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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深昅了一口气
 毕竟他当贺兰宵时也是这样,到令人发指。夕阳的残照在樱招脸侧洒下一片阴影,她垂下眼睑,突然感觉很难过。这些无比熟悉的事物。

 她全都不记得了,她明白,斩苍将这里的时间停住,是想要无论何时回来,都一切照旧。可如果人变了。该怎么照旧呢?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樱招。

 她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形下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符合他的期待。繁杂的心绪渗透进她眼里,她背对着斩苍,轻声道:“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斩苍“嗯”了一声“我在竹林,你有事叫我。”

 “好。”渐渐爬上来的月亮,将院子照得一片银白。院中并排摆放着两张躺椅,樱招独自占据了其中一张,侧头望着空落落的另一张,只觉得心里也空落落的。睡了十年醒来之后,缺失的记忆令她一片混乱。

 她已经不习惯凡事要仔细思索。有什么用呢?想也想不出来,还不是只能看开一点,顺着心意走便好。远处有山鸟扑腾着翅膀从梢头惊起,樱招拍了拍脸颊,从躺椅上坐起,径直走向竹林。

 ***斩苍坐在石块上,一手执着木牌,一手拿了支印刀,正在刻着什么,他面前有个新砌的土堆,看着像一座小小的坟。樱招走近一看,原来他刻的是四头形态各异的赤炎兽。进黑齿谷时。

 他特地在谷口徘徊了一圈,将散在山内的兽骨尽数捡了起来,樱招想起在血枫林时,那位左使太簇说他剜了几头赤炎兽的心来入药,指的想必就是这几头。

 月光像碎玉倾洒在斩苍身上,他明明那么强大,一切事情在他手里都显得无比轻巧,可此时此刻,他竟显得有些脆弱。美丽又脆弱。察觉到樱招靠近,他抬头看向她“再等我一会儿,马上刻完了。”

 樱招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加快速度,一双漂亮的手渐渐地将那几头赤炎兽雕刻得栩栩如生。像是对他有了新的了解,她单手杵着下巴,一直盯着他的双手没挪眼。

 “你养它们多久了?”她问。“化形不久就养了。”斩苍说“我的树身太大,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都喜爱跑到我身上来栖息。化形之后,它们也会经常钻进我的院子里来。这几头赤炎兽是常客。它们跟了我很久,直到我出谷那。”

 供养着一方生态的扶桑树对栖息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从未区别对待过,太阳也好,畜生也罢,都是仰仗自己而活的物种。亦不会回头看它们一眼。赤炎兽身负火神祝融的火毒,破坏太强。

 他从未想过要将它们带出去,便任由它们守在谷口,看家护院。给动物立坟这种事,若换做以前的斩苍,他绝对做不出来。

 作为贺兰宵来活的十七年光景,令他多了一丝以前没有的人。斩苍想,他的确是变了,看着那座小小的土堆,他竟然在愧疚自己没有多回来看看它们。

 “不准笑我。”他低着头,将最后一笔刻完。樱招摇摇头:“为什么要笑你?我小时候也会因为灵宠逝世而伤心很久的。”斩苍斜她一眼“小时候?”

 明明就是在暗示他很幼稚,她干笑几声,看着他蹲身将木碑入土堆,又在碑上轻拍了几下,好似它们还活着一般。

 “累了吧?回去吧。”他起身给自己施了一道清洁术,将身上尘土洗净。率先转身时,衣袖却被人拉住,他怔怔地,还未来得及看过去,便感觉有一道身影直直撞进了他的膛。被很用力地抱紧了。溶溶月下。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仿若终于想明白了什么,主动向他伸出了手。从聚魂起便一直盘踞在腔的空渐渐被填满,他低头看向樱招,她也正好仰着脸凝视着他。微风逡巡过她的头发,将她额前的碎发吹

 他伸手替她拨弄到耳后,指尖就停留在那片泛着粉的细肌肤上没动。“你…”喉咙要被烧干了,他的声音有些哑“一个人冷静好了?”耳垂被他无意识拨弄着。

 她整只耳朵一直到脖颈都是麻的,呼吸中满是木香味,快要上瘾了,她暗自定了定神,着他的目光说道:“斩苍,虽然我记不起以前和你是如何,但我了解我自己。我这个人吧。

 虽然看起来不太正经,也的确对好看的少年郎兴趣极大…”她没发现斩苍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渐渐变得有些沉,只继续自顾自地陈词:“但我是个很挑剔的人,如若不是觉得你天下第一好,我是断然不会与你做那种事的。”

 “那种事?”一坛醋悄无声息被打翻,斩苍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伸手将她的揽住,力道紧得快要让她窒息“哪种事?”没等她回答,在她耳后游走的那只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再无法克制似的抬起她的脸吻了过来。

 “唔…”草丛里不知名的虫子叫得噪耳,更噪耳的是时的唾声与息声。樱招被斩苍在树上,一颗心跳得快要撞破膛。

 这在她看来是第一次与斩苍接吻,男子阔大的膛将她的视野遮蔽住,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拘住她的脖子,连同下巴一起卡住,要将她吻碎似的,呼吸都有些狂

 贺兰宵亲她时也带着股难以言说的凶狠,但那种凶狠就跟狼崽子一般,总有些虚张声势。可斩苍不一样。

 他更擅长掌控与压制,这是他经年累月养成的习惯。将她完全钳制住的姿态,似乎暗含了许多的怨气与许多委屈,要对她进行惩戒。

 她被吻得有些吃不消,偏着脑袋张嘴呼吸,还没几口气,又被他一把掰回来,叼着舌头。可他对她实在凶不起来,手背硌在虬曲的树皮上尽心尽力地将她的后脑勺护住,将她的嘴里里外外地品尝过后,又开始很温柔地

 “是这种事吗?”他退开了一点距离,声音近乎耳语,勾着樱招仰头去追。树影在她脸上晃动,清澈的双眼蓄了一点泪,呼吸颤颤地在发抖。

 可她丝毫没有退,反而伸出一双勾魂手圈在他脖子上贴近他,一口吻上他的喉结。呼啸的松风刮过他的脑子。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想对她更过分一点,身下涨痛不已,他拉着樱招的手去‮摩抚‬那团肿,她深了一口气,顺从地张开五指隔着衣物去抚慰他。

 一不留神外袍就被他完全褪下,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脯与肩头完全展在他眼前。月光下一片冰肌玉骨,白得晃眼。

 斩苍再也不想忍耐,隔着亵衣便叼住了她的头。***裙摆落在草地上,刺绣也被晚风吹活,的似穿花蝴蝶,飘忽得有些不真实。樱招身上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衣料,却根本感受不到一丝清凉。斩苍的手心贴在她后,沿着背脊不停地游走,灼热的温度烫得她全身像是要烧起来,眼睛蒙蒙地落向脯。

 那里却被斩苍隔着布料咬得凸成两颗小粒。布料轻薄,嫣红的泽几乎要穿透衣衫印出来,手上握着的那一团肿,即使隔着几层布料,也像烧红的铁一般直戳她的手。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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