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里面没有人影
她从没有和他如此亲近过,多拿点作为工具人的酬劳也好。***陈盈盈分明是看见了他抱着那个女人从车库里出来,可是她这次没有发作,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暗地里却攥紧了拳头。从前的骄横任
是因为她认为自己拥有陈维新,她恃宠而骄,她有恃无恐。
可现在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失去他。身旁的金
犬已经把陈盈盈刚刚抛出的飞盘捡了回来,示好地顶了顶她。
她却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毫无反应。它不明白陈盈盈怎么突然不理她了。以为她没看见,只好又用力顶了顶她。陈盈盈被顶疼了。回过神来,才看到旁边的金
犬,也没了玩闹的兴致,对它说:“咚咚!连你也欺负我!我不跟你玩了!”
从它嘴里拿走了飞盘,却没有再丢出去,而是提着飞盘转身就走。咚咚并不明白她的意思,它正玩得开心,以为她在跟自己玩争夺飞盘的游戏,于是便追着陈盈盈跑,一心叼回她拿着的飞盘。
由于陈盈盈在不断前进,咚咚也在往前跑,它无法锁定她手里的飞盘和自己的距离,只是张嘴咬来咬去地试探,难免失去分寸,不小心咬到了陈盈盈的手。
陈盈盈手上一疼,低头看的工夫又被绊倒,摔倒在地上,顿时哭了起来,咚咚也知道自己做错了。飞盘也不敢叼了。头也不回地飞奔回了自己家。
陈盈盈也不管不顾了。越哭越大声,也不在乎被谁听到,或者说她甚至想要被某人听到,哭得委屈到好像是电视剧里被男主角欺骗感情的女主角,仿佛是全天下最难过的人一样,可她自己再清楚不过。
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二号,男主角和女主角也许此刻就在屋子里打情骂俏,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想到这里,她甚至哭得更伤心了。邻居住着一对年迈的夫
。
看着咚咚慌乱地跑回来,又听到隔壁音量十足的哭声,大概猜到了发生什么,方老太太赶忙来到了门口。
看到院门没关,便径直进来,柔声问陈盈盈发生了什么事。平时两家关系不错,加上两人年迈无子,方
对陈盈盈是很亲切的,她也知道这孩子脾气怪,风一阵雨一阵的。
陈盈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己被咚咚咬疼了。手上还
了好多血,哭得撕心裂肺,其实伤口的疼她根本无所谓,她只是想要得到他的安慰。
只不过邻居方
都已经赶了过来,屋里的人却仿佛选择
失聪,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管咚咚再健康,你还是得打一针疫苗比较保险。”方
说着。
安慰地拍了拍陈盈盈:“乖乖,哭得
耳朵都受不了了。你家大人在吗?”陈盈盈努了努嘴,眼神往里面飘了飘,哭得更大声了。方
了然,这是跟家长闹脾气呢。
她便到房门口敲了敲门,打算当个劝和的说客,本来陈维新以为陈盈盈只是在发脾气,索
让她自己哭够,发
彻底了。
也就不闹了。没想到等方
来敲门了,他才知道陈盈盈是真的被狗咬了,他连沙发上的姜晓惠看都没再多看一眼,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本来陈盈盈的哭声已经逐渐递减了,看到陈维新来了,她的哭声又开始加大起来。
哭到忘乎所以,哭到仿佛自己只身一人走到了宇宙尽头。陈维新跟方
说了几句,便用纸巾包住她受伤的右手,抱着陈盈盈上了车。
“别哭了别哭了。”陈维新尽量转移她的注意力“你上次哭的这么惨是什么时候还记得吗?你小学的时候,我不小心用你最喜爱的杂志垫了桌子,你非要我再赔你一本新的,可是那是四月刊的杂志,当时已经六月,买不到了。”陈盈盈不管她,只管放声大哭。
她也要选择
失聪。陈维新又说:“我记得那本杂志的封面是什么什么龙的照片,你那时候特别喜爱他,还说龙哥哥是你的魅惑王子,把每一本有他的杂志都收集起来,还说要跟他染一样的红发,现在还有印象吗?”
陈盈盈终于是不哭了。恼羞成怒地叫陈维新闭嘴“谁没有追过星啊!你干嘛翻旧账!”自己曾经说的那么中二的话陈维新竟然记得一清二楚,还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复述出来,她羞
地恨不得跳车。
***陈维新总算是半逗半哄地把陈盈盈带去医院包扎了伤口。在处理伤口的时候,陈盈盈意外地收起娇嗔,表现得坚强勇敢,和刚刚在草坪上如孩童般哭闹的她判若两人,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面对这个已经想要把她推离他的世界的男人。
到底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还是让他知道自己很勇敢很独立,可以非常省心,这样陈维新就会重新宠爱她。
其实她什么都不用做,只因她是陈盈盈,陈维新便永远也放不下。该打疫苗了,即使陈盈盈再故作坚强也不能隐藏她害怕打针的天
,只能生硬地把头扭到了一边。陈维新看着她别扭的样子,上前把她的头埋到了自己的心口,给她依靠和支撑。
面对上温热的
膛,还夹杂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料味道,仿佛给予了陈盈盈瞬间治愈的魔法。
她恨不得让医生再多扎自己一会儿,只为了延长这片刻的温存。打针的医生笑眯眯地看着紧贴在一起的两人,直到疫苗注
完了都不忍心出声。
还是陈维新余光看到了医生停下的动作,才缓缓松开怀里的陈盈盈,道:“打完了。我们走吧。”他刻意让自己表现得不要那么明显。
但他的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身旁的盈盈。医生旁观者清,自然是对两人之间
转的爱意看了个明白,打趣道:“我第一次见打疫苗都这么甜蜜的情侣喔!”
陈盈盈含羞低下了头,陈维新却唯恐避之而不及地拉远了两人的距离,这时刚好护士拿着病例过来,赶忙扯了扯打针的医生,解释道:“快别说了。人家两人是父女!”
就在他们谈话间,两人已经离开诊室,彼此的距离也越拉越远。是啊,他们是父女。陈维新
口闷得难受,他又能自欺欺人多久?即使他们不顾一切在一起。
他又如何向别人介绍他们之间的不伦关系?他能大言不惭地说出“情侣”这两个字吗?陈盈盈看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便不走了。痴痴地站在前面等他过来。陈维新径直饶过她,大步流星地走向停车场。
这次变成陈维新在前,陈盈盈在后,她的步伐当然比不上一米八的陈维新,两人很快又拉开了距离。
“你为什么要这样!”陈盈盈在后面大喊。她只觉得委屈,再也无法忍受他的疏远与冷漠,终于给这些天的情绪找到了宣
的出口。陈维新充耳不闻,独自上了车,等了几分钟,陈维新也不见她上车,扫向后视镜,里面也没有人影,他终于是慌了。
赶忙下了车沿着来路寻找,丝毫不见刚刚看似镇静自若的神态。陈维新不知道的是,这次陈盈盈不再是像从前一般赌气,而是真的想要离开。悲伤充斥着陈盈盈的大脑,占领了她的理智:既然他如此厌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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