外走。只见女子热泪盈眶望向将领道“求哲也大将军放了她…”
“慢”哲也将军命两护卫,对着华贵女子说:“她是谁?我为何要放她?”我用眼神一直盯着碧霜,示意她不要认我,碧霜看着我,她读懂了。懂得我眼神里说“生死我不怕”碧霜咬紧颤抖的牙
,闭着眼睛却说“她…她才是公主,请大将军不要杀她…”
“你知道我是如何发现的吗?”依旧是同一个大堂,哲也将军坐在案上,不同的是堂里除了我与哲也之外,空无一人,仿佛刚刚的要打要杀哭着求不要,是一出闹剧。我没有说话,只摇摇头。
“你骑的是蒙古天马。”一语道破我的失败之处,我准备了衣服文件,看准时间,也成功地离开,却错在一匹马上,如果今天拿的是原理带来的马,或许不会有这番瓮中捉兔的场景,我为自己的失智懊恼,却也不恼,毕竟能走到这步,已超越我的想像了…还有。
原来他是哲也大将军,出名的常胜将军,铁血也残暴…他没有再对我说什么甚至没有审问我为何要逃,隔天就将我随军带回,不准我拿陪嫁品,也不准陪嫁宫女一同前往,只带一人,穿着边
骑马少女服饰的我,一无所有。
这场出逃闹剧,整整一个月的计划,最终以不到两个时辰告终。***刚到没几天,我就被安排献给大汗,初夜剧痛撕裂伤严重,在
上躺了半个月,初期有御医医治,后面渐渐无人闻问。
期间一直害怕第二次临幸的到来,可能是我初夜受伤扫了大汗的兴致,失了兴致当然也不会再想起,对我来说是一种幸运,用自己受伤换来的。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gt;父皇从小告诉我“你是最特别的”我是唯一独女,上有八个哥哥,受宠非常,父皇为我请最好的太傅,教我琴棋书画,
御之礼无一不
。
现在没有人想要知道我是不是传说中大理国才貌兼备的第一美女,现在的我像一张空白的纸,没有声音没有颜色,夹在各种隙
中薄薄的一张纸。
读过许多关于战败者的故事,有人被砍头挂在城门上,那是我的父亲与哥哥们,更有为奴为仆各种不堪
待,我现在只是一张被风吹过来飘过去的纸,只要不引人注意,默默的躲在
里,正如前面所说。
对于一个没有国没有家的人,虽然苟活也算幸运的吧。现在已经过了大约半年,无人理会的住在一个很远的院落,像这样的院落听别人说,光金帐区域就有四五个,院落住着十几个像我一样被献来的女子,战事连连告捷,各地美人源源不绝的进献,大汗会宠幸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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