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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秋水为神
 斐孤一翻身,从容地将她在身下,分片刻,他低喃道:“至少此刻你拒绝不了我便足够了。”他强硬地将她的腿捞上他的,架着她的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开始烈地进攻。

 司命别开眼,身体默许地贴上他,咬着一声不吭。火红的莲花烛台烛光摇曳,八卦图下赤媾的男女痴在一起,地宫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呻息。

 旧的低代替了沉默的她回应。“斐孤…斐孤…”一声又一声,情意绵绵,他吻她的耳朵,热烈又暧昧地在她耳边落下绵悱恻的低语:“苦楝,我喜爱你。”

 “苦楝…苦楝…”那人沉的神色,滚烫的身躯都叫她难以忽视。司命的法术还未停止,意图毁去那些恶心的悬镜,不断拉扯的再生与摧毁,天崩地裂似的爆炸声反复响起。

 而他们赤相对,肌肤相亲。司命试图麻木地忍耐,将所有的默许与纵容归咎于卑劣的牵魂契,但是身体却太习惯他了,她不可抗拒地感受到令人恐惧的愉。为什么真身会有和伪境里一样的感觉?

 司命止不住地颤抖,一瞬的恍惚就能听到那些荒唐日子里她不成体统的呻,像是在替代她放肆地叫喊,贪纵情。

 不断开她紧闭的幽,泛滥成灾的意与渴求,叫嚣着让他重一点再重一点,司命愤恨地闭上眼,一口咬上他赤的肩,那微不足道的疼痛感只叫斐孤更为欣喜。

 他温柔地抚上她的发,不断吻在她的侧脸,他诈她的,牵魂契没办法控制她,她可以拒绝他的吻,可以拒绝他的贴近,但是她没有。

 ***地宫里莲花滴泪,一滴一滴轻轻坠在雪白的地毯上,鲜凝重的红,烫化了那柔软的羊毯,在破败中绽落。暧昧绵的声音,那一声一声催情的息。

 她曾经吐的情意与依恋依旧让她自厌,那么轻微的,湖面涟漪般轻轻开的自厌,她讨厌自己那个样子,讨厌曾经那种样子。

 但再多自厌也被身上人一寸一寸的进入砸得四分五裂,她置气似的不肯出声,沉默又固执,像是要显示自己的无动于衷,像是想要回到冥府之时的从容冷漠,那时她冷淡地告诉他:“道本至虚,体本至无,仙体神身,何谈玷污?”

 眼高于顶,形容孤高,但现下她的十指却悄悄陷入掌心,试图令自己感受痛意,哪怕一丁点。比起痛楚,她更畏惧愉。

 双手合拢的瞬间,那人就立刻察觉,准确无误地扣住她的手腕,强迫她与他十指相扣。十指相扣的缱绻,他的手那样暖,轻轻摩挲过她的指间,她微凉的十指开始出汗,他喃喃道:“不会痛的,不会令你痛的。”

 他吻过她的鼻尖,爱怜地吻住她的。司命再度别开脸,试图躲开他的吻,但总会被斐孤掰过来,执拗地要她对上他的眼眸。

 身上的人早不是伪境里的少年模样了。英俊深沉,只是那双桃花眼依旧是动人的透蓝,所谓眉眼招灾,大抵便是要越干净漂亮,才越是惑人。司命根本不想看他。

 但一闭上眼,那人就在她眼眸落下甜腻的吻,低低笑开:“苦楝,你不敢看我,你怕什么?”拙劣的将法却在此时成功让她睁开眼。

 她睁眼的一瞬,斐孤的神色是那般认真,专注的眼眸里爱意浓得化不开,他吻下来,一计深顶差点令她叫出声。是陷阱,他设下的陷阱。

 “斐孤…斐孤…唔嗯…”司命无处回避,一抬眸便能遥遥瞧见伪境里的苦楝发髻散,霞飞双靥,眼眸含着细碎模糊的泪光,那张却是不断呼唤着他,像是希望他再贴近一点。

 够了!她心中怒喝,那面悬镜应声而碎,镜中的她也碎裂开来,但悬镜总会再生,她叫过的名字,低示弱,哭泣求饶,接二连三,此起彼伏。斐孤只勾着她的舌,吻得更深更迫切,司命快要不能呼吸,被迫同他痴,舌尖被得发麻,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熟悉得让她无法排斥。不知为何,司命除了愤怒还有些许绝望。

