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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瞧瞧裑上
 “我知道公子和十七…”公子每早晨从十七房里出来,又正是知慕少艾的年纪,发生些什么也是难免,可那都是无心之过,杨善叹了一声“后总不能错上加错。”

 嘭地一声,云蔚砸碎手里的茶杯,目眦裂,额角暴起青筋,整个人是狼狈而无措的“我说了她不是,我们没有错,你知道什么?”杨善被此时的云蔚吓了一跳。

 他想自己是僭越了。竟然管起了主子,他当即就要请罪。云蔚回过神来,忙拦下他“善叔,是我一时情急,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你暂时不要告诉十七,我有了分辨,自会和她说的。”说罢他送杨善出门,为安抚他又递给他一锭银子“我听说今天戏园子有《钟馗嫁妹》,善叔想去便去吧。”杨善得了赏钱,心里的愁云却没淡去,女郎还活着本应该是一件好事,但他却开心不起来,老天真是会作弄人。

 ***待到从分部出来,已近午时,十七急着赶回客栈和云蔚吃饭,虽说脚下生风,但她还是瞧见了街角的四只野猫。

 应当是母亲带着三个孩儿,俱是纯白的。窝在墙晒太阳,有两只相互打闹,不慎波及了最外围的一只,那只猫立刻竖起爪子,张开锋利的五趾,挠向自己调皮的兄弟姐妹。

 十七本以为会看见三只猫互相厮打,可没成想另两只直接偃旗息鼓,耷拉着猫头,非常乖顺地屈从于它的威之下。

 随后那只猫扬着自己蓬松的大尾巴,姿态优雅地走到母亲身边躺下,小脑袋蹭着母亲的肚子撒娇。十七不自觉地脸上带笑,她恍然看见了云蔚,对外张牙舞爪,欺听风和平松不在话下,对着她却很是娇气,动不动就要掉眼泪。

 她记得云蔚曾说想养一只猫,但当时他前途未卜,自己对他耐心有限,便拒绝了他的请求,如今他能好好地自由地活着。自然也有养猫的余地。

 何况今他祭奠过父母后,一定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十七想让他开心一些,便打算带只猫回去。十七去买了一串小鱼干,放在母猫嘴边,这是她聘猫的聘礼。

 另两只一闻见鱼味,登时冲了过来,一口逮住一只,大嚼特嚼,而猫猫云蔚不为所动,扫了十七一眼,依旧躺在母亲身边。母猫有了决断,它蹲坐起来。

 叼走那串鱼干,慢慢走到巷子深处,给十七留下一个淡漠的背影,仿佛在说“自便,这些逆崽,我一个都不想要。”于是十七抱起那只还在发呆的白猫,买了些猫粮,走回了客栈。

 一推门,十七发现云蔚在喝酒,心中怜惜更甚,想必他是思念父母了。“看,我给你带回了什么!”她语气喜悦道。云蔚看向她,发觉她身后出一条纯白的尾巴。

 那尾巴懒散地扫了扫十七的间,随后搭了上去“是只猫吗?”“嗯…我在街上看见的。”十七把猫抱到云蔚怀里,他伸手来接,出手背上红的一片。

 “怎么了?”十七扫一眼屋里的簸箕,里面尽是些碎瓷片“是被烫到了吧。”云蔚拿起手来,这时才觉出火辣辣的疼“嗯…水太烫了。”十七迅速下楼打了一盆凉水,让云蔚把手泡在里面“以后被烫到了,就得拿凉水冲一冲。”

 于是云蔚一手抱着猫一手泡着凉水,听十七时不时问一句“好些了吗?”“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云蔚实在没有胃口,只得敷衍说他吃过了。

 十七没有戳穿,他有难过的理由,人不一定要时时刻刻都开心的。于是话头又转到猫身上,十七问:“你看这只猫,像不像你?”

 云蔚仔细地端详着怀里的猫,蓝色的琉璃眼珠,纯白的长,是只非常貌美的狮子猫。“它是公是母?”十七顿住,她忘了这一茬。

 但她觉得自己并不是疏忽,反而是错地办了一件得体的事,若是在大街上堂而皇之地把这样一只神似云蔚的、体面的猫翻过来,查看它的公母,是相当仗势欺人的行径,无异于调戏良家妇女。

 “我不知道,你看看。”云蔚掰开它的腿,看了一眼“母的。”随后他笑着说:“我看是像你才对。”

 他的手已经泡了两刻钟,十七拿出药膏给他涂了厚厚一层。手背顿时倍感清凉,云蔚摸着怀里的猫,它一点都不认生,有些得过且过的懒散,又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随,和十七似的。

 原本他想养猫也是因为十七,如今遇见一只像她一样的猫,云蔚几乎爱不释手。十七看他抱着猫不撒手,脸上也有了笑,她不再挂心,下楼去吃午饭。

 因为杨善出门听戏,云蔚不必在乎他的眼光,于是中午也待在十七房里歇晌,白猫吃过猫粮后,窝在软塌上打呼,并不搭理屋里的两位主人。

 云蔚上了,放下帏,注视着十七道:“让我看看你。”十七半坐起来,把脸怼在他眼睛上“看吧,每看也看不够啊。”

 “不是这个看。”云蔚把手搭在她上,食指缓缓刮过她的一捻柳“是那个看。”那个看自然是了衣服的看,十七感觉自己的热血尽数冲到了脸上,她像是个被烧滚了的茶壶,滋滋往外冒白气“青天白的,你又在想什么?”

 “白天才好,看的清楚。”十七被他噎住,其实她并不排斥,只是有些羞臊。按理来说,这世间与人相处都是有来有往的,她已经把云蔚看光了,那么云蔚也有理由看光自己,她伸手解开封。

 但不肯再下一步,如果自己把自己剥干净,总有种任人采撷的意味,她不允许自己处于如此卑微的境地“你来吧。”云蔚捏住她微敞开的衣领,他觉得自己像是街上贩卖鲜花的小贩,正在轻柔地醒开一朵山茶,出内里的娇与芬芳。

 白衣渐渐大敞,出单薄的中衣,解开系带,便是一层裹,云蔚初次碰到十七内里的肌肤,手微微发颤,但动作不停,卸下了她前的束缚。

 两团被勒的微红的物什,跃入他的眼帘,云蔚感觉自己嗓子发干,但距离她心口大约半寸的一条长疤,却让他也像是生生被捅了一刀。云蔚伸手摸了那条疤“什么时候弄的?”

 “十五岁那年门内比试,被捅了一剑。”十七偏过头去,不想和云蔚对视“无碍的,都过去好多年了。”“什么无碍?他仔细地摸着那处皮,还是凹凸不平的,心脏就在其下有力地搏动着。“差一点你就得死了。”

 “可我还不是没死,事后我把他的腿废了。你别担心。”云蔚依然是忧心忡忡的。他把十七搭在身上的衣衫下,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她的后,随后轻呼出一口气,眉头略分开些,在十七回来之前,他对着镜子照过自己的后,没有刺青,故而此时十七身上也没有,并不能彻底确认她不是云若。

 他略略思索,便吻住了十七。十七早就料定他不是光过眼瘾即可,趁他伸舌勾之时,咬住了他的舌尖“你今是不是用了苦计?故意装可怜。”

 “不如说是你用了苦计,你瞧瞧你身上,几乎没一块好。”云蔚的头颅缓缓向下,吻住十七口的疤,舌尖把旧伤的濡。十七觉得那痊愈已久的患处,慢慢从深处泛起,倒不如单纯的疼来的自在。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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