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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才移回到嘴边
 树身惆怅地伫立在月光下,影子拖得很长。一直走到大庙前,贺兰宵才将樱招放开。收回去时,还有些恋恋不舍地,替她将落在肩头的一片银杏叶摘下,他们两个人,你知道在哪里吗?

 樱招回过头问他,他摇头,面色有些冷,我一直没看见他们,那便只能使用召唤符了,其实更简单的办法是直接用苍梧山长老令传唤弟子。

 但那两个少年人兴许玩得正,她这个做长辈的如若直接将人强行带回来,也未免太过扫兴。还用些温和点的办法好了。

 召唤符发出去,师徒二人在原地没等多久,便看到两道身影急急御剑而来。苏常夕手上提着的灯笼由于飞行速度太快,在夜空中滑出一道火球,飞至樱招面前时,那灯笼刚好烧了个干净。

 见她这般急切,樱招赶紧安抚道:别跑太急,我也不是在催你们。不不不,苏常夕亲亲热热地挽住她的胳膊,樱招长老,你的召唤符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好也想回去了。

 月光下她的瓣似乎有些肿,樱招看了一眼,又看向燕迟,那少年倒是冲着她大方一笑,当即行了个弟子礼:楼招长老。抬头时出一口白牙,特别灿烂的模样。一直站在樱招身边的贺兰宵突然上前一步,将他的视线挡住。

 燕迟的笑容僵了僵,直觉自己方才好像触到了某个人的逆鳞,但这也太夸张了吧?他连冲着楼招长老笑的权利也没有了?几人各怀心思的回到蓦山楼,各自回房时,燕迟眼疾手快地跟在贺兰宵身后,一闪身便溜进了他房中。贺兰宵一脸莫名,跟着我干什么?他心里记挂着楼招不知什么时候会来,现下只想让燕迟赶紧走。

 我还想问你,你要干什么?燕迟冲他出一副看穿-切的眼神,你今表现得也太明显了吧?幸好苏常夕脑子跟正常人不一样,不然谁会认为你那是徒弟看师傅的眼神啊!再沉稳的少年情窦初开时也是不懂遮掩的,虽不至于每情思昏昏误了修行正事,但眼神的确藏不住。既已被人看破,贺兰宵也不打算辩解。

 他只是说道:此事全因我个人而起,与师傅无关,所以,还须请你替我保守秘密。这是自然,燕迟摆摆手,若是此事被捅出去,万--楼招长老要将你逐出师门,那可就糟了。

 至于你,我劝你还是早点想开,楼招长老那个道侣一事还真相不明,你这边又站在对面的少年,明明表情未变,却突然散发出一股令人害怕的冷意,周身温和的气质亦不复存在。燕迟突然没敢接着往下说。

 燕迟。贺兰宵突然叫了-声他的名字。啊?我心里有数,那那便好。燕迟自觉已言尽于此,再多说下去人多半也不会听,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告辞了。沐浴更衣过后,贺兰宵-直安静地等在房中,照在纸窗上的烛光,有了焦急的气息,他的眼睛盯着那片摇曳不停的光亮,看到焰越烧越短,面色也越来越沉。

 也许师傅只是随口一说,回来之后便忘了要来找他,反正她向来就是这般不着调,答应过的事情说忘就忘。

 这样神经的一个人,却对着一颗树出那样含情脉脉的神情,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泪来,他从来没有享受过那种眼神,即使贴得再近,她也不会那样看他。屋里渐渐暗了。

 他有些颓然地捂住面颊,呼出沉沉的一-口气。窗户突然被敲响的笃笃声应当是此刻世上最动听的声音,他迅速瞬移到窗边,将窗门拉开。外面站着的果然是师傅。

 她又换上了那身杏黄的衣裙,左腕上绑了一条绷带将追魂印遮住,发间还系了一杏黄的衣带,看起来真漂亮。当她换上这身衣服时,便是在暗暗向他传递需要他的讯息,他明白的。

 因此他急切到连一句礼貌的你来了也忘了说,便伸手直接将她一把从窗户外抱进来。天空一隅,远雷轰鸣。

 他将心爱的师傅,抵在墙上,凶狠地吻上去。***少年的吻是如此不讲道理,灼热的舌覆上来,侵入樱招的口腔将她低低的惊呼吃入腹。浅尝辄止已经无法令他足。

 他低着头将她的脸颊捧住,拇指巧妙地卡在她的牙关处,于是她连嘴也合不拢,只能任他的舌头在口腔内兴风作。舌头绞在一起的热度仿佛要燃烧起来,面对师傅时一直彬彬有礼的弟子。

 此刻像换了一个人。黑暗助长了他的不甘,他的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可捧住她的力度却依旧柔软。

 在借助齿宣的同时,却仍然记得将其余手指垫在她脑后,以免墙壁磕疼了她的脑袋,这样矛盾的情绪,落在樱招眼里,有些莫名其妙。

 她应当没有耽搁太久吧?总得等到大家都睡下了才好过来吧?怎么他竟表现得她迟来了很久一样?瓣突然被咬了一口,她抬眼,看到贺兰宵轻轻皱起了眉头,你在想什么?师傅那样小的一张脸。

 在他的掌心被亲到满脸通红,合不拢的嘴角下晶亮的银丝,可眼神却依旧是清明的,眼睫眨动时透着一股无意识的乏味,像是在故意纵容他的恶劣。

 而下一秒,只要她不愿意了。一手指头就能将他推开,她看向那颗树时,不是这样的眼神。不是这般可有可无的、看玩物的眼神。

 没想什么呀,我只是在想你们这个年纪的少年,可真是喜怒无常,前一刻和煦似春风,下一刻又狂暴似骤雨,他这般别扭表现,在樱招看来的确只是些无伤大雅的小子。

 在师傅面前忠心耿耿的乖乖仔,私底下有另一幅面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他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的眼睛蒙住,她听见他叹了一口气。

 接着认命似的将印在她的嘴角。喜怒无常?他一边老老实实地将她嘴角出的津ye干净,一边贴着她的瓣低声说道,也许吧,谁叫你的出现和离开都是这么随心所呢他原来是这么贪心的一个人吗?在海藏秘境的客栈,被师傅拽进帐内时。

 他所求的不过是能留在师傅身边而已,可是得到的越多就越不足,他上一刻心里想的,是师傅的瓣即使是浸满了毒汁也没关系,即使她在耍他、将他用完就丢也没关系。

 下一刻他就开始怨怼为什么师傅看他的眼神一点也不认真。两种极端的情绪在他心头拉扯,他本来已经被哄好了的,可他现在真像个疯子。师傅不会喜爱他这种疯子的。所以他必须见好就收了。

 总不能勉强师傅哄他第二次,那也没办法呀,樱招的眼睫在他掌心眨动,声音里满是不在乎,我又不是没正经事可做,时时刻刻都要想着和你做那种事。少年的吻在她嘴边顿住。

 接着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听着像是气极-时间樱招只能听到窗外的雷声在噪。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感觉到少年侧过头在她颊边亲了一下,然后问她:什么事啊?

 耳垂竟被他一口叼住轻,灼烫的呼吸洒在她耳畔,她觉得好,缩着脖子躲开,他却不管不顾地追吻过来,-只手罢住她的肩膀,用了不小的力气,似乎要将她按进身体里。是这种事吗?

 他倾身吻住她的脖颈,将她出来的那截颈子吻了个遍,才移回到她嘴边,又将舌尖探入她嘴里将她那软舌叼住,像是要把她的口津都食干净。你没有时时刻刻想。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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