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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再见时候
 “啊!”甘语尖声大叫,疯狂地摇着头不断想往上攀爬,试图逃过这波令她痛苦的愉悦,她摇头晃脑眼泪如开闸的洪水放肆汹涌。

 “呃…”厉望南低哼一声,弯一口咬在甘语的左肩上,这次他没有收力。带着被快冲昏的力道,在那光洁的肩膀上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

 甘语猛地打了个灵,连牙齿都在颤颤,下身麻,上身疼麻。半沉半昏之间,她听到他沉郁又迷茫的小声喃喃。

 “你分手的时候也这样躲在路边的车里哭吗?”甘语懒懒地趴在几乎放平的靠背上,舒服地眯着眼,吐出一口长长的喟叹,一动也不想动。

 厉望南在她身上,半软着赖在她的里不肯出去。两人就这样迭在一起,谁也没说话,都在享受高后的贤者时间。车内只有静静的呼吸声。甘语眼皮发沉,身体疲惫,脑子却很清醒。

 “你分手的时候也这样躲在路边的车里哭吗?”刚才高时他咬着她肩膀含糊的低喃,声音很小,但是她听清楚了。心口像被羽轻轻搔了一下,的,她抬起头换了个方向趴着。与厉望南脸对着脸,鼻尖相蹭时,她忽然意动,又往前凑了凑,轻轻地吻住了他的嘴

 厉望南闭上眼,也温柔地张嘴回应,安安静静。与情相比,更像是两只抵足而眠互相舐皮的动物幼崽。无声地含着彼此的舌头轻柔缓慢地弄,嘴咬着嘴,舌尖勾着舌尖。

 他的下好软,被她进嘴里,轻咬慢碾。情爱过后的温存,仿佛把这场酣畅淋漓的爱升华了。

 甘语浑身舒畅,如坠云端。厉望南的双手还包在她的房上,听着她猫一般慵懒的哼哼…忍不住捏了捏手中的柔软。

 甘语又哼咛两声,目光含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问他:“不搞深夜疼痛文学了?”厉望南的手指闲散的在她头上打着圈,疑惑道:“什么疼痛文学?”甘语忍不住嗤笑一声“不疼痛你哭什么,还咬我肩膀。”厉望南立刻道:“我没哭。”

 甘语回嘴:“泪都滴我嘴上了。”厉望南沉默片刻“有没有可能,那是我滴下来的汗水呢?”甘语:“…”呸。

 “那你咬我干什么?”“牙。”甘语闻言一口咬上他的鼻尖,狠狠磨了磨了牙尖。厉望南也不躲,任由她张牙舞爪也不动声,只眼睛亮亮地看着她哈哈笑。笑闹片刻,甘语忽然叹了口气,说:“我和秦陆的分手是必然的,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厉望南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

 甘语半眯着眼睛,有些感慨:“原本可以体面的分开,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厉望南将挡在她眼前的发丝拨开,摸了摸她的眼角:“哭了吗?”

 “哭了。气狠了。”甘语懒懒地扬了扬角:“因为他真的把我搞得很丢脸。”沉默片刻,厉望南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在和他分手。”甘语挑了挑眉…终于听他说起当初的事儿了。

 厉望南语速很慢,似乎沉浸在回忆里:“当时只是想随便找人问个路,没想到路还没问清,被我问到的那两个人竟然当着我的面吵了起来,呵。”他笑了笑,说:“我以为我遇到两个奇葩。

 正好我心情不好,干脆就在旁边看了个热闹。听了一会儿,我才发现,原来你们吵架也算是因我而起的。”

 “你们第一次分手,我是大功臣。”厉望南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揽在怀里。甘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静地趴在他身上听他讲那过去的故事。

 “秦陆应该是去找你和好,他买了电影票想带你去看电影,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场了。但是你们路上就要花四十分钟的时间,而我要先去缴费,再去宿舍楼,你发现光靠嘴说不清楚,决定带我过去,这样一来你们看电影就会迟到,于是你们就吵起来了。”

 厉望南说完,还不忘再拉踩一番:“要看电影不提前和你约好,明知道学校离市中心远还偏偏买市中心的电影院,买了还不提前来找你,非要踩点去。

 不尊重人,办事不牢靠,没有时间观念。这男的,真不行。”甘语:“…”“你这样拉踩人也显得很小家子气,我不喜爱背后说别人坏话。”厉望南:“…”甘语抬头看了看他的表情,笑着呼噜了一下他的头发,给他顺:“但他不是人,可以说。”

 被他这么一引导,甘语的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个画面…一个男生红着眼眶拎着两大包行李,孤零零地站在行政楼前环顾四周,最后找上了她。秦陆站在一旁本来没搭腔。

 在听到她要带男生过去缴费再送他去宿舍时,不满地上前拦住了她,她那时觉得话已经说出口了,就不好再反悔。秦陆不满她自作主张,便和她吵了起来,有外人在,甘语本来没想起冲突。

 然而秦陆生气之下口不择言,大声质问她:“你是不是看他长得帅才这么热情,如果是个丑来问路,还会这么颠儿颠儿的吗?”甘语气得跳脚,同时又觉得尴尬丢脸。

 她扭头去看那个男生,本来想道个歉,却见那个男生一副出神的样子,见她看过去,才醒过来似的,随口说:“没关系,你们先吵,我等着就行。”

 “…”厉望南问她:“你当时是因为我长得帅才不惜和他分手也要帮我的吗?”甘语撇撇嘴:“当然不是,我当时根本就没注意你长什么样,我就是看你红着眼睛还拎着两大包行李,跟个乡下进城的迷路小狗似的,怪可怜的。”

 厉望南笑笑:“确实是乡下进城的。”秦陆拂袖而去。走之前,他说:“你去,就代表分手,今天当我没来过。”甘语更生气了,她最烦将威胁,闻言毫不示弱:“那就分吧。”秦陆点着头,恨恨地指着她,说“行,当我犯了!”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甘语憋着一肚子火,走过去一把夺过男生手里的一个大包,说:“走,我带你去缴费。”那个时候刚开学没多久,每周六财务室都还有人值班。

 她气冲冲地走在前面,快到财务室时才想起来回头看看男生有没有跟丢。男生还在,见她回头还默默抬头看了她一眼。

 行李包看着很大,装得鼓鼓的,却并不重,似乎是被褥之类的东西,他没说一句谢谢,把另一个包也扔在甘语脚下,自己进去缴费了。

 厉望南说:“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你哭了。”他的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你在偷偷擦眼泪,见我出来,还装作没事的样子,问我是不是办好了。”

 “我就点了点头,你也没说什么,继续帮我拎着行李,带我去宿舍楼了。”甘语突然抬起头,声音惊喜:“我想起来了!

 当时把你送过去,我走的时候,你还叫住我,说要给我转钱当感谢费。”她说完伸手打了他一下:“谁稀罕你那仨瓜俩枣,我图这个还不如图你长得帅呢。”

 她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对,你当时在我眼里跟小土狗没什么区别。”厉望南想起她当时不可置信的表情,继而愤愤地上下打量他一眼,冷冷地转身走了,她走之后,他才想起来,其实自己的行李包里有个东西是适合送给她的,他想下次见她的时候再给她,只是,再见的时候,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了。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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