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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只求过关
 或许连她的公主外婆都没能喝得上这么好的茶,在云仪愣神的时候,云熹开口了。“当年换婚之事莫再提,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想来五姐姐在祖父那儿也说得上话,还请十一娘退避一下,我有话要对五姐姐说。”

 ***不知怎的,云熹瞧她这做派,反而轻笑了起来,本以为心里会很难受,可没想到却比想像中平静许多,想来是封爀夜里的陪伴起了作用。无端想起了封爀,云熹的笑意收敛了起来。

 “好了。你有什么话想说的?”云仪见云熹态度闲适,心里有些没底了,她的语气带了一点的焦躁。云熹啜了一口茶“莫辜负了好茶叶,姐姐先品茶。”

 两人在花厅里面花了一盏茶的时间品味着月见煮的茶,封爀的生母爱茶,他儿时在茶香缭绕中成长,在封爀身边伺候的人都煮了一手好茶,就连云熹都为了讨好封爀,学了一些。封爀自己还会制茶饼。云熹又不小心想到了封爀,她有些懊恼。

 昨,她花了很多时间想要说服自己,这世界上有权位又后院干净的男人太少了。可偏偏,他忽略了站在盛国巅峰的那一人。封爀,他的后院可干净了。封爀从头到尾,就只有她。二十六,是休沐,封渊不需要上朝,便到礼部点卯。

 封渊能得差事,自然也是云熹求来的,云熹付出了代价,让他能在礼部办差,会挑礼部也是因为云家的后辈,根基在礼部,云家大房嫡长子如今是礼部侍郎,当朝最年轻的四品官。

 云仪府入宫,云朗自是问上了一句,封渊神思不安,在和云朗说了几句以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告假,驱车回到东宫。身为太子,又有谁会去核实他离开府衙的理由?封渊哪里身体不适了,不过就是想起了云熹罢了。夜里。

 他幸了云襄,云襄羞怯的模样与云熹有五分的相像,毕竟是堂姐妹,又都是美人胚子,他许久不碰云熹,自是被勾得情动不能自已。闭上眼。

 他都能想起当年她方嫁给他时的青涩。身体有多舒,心里就有多空虚,云襄欢喜的模样,对照云熹晚膳时悲伤的模样。

 封渊几乎是在破了云襄的身以后心中便懊悔了起来,云襄和雪见不一样,雪见只是个婢子,如果云熹不喜爱,大不了处置了。可云襄的背后是云家。

 在家受云襄的同时,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就只盼他的谋算成了以后,云熹能够谅解他的难处,届时他们又能回到最初恩爱的模样。

 封渊不懂,为什么云熹可以为了他和封爀睡在一起,却不能体谅他为了他们两的未来,和其他女人燕好。封渊回到紫气殿的时候,云熹已经和云仪长谈了一阵,恰巧起身离去。

 抱着满腹的心事,云仪在拐角与封渊相遇。五年过去了。封渊那一双桃花眼依旧亮彩夺人,可在岁月的淬炼下,去了少年的时的懵懂,变得成

 就像是含苞的花儿久未见之后已然绽放,那些美好太动人心魄,云仪不自觉的有些紧张,在走向封渊的时候,自然的想要端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封渊心中烦,并没有注意到眼前这个大活人,眼见要错身而过了。云仪这才放下了矜持和羞怯,主动叫住了封渊“阿渊哥哥。”这是他们还有婚约的时候。

 她私底下对封渊的称呼,她和封渊本来就是表兄妹,唤一声哥哥并不出格。封渊停下了脚步,直到如今才注意到云仪的存在。***云仪在京中贵女圈,长相无疑是出挑的,可看惯了云熹的国天香,云仪的长相当真是入不了封渊的眼。

 封渊其实已经不大记得云仪的长相了。当年因为婚约的关系,他对云仪百般呵护,可在他母家落难的时候,墙倒众人推,云家也袖手旁观,从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想起云仪这个人了。

 封渊不曾想起过云仪,不代表他心中对她没有怨气,只是这些年为了权势,他走过太多弯路,以至于他已经学会了委屈自己。“仪妹妹。”封渊脸上挂着温煦的微笑,在这样的冷天里,当真会令人感到窝心。两人之间各怀心思。

 但五年前的情谊似乎在这一刻缓缓的聚拢,没有任何隙的衔接在一块儿。云仪慢慢地走向了封渊“我新谱了一首琴曲,有几个音调不知道怎么谱比较合适,渊哥哥可否给我一点建议?”

 云仪和封渊当年可以说是著名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两人都颇擅长音律,时常一起研究古琴谱,云仪还会写曲,每回都会让封渊听过以后帮她修改,两人谱出的曲子在每一次雅会上头都能大放异彩。

 封渊并不想听云仪弹琴,自从被关进遗园以后,那个光风霁月的五皇子有一部分已经死了,他不再在乎那些风雅之事,毕竟风雅不能替他挡灾、御寒、腹、止渴。可他如今需要云家的支持,还不到他开罪云仪的时候。

 “当然,不过孤这些年对音律并不娴熟,还望仪妹妹不要见笑。”封渊仿佛戴上了一张完美的面具,展出了当年那个人人称颂的五皇子。

 确实,如若不去计较母家的倾颓,无论是学识还是人品,封渊都是继承皇位的人选,如今这个太子之位的巩固,并不只能靠云熹出卖身体,只要他能够获得相对的支持和权力。

 他就能够护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必再让她受苦。云熹在花厅里头多停了了片刻,才走出来没多久,便看到了封渊和云仪。

 云熹停下了步伐,封渊眼尾余光很快的捕捉到了她的身影,这也是能被理解的,在他生活在黑暗中的时候,云熹是他的光,只要是人,都会不自觉地追逐光。

 “阿…”他正想唤她阿熹,可他却想起了云仪还在他身边。云仪抬起了螓首,目光殷切地望着他,封渊收了声,与云仪相偕离开。另一方面,云熹走着,即使身后宫婢成群,有无数个人服侍她。

 她心中还是一片清寂,云熹也仅仅是看了那么一眼,就改道离去了。封渊的心理上了一颗重重的石头,如果云熹愿意问一声,那也代表他心中介意,可她问也没问,就这么转身离去了。如今,反倒是封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了。

 “渊哥哥,怎么了吗?”从云仪的角度看不到云熹,她疑惑的抬头询问。“没什么,到孤的书房去吧,最近新得了一把焦尾琴,孤也奏不好了。还是让好琴有个知音人为佳。”

 云仪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她当真是个爱琴的人,最喜爱搜集名琴、古琴,这焦尾琴可以说是两者兼具。两人相偕离去。一双夫的道路在此刻开始背道而驰。

 ***云熹回到了侧殿。她也走进了书房,云熹虽然不像云仪一样招摇,在各个诗会上锋头毕,可云熹也算是样样不差,毕竟也是跟着侯府请来的女夫子从小学着。能差到哪里去?只是云熹知道侯夫人最是没有雅量,所以不管学得如何。

 在考校的时候都会故意藏锋,不求出挑,只求过关,这也是这些年来她能和大房相安无事的缘由。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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