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作为小伍时候
显然,唐景珏也发现了这一点,诺汀不见了。安古并没有询问诺汀去向的意思,这反而让白池的心里更不安了。如果诺汀是本该来却没有来,这也许会让安古加强防备。这可不是个好的预兆。
市局的警力就布置在周围,诺汀很有可能被秦斌逮个正着。如果诺汀迟迟不出现,唐景珏他们的计划很有可能会被察觉。炎凤这时又握住了遥控器“既然人来齐了。那就接着看。”
画面重新开始播放,白池甚至没注意炎凤是什么时候按的暂停。光影打到杨冰脸上,华策府的内部展现在眼前,杨冰的一双眼睛里淬满了恨意。因为就在监控里的案子发生之前,崔胜俊被基地的人威胁,崔开复出车祸,崔胜俊为了保护杨冰故意和杨冰离婚。
炎凤还贴心地放大了音量,让所有人都能听清监控中的声音。“冯哥,我们到了。你说的地址我们没看见高达坤,只看见一个女的,你是不是认识啊冯哥,楼下的人说她叫丁鸣秋,我怎么记得…”
“哎,好嘞好嘞,哥你别生气。”接着他们进入了监控盲区,进入高达坤所住的那间房子,很快传出了女人尖叫的声音,声音暂停,一行人再出来时他们手上就沾了血迹。
封希
盯着屏幕的画面,这场景他再熟悉不过了。这间房里住的人他也认识,是一个很漂亮的姐姐,丁鸣秋。
封希
的父亲曾说过丁鸣秋很多话,有好听的,也有很多不太好听的,封希
止不住地开始战栗,因为对面就是封希
自己的家。
视频中的人从房间里退出来后就撬开封希
家的门,门后传出家具散落以及男人哀嚎的声音,仔细听还夹杂着女人求饶的哭声,再接着,他们就从房间里拖出来一个孩子扛在肩上,正是封希
自己。
“冯哥,那男孩找到了。”边上有人冲着带头的男人说:“哥,你说‘黄雀’搞什么名堂,这办法真能靠谱吗?要是不成咱们弟兄可就全完了。要不咱还是跟老大说一声算了。
劝‘金鹏’早点跑,指不定老大还能记咱们一个情…”领头的男人抱着孩子,回身狠敲了说话的人一拳“废他娘的什么话,事情都做到这一步了还想着老大,你觉得老大会放过你吗?快走,该让那帮条子来收尸了。”视频到这里就断了。
“接下来的事情,唐队长应该更清楚吧。”炎凤双手撑在桌子上,带着笑意看着唐景珏。接下来发生的事,封希
、熊冯特和唐景珏都是亲历者。封希
被吓得失去记忆,成为寄养在熊冯特身边的养子。
***封希
脸色白了又白,喉咙里似是咯了一口鲜血,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曾经奉若珍宝的记忆不过是熊冯特阴谋的一部分,他和熊冯特隔着血海深仇,而他自己,从未真正得到过熊冯特的爱与恨。
炎凤有心将话抛给唐景珏,但唐景珏并不想对此表态,那时候他和谢琰东刚到风海不久,刚在华策府踩过一轮点,风海的郊区就出现了更为明确的“蜂鸟”的行迹,他和谢琰东被人刻意支开了。
华策府这边他们本来也不想放弃,但当时上头说派了经验丰富的干警盯着。没人想到再通知他们就是惨案发生的时候,而他们赶到之后,华策府的监控室被毁,监控记录不翼而飞。当时他们都以为是基地的人毁灭证据,没人怀疑是自己人动的手脚。
本来静默的熊冯特拿起了面前的酒杯,缓缓开口:“我一手安排的杰作,问一个外人干什么?”
“我筹谋算计,都是为了能除掉‘金鹏’这个优柔寡断的废物,我可是都为了基地的未来,炎凤,你怎么不想想,你把“金鹏’放到那个位子上能干什么呢?”
“他是我儿。”炎凤骤然提了音量,恨不得立马报了这深仇大恨。“金鹏”确实没有熊冯特心狠手辣,做事情不如熊冯特果决得多,但他是炎凤的儿子,熊冯特不是。
“哦?”熊冯特毫不在乎地把杯子里的酒倒在地上,挑衅地对着炎凤“那就拿这杯酒祭奠你那个没用的儿子。
炎凤,枉你聪明一世,你父亲在三尺戏台上教你的忠肝义胆你不记得,偏偏被血缘牵住了手脚,你知道如果没有‘金鹏’坏事,基地也许早就能
掉风海,你也不用狼狈地逃到这个岛上窝一辈子!”
听完熊冯特一席话,炎凤反而冷静了许多,他又不是砧板上的鱼
,并不着急发作。反正熊冯特落在他手上,他有的是法子让熊冯特痛苦一万倍。大门再一次被推开,诺汀终于坐到了留给他的位置上。白池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唐景珏必然不会纵着她亲手报仇,一旦市局的人配合行动。
她就不能亲手把仇人的血洒在父母的坟茔前了。唐景珏要证法,她只想杀之而后快。好死不死,诺汀坐到了熊冯特和安古的中间。
熊冯特借坡下驴,指着诺汀接着说:“你看,你就没有这头老熊心狠手辣,将自己的亲儿子推出去做
饵。”无知无觉的诺汀还未觉察到熊冯特真正的意思。
在他眼里他只不过是出去溜了一圈,而且是为了追一个美人,如果没人挑明了告诉他,他永远也不会得知那是他父亲亲手安排的圈套。
诺汀当然不会带回来什么消息,因为他出现在这个大厅里对于安古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安古本就是用诺汀试探古堡是否还安全,如果诺汀迟迟没有回来,那这里才真的是个天大的圈套。
他和唐景珏约定的时间就是今晚,如果唐景珏是假意投诚,今晚就是他们所有人的葬身之地。现在看来,这个警察再一次通过了他的考验。
“父亲,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诺汀直言问道。房谷惆怅地瞥了这傻小子一眼,安古明面上派诺汀和熊冯特合作“红冰”事宜,后脚便和炎凤手拉手坑了熊冯特一把,明摆着拿亲儿子当
使,结果这傻小子啥也不懂,脑子里除了吃喝嫖赌什么也不剩。
安古但凡生出半个脑子在他这宝贝儿子身上呢。“让你替我探探路。”安古答。诺汀也没异议,听完点点头,随即就动起了筷子。房谷哑然,在这顿掺杂着无数下酒菜的特殊饭局里,第一个有心思吃饭的人出现了…心可真大。见没人理会,熊冯特也不恼。
他的目的本就不在于挑唆安古的父子关系,看着炎凤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熊冯特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血
。
炎凤,你以为你和安古的联盟真正坚不可摧吗?他为什么不告诉你这场试探的原因呢?只要掀起来一丝疑心,那他就还有机会,他还没到认输的时候。
随后熊冯特启开那张被小伍咬破的口
:“炎凤,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你让我死个明白,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收买的小伍?”再次从熊冯特的口中听到“小伍”这两个字,封希
一时愣住了。
几乎要被背叛两个字刺出泪来,他作为小伍的时候,从未有一刻真正背叛过熊冯特,就连这个念头都从未在他的脑海中停过片刻。白池冷冰冰地笑了笑,直到现在熊冯特竟然还不死心,一手挑唆炎凤和安古的关系,一手又企图拉回小伍这个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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