 看着悬镜里旧的她有些绝望,被他进入的此刻察觉不到痛楚也感到十分的绝望。应该痛恨的,厌恶的,可是她分明没有。

 那熟悉的茸茸尾巴抬高了她颤抖的身,硬的器更放肆地捣弄。司命忍着不肯吭声,斐孤便扣着人抱坐起来,面对面地抱着她弄。伪境里他们最常做的便是如此。

 他抱着她坐在他身上,身躯贴近,他微微仰望她,便于他窥探也便于他献吻。不断起落的身体,摇漾的,一双玉臂轻飘飘地环着他,她微蹙的眉,忍耐的神情,所有的反应都会被斐孤瞧个彻底。

 她要低头遮掩神情,斐孤便故意要会错意着吻上去,握着司命的肢,越发往上狠命的按,淅淅沥沥的水声落下。崩溃的尖叫声不断被司命下,被这贴合的一吻强行下。

 她的指尖在斐孤背上发似的胡乱地抓,一碰到他背上未愈的伤疤便下意识要轻抚,触及的那一刻又如梦初醒地猛然收手。

 司命闭上眼,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尴尬别扭地搂着他的肩,再不敢动作。斐孤见了便是又爱又怜,更加不肯放过她。疯狂的顶弄之中,斐孤步步紧,司命只死死记着不肯出声,连术法已停,绵之语铺天盖地也未察觉。

 “斐孤…斐孤…”“苦楝,苦楝,多喜爱我一点好不好?”司命已然分不清是他旧的低语,还是就在耳边倾诉,她再也无暇顾及,绷紧了身体,颤栗着接高绵到最后,她身之时已是神思混沌,司命力地伏在他肩膀,死过去一般,贝齿一松,闭着眼低声唤了一句:“斐孤。”

 回应她的是落在耳边的一吻和轻柔的“我喜爱你,苦楝。”司命唤出斐孤的刹那,一团冷雾以泰山崩落之势倏地将她笼罩。

 她浑身冰凉,刹那便清醒,还陷在情里的眼眸一睁,极力望向那些重圆的悬镜,悬镜里亲密依偎的身影和他们此刻别无二致。司命忽然觉得心里某处折了一角,惶然得颤抖起来。

 地宫里的暧昧还未散去,她却突兀地忆起了她踏入九重天的第一,那她在司命殿内炼制忘情丹,缘生神君从旁观摩,胆战心惊的模样。

 直到她成功取出一枚淡丹丸,缘生神君才松了口气,道贺:“恭喜司命,恭喜司命。”彼时她非常不解,为何缘生如此后怕的模样。

 缘生道:“第一任司命就是因为没有炼制出忘情丹,在孽海伤重,以至于堕神的。”“直到过了上万年,九重天才等来第二位司命,我能不担心吗?菩萨万年前都来催问过司命何在呢!”

 “第一位司命叫什么名字来着。瞧我这记,又给忘了。”“不过我记得他好像修的是无情道…”缘生递给她神官玉牌,不经意问道:“那么,司命你修的是什么道呢?”明灭不定的莲花红烛燃尽了。地宫彻底暗下来了。

 ***南海寂静之地,奚殷不管不顾硬闯入此地。却见眼前修竹郁茂,青青翠翠,烟波缓,处处生雾,清空非常。竹林尽头,缥缈深处,便是他要所寻之人。奚殷并不耽搁,闪身忽至松石台下,只见那观音颜貌殊绝,眉如新月,若芙蕖,秋水为神,白玉作骨。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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