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缓缓走向高稚
捏她的脸颊:“这话说的没大没小,若按年纪算,我该是你的长辈。”“长辈今
得封个红包做
岁钱。”公主的手搭在他的
上,指尖轻轻戳着他身下某处,忽然又移动到了他
间的配饰上:“留着它陪我守岁,明
再还你。”谢非解下玉佩
到她手里,又亲了亲她的脸:“不还也可以。”
高稚握着玉佩,愣在那里竟不知说什么好。“好了。时辰不早了。收拾一下,一会儿宴席就该开始了。”谢非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临别前对着高稚一笑“好好打扮一番,我们嘉宜今天应该是最漂亮的姑娘。”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莫非今晚他真的要向陛下请旨赐婚吗?说不清的情绪在高稚的心中翻涌。
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口有些哽咽,心中更是五味陈杂,她说不清这些情绪是从何而来,也说不清自己对谢非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感。爱恨
织,有情有怨,少了哪一种,这样的情绪都是有所缺失的。昨
她有些心软,觉得或许是误会了谢非。
他将自己在江州的势力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然而高澄说,谢非为了追求极致的权力,甚至可以将父母亲情都抛弃之,又何况是她?然而为何,他看上去又是一副如此真心的模样,这让高稚觉得痛苦又矛盾。
她握紧了手中的玉佩,擦了擦眼泪,唤来宫女。“替本宫更衣,前去永乐殿。”***公主踏入殿内时,陛下还未到场。
她左右看了一圈,也没见谢非身影。心下奇怪之际,林瑜走到她身旁,
低了嗓音说:“总算是见着了。你可好一些了?你不见了的那几
,都吓死我了。
后来朱尧说你这几
都与谢元辅在一起,我才放心。”说完之后,心虚又愧疚地对高稚说道:“我也没想到,朱尧竟会暗地里会给谢元辅传信,谁知道听说你病了。
谢元辅就马不停蹄地去江州寻你了。”高稚知道此事也怪不了林瑜,拍了拍她的手柔声说道:“没事的,朱尧不去说,总归也有谢家的眼线会告诉他。”
林瑜并不知道高稚被谢非软
在了谢家庄园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什么,揶揄她道:“瞧着谢元辅对你很是上心,看来好事将近了。只怕裴状元一腔爱意要付诸
水了。”
“切莫瞎说。”高稚皱着眉,赶紧示意她住口。两人谈笑际,忽然听见一声:“嘉宜公主,好久不见。”高稚闻声望去,眼前那人竟是林家的嫡女,林琅。于是她也礼貌地回了一个礼,一旁的林瑜乖巧地喊了声姐姐之后,就被朱尧喊走了。
“嘉宜公主瞧着越发漂亮了。难怪能将一众郎君
得晕头转向。”林琅虽是夸赞之词,然而眼神中却丝毫不见任何恭敬之
,语气也满是轻蔑。林家地位高贵。
她的身份便是放在公主面前,也毫不逊
,再加上知晓了谢非拒了她的庚帖是因为嘉宜公主,心中便越发看不起高稚。高稚微微一笑:“林姑娘谬赞了。若真是如此,也不会至今无人问津,还待字闺中。”
她这话虽是自嘲,但面前的林琅尚且比她大一岁,这些话听着。亦是回敬了她。林琅第一次仔细注意嘉宜公主,从前来往过几回,印象中对方只是个娇滴滴的公主,却没想到今
竟敢这样呛她。
于是林琅冷冷一笑:“成昀哥哥喜爱又怎样,也得看谢伯父与谢伯母是否能够接纳得了。”高稚疑惑地问:“林姑娘说的是什么?本宫有些听不明白。”
“没什么。”林琅也觉得刚才一时之气说了那句话,有失林家嫡女的风度,但想到谢非与陛下离场到现在都没回来,她心中有些不舒服。方才的对话还在耳边,她鼓起勇气与谢非打招呼,想当面问他,为何要退了她的更贴。
然而谢非却对她表示了歉意,只说自己心中已有了中意的女子,请林小姐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林琅只觉得,谢非与从前不一样了。
“诸位,若是人都到齐了,那么便开始吧。”高澄轻快地迈进了殿内,宣布着。然而却只有他一人来,不见谢非的身影。
***一场宫宴,高稚心神不宁,谢非分明是来的了。为何始终不见踪影?歌舞表演之后,裴澜身着一袭青碧
官袍自殿外走来:“陛下恕罪,臣来迟了些。”清俊的面容有些虚弱,脸色也是苍白。高澄的声音自远处传来:“无碍,裴大人平白受了些委屈,晚到些也无妨。对了。谢元辅方才还来了。怎么不见了?”
一众人各自看向自己周围,发现确实不见谢非的身影。裴澜走近,路过高稚身边时,眉头微微蹙起,顿了一顿之后,还是艰难地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高澄的身侧。
“朕本想当着你与谢元辅的面询问一番。”高澄四周望了望“今
诸位世家也都在,裴澜,只管说一说吧。”
裴澜迟疑了一瞬,高稚明显感觉到他的余光瞥向了自己。这件事情一定与自己有关,她忽然起身:“陛下,今
是大年夜,阖家团圆之际,有什么事不如等到元
的朝会上再说吧。”高澄的手握紧了酒杯,没想到高稚会在这时阻挠。
“陛下,今
还准备了打铁花的表演,一会儿就要开始了。不如咱们先移步殿外欣赏表演如何?”高稚也不退让,眼神灼灼地望着高澄。高澄放下酒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有劳皇姐费心了。既然如此,那就去看表演吧。”
等到众人移步殿外时,寂静的夜空中迸发出火花,霎时间
光溢彩,与此同时,空中的礼花也开始绽放,高稚站在高澄的身边,轻声说着:“陛下,谢非去了哪里?”
高澄笑盈盈:“朕也想找他,问一问他为何要将裴大人丢入刑部大牢。”他看着高稚,趁着最大的烟火燃放的那一瞬间在她耳边说道:“
拐、软
公主的人难道不是他自己吗?”
高稚握住了扣在自己
际的玉佩,迟疑着是否要将它交给高澄,原本,她是打算将这块玉佩交给他的,可是不知为何,却停住了动作。
她总觉得,今
的高澄与平时不一样,或许弟弟早就已经长大,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她一直没有注意到罢了。精彩绝伦的演绎结束,众人拜退,殿内只留了高澄、高稚与裴澜三人。高澄的脸色恢复了冷淡,对高稚说道:“皇姐今
为何要袒护谢元辅?”
“我没有袒护他。”高稚解释着。“今日本就是宫廷宴会,这么多世家长辈在场,陛下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她看向裴澜,又问道:“江州一事想必裴大人已经与陛下说清楚来龙去脉了吧?”裴澜点点头:“是的公主,臣已将赵随之的事也尽数汇报给了陛下。”
听到江州暗藏着谢非招募的数千
民军,高澄的神色变得冷凝:“没想到,谢非竟然敢私募军队,莫非他想要效法桓丞那逆贼吗?此事谢家其他人又参与了多少,裴澜,这些都需要查清楚,听明白了吗?”
裴澜点点头。高澄朝他挥手:“好了。你退下吧。”清冷的殿内只余高澄与高稚姐弟两,气氛有些冷凝。高澄自高处走下,缓缓走向高稚,他的语气有些悲伤:“皇姐,你说过的,这世间只有朕与你是血脉至亲,你为何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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