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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别在这睡
 那为什么这几天都是黎父过来发疯?把疑惑下,黎南珍连个眼神也懒得给黎父,留下一句“周四之前,不要拉倒”便拎包走人。

 路过橱窗时,还能看到黎父与黎母正在争执什么,声音应该不小,周围的人没少往他们的方向打量,黎父气得脸红脖子,黎母居然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不太对劲。

 黎南珍从包里摸出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的手机,语气有些紧张:“祁寒,我刚刚说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回家吧,电话别挂。”黎南珍以往总觉得小说电影里所谓“xx的声音好像有什么魔力,听见便感觉安下心来”的说法都有些夸张过头。

 此时却切实的在祁寒寥寥数语中找到了实例。“我有点担心。”黎南珍在不知不觉中就学会了对祁寒坦诚“今天我妈一句话也没说,很不正常,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俩说好了?”

 “什么也没说?”嗯。但是看着很奇怪,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好像在故意给我展示黎塘的手机?我跟他们交流都是用黎塘的微信。黎南珍自己的手机响了一声。黎塘:“文件”

 “等下,给我发了什么?”黎南珍点开,被惊得连话都说不出。“黎塘撤回了一条消息”“是什么?”祁寒问。“没看完。”黎南珍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撤回了。第一页是几个股东,包括我爸偷税漏税、合同的证据。”

 “我没看到证据的图,标题是他放大了字体加了颜色的。”“你母亲发的?”祁寒似乎都愣了一瞬“然后呢?什么也没说?”“暂时是的。”“先回家。”祁寒似乎开了免提,黎南珍能听见电话那头敲击键盘的声音。

 “我先挂电话,进电梯了。”黎南珍被接连的事情砸得有些神经紧张,大概是受各种影视剧的奇妙影响,总觉得电梯门再打开就会有拿着凶器或药的黑衣绑匪等着。心脏被自己的猜测闹得加速跳。门外果真站着个黑衣人。

 “怎么这样看着我?”祁寒被黎南珍诡异的眼神来回打量,终于被看得心里发,忍不住开口问。“没事啦。”原来她从一开始就已经被绑走了。可恶。***”所以,你也没再收到消息?”

 祁寒拿着黎南珍的手机,十分有耐的把黎塘被抓后收到的所有消息看了个遍。“对。”黎南珍想起走的时候黎父母的争执“我走的时候他们好像在吵架,会不会是被我爸看着所以没法再发了?”

 起码在黎南珍那一瞥之间,都能看到黎父的名字不止出现了一次,那基本就能确定是黎母发来的。黎母也的确是最有可能了解到黎氏那些股东的腌臜事的人。

 “来了。”上方的备注变成了输入中。“看到了吗?”祁寒把手机递给黎南珍,后者摆摆手让他回复。

 “看到什么?”“别装了。我能看见接收数据。”“我来和你做易,撇开黎正德那条老狗不是更好?”黎正德是黎父的名字,准确而言是曾用名,他发家后迷信风水,受“高人”指点,这个名字有损气运。

 他便改成了个拗口生涩的“旺名”黎南珍还是在小学老师要求上家长身份信息时才知道这个名字的。对面人的身份显而易见。“是我妈,黎正德是我爸。”黎南珍给祁寒解释。“你要干什么?”祁寒回复。

 “我要我儿子完好无损的出来!这个文档里的东西我敢保证,百分百都是真的,有了它你完全可以把黎正德和其它那群垃圾全部送进去!黎氏也一定抗不过!你要的都给你,我只要房子,黎塘出来得有个家。”

 “我要他们进去,要黎氏垮掉干什么?”黎南珍疑惑“黎塘进去不是他咎由自取?他们不会以为是我要报复,才把他送进去了?”“有可能。”祁寒看向她“如果真把他放了。你会介意吗?”“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商小姐才会介意吧?”

 “之前讨论过,如果条件适合,最多能给他减刑。”“只能减刑。”“你不是黎南珍?”“不可能,我去咨询过律师,如果是你们家答应了。我儿子完全能出来!”黎母不知从哪里看出了对面人的身份,索祁寒便不装了。“我们不可能答应直接放人。”“等你儿子坐完牢出来,仍旧是全须全尾的,要是不乐意,就算了。”

 黎母终于忍不住又发来了语音,歇斯底里的声音沙哑得吓人,哪怕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尖利到破音那几声的疼。

 “你们不会不知道那份文档的重要!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们!我手里还有公司一成股,什么都行!我只换我儿子清清白白出来!”

 “抱歉。”祁寒不为所动“我们不怎么需要那份文档,现在的进程您也看得到,时间早晚而已。”那份文件当然重要。

 哪个有钱人会只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呢?单是黎南珍记得那几个人名,有不少甚至与商氏都有所合作,有些东西捏在自己手里才靠谱。

 但黎母早都慌了神,黎塘被抓走后她已经连续几晚没睡好,且她在怀孕后就“自愿放弃”了工作,对黎氏现状根本不了解,她能拿到这么多料,也是因为黎父跟人谈事时已经根本不避讳她,觉得她根本什么都听不懂。

 ***事情的后续发展已经是黎南珍不敢相信的程度。祁寒以原本商议好的减刑期限谈下了那份文档和原本黎南珍与黎父谈的条件…黎南珍没有要黎家“剩下的所有”她只觉得现状简直有些荒诞。

 黎母以前的表现,几乎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深爱黎父爱到疯魔失去自我的,包括黎南珍这个与她朝夕相处的人也很难不这样觉得,但她在电话中对黎父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全然没有之前那个对黎父百依百顺的女人的影子。

 她又是在什么时候收集了这么多黎氏股东的罪证?她留着这些足以致黎氏于死地的证据又是为什么?黎南珍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对这个所谓的母亲,其实就像她对自己一样的一无所知,不过她也懒得细想。

 属于黎南珍的戏份已经告一段落,祁寒要紧急与远在大洋彼端负责新项目的商先生谈论、进一步这份文档的真实,如果是真的,那后续发展便更值得花时间商讨。为避免说话声吵到黎南珍睡觉,祁寒带着电脑去了对面。

 这晚黎南珍睡得莫名不安,翻身时总觉得身后一空,然后被梦中的坠落感惊醒。习惯成自然。的确是句准到可怕的俗语。“祁寒?”黎南珍没想到这次居然是被自己不知多早之前定下、几乎从来都没起过作用的闹钟吵醒的。

 好在她昨晚睡得不沉,没像以前一样随手按掉,但是祁寒呢?按照祁寒那个变态般的生物钟,应该也轮不到这个卡点的闹钟出来哔哔赖赖。祁寒不在房间,微信也没有任何消息,黎南珍干脆拿了钥匙找到对面。

 大约昨天商议到很晚,祁寒居然直接趴在电脑桌前睡着了。黎南珍靠近他,才发现男人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碎发也有些被汗打沾在前额。

 “祁寒,醒醒。”黎南珍伸手去探他额头,温度有些烫,但她没什么生活经验,一时也无法确定烧到了什么程度“别在这睡,到上把被子盖好。”祁寒醒了。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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