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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看着很唬人
 “你好啊邱先生,我是渡鸦。”白池坐了下来,语气里没有真心要打招呼的意思。邱迁看见她显然很震惊:“是你!你不是枫林市唐队接的那个人么?”白池平静地笑了笑,显得邱迁的反应有些滑稽,她漫不经心地看向自己新做的指甲:“是又怎么样,邱先生有意见?”

 “那倒没有,熊先生这次,是有什么事情要安排?”邱迁语气缓和了几分。服务员在门口敲了两下,拿进来开好的红酒,红色的体沿着醒酒器的壁缓缓下,在灯下闪烁着人而危险的光泽,像混合着人类的鲜血。

 “您好,请慢用。”门缓缓地闭合了。白池从容器中把红酒倒在高脚杯里,优雅地抿了一口,没充分接触空气的体带着些涩意,让人头脑清醒了不少,她冷漠的声音混着酒香散在空气里:“当然是,要你的命。”

 ***白池绕到邱迁的椅背,将震惊的邱迁死死地按在椅子上,她的手上拿着开酒的刀把玩,玩味的笑容过后。

 她将尖锐的螺旋头抵在邱迁的脖颈,在柔软的皮肤上扎出醒目的血点,鼓起,蜿蜒而下。邱迁在白池靠过来时就想向前闪避,但是被身后的女人一把按了回去。

 他太长时间没有应对过危险,迟钝地发觉他居然毫无还手之力,此时他才真正害怕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要你的命。”“熊先生对哪件事情不满意?我可以,啊…”疼痛的声音从邱迁口中喊出,白池的手加大了力道,将螺旋刀头推了进去。邱迁试图对白池说些什么。

 但咽喉处只能发出空气和体卡住的腔声,他的眼皮因为剧烈的疼痛向上翻起,急促而艰难的呼吸让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嗝了。

 脖子上的疼痛重新让他清醒过来,白池竟然猛地将刀口旋了出来,又重新在另一侧扎了进去。手里的颈子以一个难以承受的压力向后翻折,从侧面看去几乎已经折断了。

 白池手下未停,狠辣地将刀旋进皮里,直到刺穿一圈,和另一侧留下对称的血才满意地收手。

 白池看着弯折的脖子上出殷红的鲜血,两处血犹如蛇类的毐牙咬穿的痕迹,她嫌弃地乜视着手上腥腻的血,用酒棉布细致地擦干净以后,锁紧的眉头才逐渐舒展开来。邱迁从濒死的绝境中重新入冰凉的空气,凉意呛得他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螺旋的刀口刺穿了他的皮肤,几乎剜下两块黄豆大小的粒,疼痛使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像一头从死亡线拉回的野兽。

 “玩个游戏,邱先生不要介意。”白池无所谓地说。邱迁狰狞地望着她,既而从白池的神情中分辨出一丝熟悉的感觉,他睁大双眼,惊恐地捂住血的脖颈:“你是!你是那个女人的!你是!”他终于想起来八年前的西河镇,所里一个叫欧文的女毐贩,用筷子生生刺穿了一个瞎子的脖子。白池狡黠地眨眨眼,单手撑在膝盖上无辜地回视:“对呀,那又怎么样呢?”

 她拿起手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在走廊上见到了等待她的唐景珏,在出门之前她听到了邱迁难听的嗓音,像积灰过重的风箱,在旺盛的炉烟下无力地嚎叫着。挣扎着吐出负载的烟尘。姐夫…姐夫救我!

 原来人在死亡面前,本能的反应都是求生呢…那一心求死之人,内心会有多绝望呢?欧文当时,又在想什么呢…两分钟之前,她拿起刀对准邱迁脖颈的时候,手机屏幕亮起。小池他不值得你动手白池手上挂着温热的鲜血。

 那是混合着欧文气息的血,只要从那个血上深深划过去,邱迁这颗肮脏的心脏就会停止跳动,就和当年的柳汉一样!

 唐景珏,你为什么要拦住我。白池站在走廊上,看着唐景珏的脸,她的鞋子太高了。几乎趔趄了一下,她张开双臂,想抱抱他,但很快又把手收回去了,她手上不干净,不能碰到他。

 在她收回手的时候,唐景珏将她拦抱起,她只能把手攥紧,用手背靠在他身上维持平衡。紧绷的神经终于平稳下来,她将头靠在唐景珏的肩上,在走廊上众人探究的目光下闭上了双眼。到酒店,白池在浴室里呆了很久。

 她想要将手心里那种令人窒息的触感洗掉,瓶内的洗手被她用光了,但她还是觉得恶心,邱迁鲜血的味道总在鼻尖挥之不去,直到唐景珏终于从水里捞起来指尖发皱的她,她才意识到浴缸的水已经冷透了。

 她像是只蜷缩着的猫,在寒冷的冬季主动找寻热源,将过上百遍的手掌小心翼翼地贴在唐景珏的脖子上,紧接着才安心地失去了意识。又是梦,重复的梦境。

 鲜血淋漓的欧文,不断地重复要相信他的白堇年,冰冷的监狱和寸草不生的囚笼,淌着罪孽的白色粉末从她的手中出,令人窒息的、侵骨的凉意,白池用尽全力拽住一具温暖的身躯,嗅起来清新冷淡,是令人安心的味道…

 她抱住湍急河中唯一的浮木,终于在意识清醒前沉沉地睡了过去。唐景珏就这么任她蹭着,她耳朵上还挂着那串链子,染了人的温度贴在他的腔,出淡红色的印记,却没有令他感到不适。邱迁和马秋林他们得到应有的下场,不会太远。

 ***第二凌晨,贵西临港16号码头。一艘渡轮悬停海面上,穿黑色工作衫的一群人正忙碌地向上搬东西,衣裳前襟上印着火成水产字样。

 眼看着船沿吃水渐深,领头的点了点箱数,满意地砸吧嘴,做手势封船上路。渡轮股后头吐出腥鲜白沫,挂在码头的钩子抛开,作远离陆地的预备状。

 唐景珏和秦斌守在货车后面,将支备好,检查弹夹内子弹的数量,以防万一,随即默契地朝对方一点头,半屈着膝向水边挪去。目标六人,身上可能有管制刀具。

 海风带起几缕不顺服的头发,领头的那位刚刚抬手拂过漂黄的赖,颈子就挨了一记手刀,两臂被反捆,下肢被刚劲的力道一扫就跪了下去,唐景珏将人拷在栏杆上。

 接着秦斌那也撂倒一个,甲板上的人见有异状,急冲进船里将海货袋子撕净,拿起泡沫箱子就要往海里倾,被唐景珏一脚踢住手肘,将箱子捞了回来。

 剩下三人停住抱箱动作,恶狠狠地对着秦斌和唐景珏冲上来,手上多拿了刀,朝二人劈头盖脸地砸去,看着很唬人,但没什么章法。

 唐景珏闪躲避,将人往秦斌手下一踹,秦斌会意将人在扶手上,转身来唐景珏肩背多了一道伤,但那两个伙计已经被砸在了地上,脸贴在船身的铁皮上,沾着箱子里半化的冰渣子。

 秦斌冲唐景珏颔首,做了许多年搭档,他跟师弟的默契度像长在骨头里的。还一个,在驾驶舱内着冷汗,手握向多年未碰过的改装手,从门后鬼祟地瞄向船舱。砰!唐景珏先一步打在他瞄准秦斌的手腕上,他面容冷峻地迈向驾驶舱的方向,一脚把落在地上的手踢开,面无表情地看着抱着手蜷缩成虾状的中年男子。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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