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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挠得痒,说
 “那你没关系吗?”“当然没关系!我可是既得利益者,他们现在总算知道企业联姻有多荒谬。”她挑着眉,一副真无所谓的样子。

 “其实他们就算真的离婚也没什么大不了。我都那么大个人了。照顾自己没问题的,差就只差在他们没住在一起,我想看他们就麻烦了点,还要分两次…”那么大个人了…吗?不知道哪种大人才会把不锈钢餐具一起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孙悦宁重感冒那次不过请了一天假,这位姑娘就搞坏了微波炉,还差点酿成火灾,但他只抿了抿,没有说破。见他不说话,她接着说:“所以,你怎么会来啊?”他眉宇微蹙起。“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愿意来?”“因为你叫我来。”“我叫你来你就来?”“我有不该来的理由吗?”对话始终在绕圈圈。

 她只得明说了:“你女朋友不会生气吗?”眉间的皱摺瞬间抚平,他侧过脸来,双眉扬起,表情是少见的诧异。“喔…”明了了什么似的,她暧昧一笑:“还是你是瞒着她来找我?”“我哪时候说过我有女朋友了?”

 “你没有吗?”换她诧异了。“没有。”“这位先生,你都快31了!”惊叹着:“你是不是故意想吊你们公司那些年轻女孩的胃口啊?”他没再回应,迳将脸转回前方,在杨翎一阵不以为然的啧啧声中,沉着脸道:“你怎么会找我?”话接得唐突,语气也变得严肃。

 “啊?”“为什么突然找我?有什么事?”直切正题,像是想要速战速决,不愿再多逗留,对于气氛突如其来的转变,杨翎只微微一愣,又笑了起来“确实有件事…想问问你…”轻柔温软的声线,理应让男人神魂颠倒,秦湛却只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确认一下,是不是只要我开口要求,你就会去做啊?”她幽幽道:“回想从以前到现在,你好像什么都会照我说的去做,不管我说什么…”偏头,笑了笑:“我有说错吗?”她说的没有错,或许有点姑息、有点纵容。

 但他与她的关系确实一直是如此,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她习惯了、他也习惯了,就连几乎没有集的九个多月后的今天,她还是只用了一则讯息,就让他在十分钟之内披上外套出了门,犹豫的时间短暂到彷佛他从来没有努力割舍过这段关系,或者应该说割舍得…有点失败,他默认了。

 他又再一次闻到她的香味。“秦湛,”杨翎摘下束在脑后的发圈,顺手拢了拢长发。“要不要…跟我上?”猝不及防的,瞳仁倏地瑟缩。“你没听错。”一回眸。

 只见她低垂着眼,绞着手指,勾转、玩着手上的发圈,一副若无其事,彷佛提出无理要求的人不是她。

 “要吗?”“所以…”他声音沉了:“你心血来,大半夜的把我叫来,就只是想找我上?”她轻笑:“这叫“只是”吗?这可是很郑重的邀请。”

 “为什么找我?”“没为什么,就只是问问。”手指继续绞着发圈,淡淡地说:“你不要的话,我找别人也行。”

 “你找别人我管不着,但你找了我,我就要知道理由。”“这种事哪有什么理由?你这人怎么那么麻烦?”她不耐烦了。停下手中的绞扭,毅然将发圈套上手腕。

 “算了。我找别人。”“杨翎,”情急之下,他伸手扯住转身就要开车门的她。“你是想找我上,还是只是想找个男人上?”这问题出的心思太过明显,她动作顿住,却没有回头。

 “我说了。你不要,我就找别人。”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这不是很明显吗?”车内一片寂静,一秒、两秒、三秒…秦湛松了手。

 “我可以答应你。”闻言。她的角似有若无的勾起,同时听到身后的他轻轻吐了口气,像是万般无奈。伪君子,她在内心取笑着,然而,那伪君子却接着说:“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她本来以为她的不要脸无人能出其右。

 本来。送着温煦暖气的酒店房间里,杨翎盯着手中那件轻薄的男黑色发热衣看了好一会儿,抬眼,困惑地看向面前此刻身上只套了件白色浴袍的男人。

 她忍不住注意到,秦湛不论是身型或气质都和贺以正十分不同,肤偏白,模特儿般的劲瘦身材,秀气的五官和脱俗的神韵,加上那素净的浴袍,看上去是更加仙风道骨。

 然而,这位仙人却对着她手中的衣物扬扬下巴“把眼睛蒙上。”这是得寸进尺的概念?她歪头。“原来你有这种癖好?”刚刚还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现在终于出真面目了?他没回答她的问题。

 “还有,过程中不交谈。”“规矩这么多?”“要跟我上,就照我的方式来。”这种不容商榷的强势,她还是第一次从他这感受到。

 眼前的男人和她过去所认识的秦湛不太一样,好似褪去衣装后,也一并褪去了某些伪装…顿了顿,她问:“那如果我觉得不舒服呢?或是我想休息?”

 “你想说什么就说。但我不会回应你。”她笑:“你是不是想落跑啊?等我蒙上眼睛之后就换个人来?”他回笑:“就怕你想落跑,才让你看不见也听不见。”

 “我落跑?”她轻扯嘴角。“你说笑吧?”“杨翎,”他望着她,敛起神情,眸光跟着沉下。

 “我不想改变现状。”此话一出,她先是怔愣,倏地,眸变得凛冽。找男人上,是她迫自己离开贺以正的方法。

 找秦湛上,是一桩恶作剧,对于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她依然无法释怀…先是无预警的越界,再来是无视她的生日。破坏现状的人是他,流泪纠结的人却是她,她想惩罚他,到头来却总是惩罚到她自己。

 而他,就只会若无其事的隔岸观火。现在,这个破坏现状的始作俑者竟然说,他不想改变现状?有没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原来男人都一个样,在伤害了别人之后,装装无辜,以为如此就可以了事。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她动手去自己的衣,肌肤开始大片大片的“没有就来吧。”坐上沿,蒙上自己的双眼,接着身子往旁一倒。

 “我看不到,你过来。”她全身上下仅剩两片几乎没有遮蔽效果的暗紫布料,支首,以慵媚的姿态斜倚在

 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界都散发着致命的惑,被蒙蔽的双眼不仅不减她的魅力,反倒像是明目张胆的勾引,挑战着男人的理智,他向她走近,静静看着她。

 如此璀璨夺目,耀眼得近乎刺眼,高高在上、坚不可摧,是如同信仰一般的存在,信徒自会前来膜拜。不,不是“如同”她“就是”信仰,而他,是她的信徒,无条件折服、无条件遵从她的信徒,无论她是如何的荒谬与不可理喻…仔细想想。

 他似乎从来没有违逆过她,从来没有,就连现在也是…他解开带,卸下了浴袍。“现在开始,这里没有“我们””他上了,覆上她“只有一个男人…”

 勾起她的下巴“和一个女人。”不同于贺以正身上鲜明的药草味,秦湛的味道淡得多,和他的人一样,淡雅、好闻,温热鼻息拂在她脸上,挠得她,他说,这里没有他们、只有男女,可落下的吻却不是这样说。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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