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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瘦了一圈
 “还有,你的声音可塑很高,唱歌很好听,但你把合唱队的名额给了乔涵,也一直藏着着从来不展示,只有一次例外,就是广播站的经典老歌演绎活动,你被到匿名清唱,那次是全校公放,很可惜那一场我不是主持人,但我就在广播站外听着。”

 “还有科技节,中韩交流会,你不想跳出来,但机会都落到了你身上,再到我们认识后,你在对游戏这块领域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自行摸索学习…”“哎,等等等,”我打断他,笑道“你这意思就是说除了成绩,别的方面我都还有一手的?”

 我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他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他摇摇头,包住我的手心贴在他边:“我的意思是,你一直都完美到让我自卑。”我被哄着心里一拱一拱的,还得意。

 “有你,我看不到别人,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你这是,在哄我?还是又在套路我?”我已经被他夸得有些云里雾里,险些招架不住。

 他凑过来贴着我的鼻尖,汲取着我的呼吸,还非要混上他的:“我在表白,你专心点。”“哦,那你继续。”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样。

 “限量版的秘密我今天都和盘托出了。你总要拿点换吧?”“是你自己想说的,我没你。”“那我晚上能回房睡么?这段时间我忙,你也忙,都好久没好好抱抱你了。”他继续装可怜。

 我想了想,只要不是立刻领证也行吧,就点头了。细算确实也有快两周没见他了,事实证明,一时心软,后患无穷。晚上我几乎要被他干废。

 他花样多,还会磨人,又太熟悉我的身体,光是逗弄几下就能让我得不行,他还刻意控制着。拿捏着。

 让我又不让我到,非要我要软着嗓子求着才磨磨蹭蹭进来,以至于到后来我意识不清,他说什么都答应了。结果就是,我连着被他折腾了三晚,他精神抖擞得拉着我去登记。拿到红本本。

 看到上面的章,我悔不当初,恨不该一时心软,但再看一眼身边的人,高兴到五官都要飞了,他说,自己看过黄历了。

 今天日子最好,而且跟我们当年第一次开房是同一天,他发了朋友圈,还发了微博,还着我也官宣。我哑口无言,但能确定的是。

 他一直没变,还是那个会算计我的混蛋。所有的朋友都为我们送上了祝福,我视频连线alex,他却改为语音,说自己刚洗完澡还没穿衣服。

 他很激动,一个劲尖叫,吵得我头疼,把他能说的祝福话都说干了。我们聊了很久,但我始终能感觉到他细微的异常,我很担心,于是直截了当问他最近的情况,但他还是随口敷衍过去。

 我想只有等我回到英国,当着面,他一定原形毕。我告诉他,明年我就能回去读书了。这次我申请了谢菲尔德大学,又能跟他腻歪在一起。要是他过得不开心,随时回国抱我大腿我告诉他,他有我,就有家,国内帅哥遍地都是,他没必要缩在那儿,他沉默了几秒,说会等我,但他食言了。

 ***开后,妈妈的减刑申请终于批下来了。这次能减一年半。到规定的会见日子,我带时逾一起去看她。

 她先是愣了一会儿,后来激动到又哭又笑的,把周围的狱警都吓坏了,她向我们道歉,一再重复着当年不该那么我们。时逾却说:“是我当年不够好,我能体谅当时您的心情。”

 “承诺原本就是需要时间来兑现的,现在的我已经有能力对晚晚负责,您可以放心了,当然晚晚也有自己的梦想和事业,其实她从小就很独立懂事,我会支持她所有的想法和决定。”妈妈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得太过肆意。

 她对我说:“晚晚,这几年妈妈在里面也回想了很多,其实当初你考什么学校,拿什么名次都是虚的。

 最让我自豪的还是我的女儿哪怕在面对那么大的人生坎坷后还能保持清醒独立,不仅把自己照顾好,还撑起了一个家,妈妈很欣慰,你长大了…”

 看到妈妈落泪,我还是心里痛,忍不住安慰她:“妈妈,没事的,都过去了。”妈妈不住地点头,笑得很开心,沧桑的脸上难得挂着暖意。

 探视结束出来,外头是个阴天,上海的倒寒依旧料峭,冷风瑟瑟而来,像是要往骨髓里渗,我缩低着头缩着脖子,依旧挡不住冷风的肆。时逾拉着我往停车场走,我愣着神,一直没说话。

 他停下脚步帮我把围巾系严实,一边问着:“怎么了?还有什么担心的。”我摇摇头:“没有。”

 “那是想到什么了?”我定定地望着他。只是有点好奇:“时逾,要是一直找不到我,你会怎么样?”他几乎不假思索:“那就一直找,不可能找不到。”

 “为什么?”我还是好奇。就因为爱?曾经我和渣男分手,一个人坐在楼道里哭,他用一块大白兔糖融化了我,作为换,我用自己的心温暖了他。

 后来我们像两团即将熄灭的火苗终于找到新的燃点二度爆发,烧昏了头,爱到不知疲倦,黏到寸步不离,直到现实将我们扑灭,所有情消融殆尽。

 在利兹的时候,我总会不经意想到他,有时候是在打工到深夜刚回到家最疲惫的那一秒,有时候是看到街上绵的情侣,也有毫无来由的某个发呆的时刻。

 好多个瞬间,他都会自动出现在我脑海,但我却从来没能鼓起勇气去找他,只当一切都是过去式,蜡炬成灰泪始干,无法回头。所以,我想知道他的答案。

 他笑了笑,嗯了声,还故意拖长了尾音:“我来猜一猜,你刚才一定是在心里盘了一遍,虽然你一个人在英国的时候也经常会想到我,但你绝对不会再费尽心思找我,因为太多的事夹杂其中,一旦变复杂了。你就想着不如彻底放开,破镜难圆,就算我们再勉强在一起,心里也难免会有隔阂,对不对?”

 我张了张嘴,讶异到失措,他好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他拉起我微凉的手,用喝出的热气暖着:“我说是因为爱,你一定觉得假大空。

 那我说个真实的事,你走之后,我到处都找不到你,那时候真的很崩溃,有一天我听到广播里莫文蔚的一首歌,叫《阴天》,有一句歌词是,感情说穿了。一人挣脱的一人去捡。”

 “既然你做了那个挣脱的人,那我就必须去捡,只有我去捡了。你才有可能回来。”“傻瓜,”我的手被他焐热了。心也热了。

 清明那天,我带着时逾去吊唁爸爸,告诉他我们结婚的消息,时逾敬了茶,点了烟,所有婚礼上的礼节都在这里完成了。他对着我爸的照片承诺:“爸,您放心,我会一辈子照顾晚晚,爱她,尊重她。以后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跟晚晚来看您。”

 清明后,时逾就启程去亚马逊采景,一直到五月底才回来,瘦了一圈,也黑了。倒是更多了几分英气。我们的新家布置得差不多了。客厅,主卧,还有我书房的家具都已经送到。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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