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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连伮才轻轻吻
 连伮的吻也很轻,她有别的难为情要消化。舌相抵时,她甚至忘记了换气。缺氧的短暂晕眩间,她顺势将手入赫瑞蒙的长发。

 “哦…忘记问了。”连伮心满意足地捏发丝,学着施的语气问“可以摸一下您的头发吗。”赫瑞蒙别过脸。领航塔的远光从他眼里掠过。

 ***连伮乘上了多年前的船。海路耗时间,但走得彻底,她满了十四岁,就和过去告别,踏上不归的南行。

 证件当然是偷用了大人的。也许还了一些钱,不过连伮记不清了,她由着海水的浮力抛来抛去,趴在舷墙上干呕时,家里正在举办乔迁宴,她留下的纸条被表亲当成恶作剧收起来。

 免得长辈看到,影响心情。高与高热伴随整段航行。连伮被一个规矩的家庭养大,对它们毫无招架之力,她经常昏倒。其他乘客将她看做菌痢患者,遇到了就没命地逃。

 清醒的时候,她待在自己的房间,用海平面做绘图练习,或是去甲板,和不怕传染的机舱工人聊天,他们浑身都是滑油味,说话带一点愤世嫉俗的戗:“纬度再低,你就没办法活了。现在就可以买返程票,不要总想着优惠。”

 连伮用呕吐声回应。现在想想,也许他们是对的,在高温环境下待久了。连伮确实失去了以前的活法,她追随心意,上托卢的丽,至于拿情爱当戏耍…两具温热的身体搂在一起,驾驶座微微下沉。赫瑞蒙太高。连伮跨坐在他身上,发顶挨着车顶。

 她觉得不稳。像被浮掀起的失重感迫使她去扶赫瑞蒙的肩膀,错抓了长发。赫瑞蒙皱起眉,握着她的手腕举起来。

 从高处欣赏一个人的羞涩,不算享受。连伮要低头垂眼,还要弓身子,她轻轻一挣,赫瑞蒙就松手了。跌到他前的疼痛比预期要小。连伮吃了一嘴的金发,承受他的吻。上衣剥落,到了车档,在人影中下滑,在完全丧失重心以前,连伮扭过身子,侧坐在他腿上:“好多了。”

 “累吗…”赫瑞蒙低声问,似乎觉得自己讲话,会煞风景,他去吻连伮的颈侧,去她的锁骨,小幅度地将她向上挪。连伮枕在他的长发间,看着泛粉的肩袖肌起伏不定,有了片刻失神。

 润的吻来到口,呼吸变沉重了。意跟着血窜,从身上到身下。连伮得厉害,赫瑞蒙却比她的反应还大。牙齿打错,两人同时“嘶”了一声。

 “你…”赫瑞蒙这回反应快了。不给连伮伶俐的机会,掩住她的嘴,他更为谨慎的爱抚。连伮便亲了亲手心,放过他。两具身体被汗催,迫切地想要寻求口。尖在舌尖的抵弄下肿起,器也在腿的蹭动下立。

 连伮抓住两绺长发,将赫瑞蒙带到面前,与他对视。金属的眼睛,冷漠退得很干净。接触到连伮的目光时,本能地生出骄傲来。“对不起。”“道什么歉?”赫瑞蒙愣了片刻,去关车窗。连伮按住他:“不是。”

 她抚过他发烫的手指,扣进他的手掌中。两只手相合得紧密,连汗也容不下。无需彼此再说什么。

 连伮乘上多年前的船,攀着栏杆在海上颠簸。陆地远走,消失在夜里。高山路从另一端铺到车轮下,承受汽车的颠簸。赫瑞蒙羞涩地动,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折磨。

 但连伮不打算干涉,她吻他的额头,吻他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和他汗涔涔的颈侧。两人相依,用身体享受推挤和收容。

 连伮热得发晕,伸手去扒车窗的隙。小臂蹭过赫瑞蒙的脸,点着了他另外的心思,他将连伮翻过来,按进座椅里,俯身入。海大了。没过吃水线。船剧烈地摇晃,身体也跟着颤抖…连伮咬住下,将急促的呼吸全部咽回腹中。

 ***赫瑞蒙靠在车椅上休息。连伮卧在他前,从他的发隙间看到了巡逻车的远光。附近乡村的道路管理局派人查岗。两名巡逻员边开车,边用车载电视看德莱的《天才》。

 “你喜爱我吗?”扮尤金的男演员问。女演员才满二十,将璐碧的美丽演得很到位:“我不知道。”

 “你当真不知道吗?”短暂的沉默中,赫瑞蒙将车窗关起一些,托住连伮的大腿,将她搂紧。巡逻车就停在赫瑞蒙与连伮的正后方,与他们共用一条水平线。车载电视的杂音变小了。巡逻员屏息凝神,等待后续。

 “是的,我想我喜爱。”女演员清脆地笑了。观众也意味深长地掩住嘴。男女演员相拥。亲吻和情爱为一片雨让步。引擎声过谢幕的情话,这部分就算演完了。巡逻员的兴致很高,关掉电视以后,还在讨论剧情。车灯掠过连伮与赫瑞蒙的侧脸,像刀锋出鞘,再草草收回。

 两人换了种姿势,让身体的迭更加紧密。赫瑞蒙的颈动脉伏在蔷薇的皮肤间,被连伮轻轻了几下,得不行,他提着连伮,像提小猫。只有连伮知道,他的动作有多谨慎。

 “电视里在演《天才》,”连伮扬起脸,将下巴搁在他坚硬的线上“尤金与璐碧好的名片段。”赫瑞蒙收紧腹部承着她:“太冗长,我没有看下去,”

 “那正好,”连伮奖励他一个吻“你来猜,他们两个为什么相识,又为什么抱到一起。”“尤金爱女人,还需要为什么吗…”赫瑞蒙回吻连伮的

 两人陷入望的热,让开始陌生的身体再次化在一起。体到处都是。头枕和车底垫的颜色变深了。赫瑞蒙的发梢沾了残。半干半涸的白色将头发分束成小股。

 “确实不需要为什么,但还是有理由的。”连伮的上下微微颤栗。她抱紧了赫瑞蒙耳语,下身出一截器:“璐碧是尤金画人体时,看见的第一位体模特,他对她有望,却不得不忍耐。璐碧披着薄纱巾,摄人心魄…”赫瑞蒙停止了所有动作,变成坐像。

 连伮得到了预想中的反应,轻轻地咳嗽,笑了出来:“怎么啦。”赫瑞蒙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连伮的玩笑。

 他低下头,认输了:“那你呢?”金属的眼睛藏在垂落的睫间,正经历动。对连伮来说,比起十五岁就尝透情事的璐碧,这双眼睛的主人更惹人怜爱。

 她占了上风,自得地说:“我是画师,比尤金专业,又怎么会对人体产生望呢。”更何况,她第一次产生望的人体。

 或许正在开导挂科的弟弟…不过连伮不选择说,因为赫瑞蒙的脾气来了,他扶着连伮的,将她挪到后座。两人都能伸展手脚,下体挤吐的快却越来越厉害。

 金发挂瀑布似地下落,砸在连伮前,她咬住其中一绺,无声地背诵璐碧写给尤金的信,帮助赫瑞蒙理解他们的关系:“我想你对随便哪个女人都不会爱上很久…尤金,但愿我已经死了。”

 赫瑞蒙披着一身薄汗,送连伮登临高,她不能不感谢,于是将自己献给他,看他身负骄傲,进退两难,红着脸又做了一次,他难以自抑地低时,连伮才轻轻吻他,让他咬破了嘴角:“希望你能察觉谎言。”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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