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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攻城略地
 【小公主】我是上官暿,名阿秋,今年六岁了。是大胤的小公主,是我父皇,母后,两个皇兄的小公主。我父皇特别疼我,我想要什么他都给我,听我嬷嬷说,上一个这么得宠的是我二皇兄,不过他现在已经失宠了。

 父皇给我说二皇兄在我这个年纪特别招人烦,我就特别乖,和他不一样。【微笑】我太子皇兄也很疼我,父皇让女夫子教我背诵女戒,我觉得特别难背,后来太子皇兄抱着我给我念,讲解,最后,他都会背了。我还是不会。

 【微笑】我母后最疼我了。父皇问起女戒的时候,母后瞪了他好几眼,给我喂了香芋糕,说女戒就是写出来欺负人的,让我不用管,还让女夫子回家了。

 最后,母后请了一位长得特别好看的叔叔来教我,不过父皇特别不待见他,每次看到他都黑着脸。

 不过那个叔叔对我特别好,声音也很好听,讲书的样子特别认真,我觉得我都快,唔…太子皇兄说那个词不能随便说,总之就是我很爱看见这个瑾叔叔!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瑾叔叔是我皇姑母的夫君,就是我的皇姑父啦,诶,真是一个坏消息,不过还是有一个好消息的。

 那就是,我有了一个长得特别特别好看的表皇兄,我要想好了嫁给他!不过这个想法被我母后无情镇了,她说表哥表妹是不能在一起的,可是“母后你与父皇不就是表哥表妹的关系么?”

 “上官承戟!”母后红着脸吼父皇,父皇将我抱起来,给我了一只碧玺貔貅玩儿,后来的后来,我就有了好多奇珍异宝就不再去想表皇兄的事了,可是,母后为什么会生气呢,奇怪。

 ***利爪穿腹,剧痛带来怔然,体内的热血汹涌而出,恍惚间她的一生走马观花般闪过眼前。

 幼时最得父皇宠爱,天资聪颖却当不起静娴二字,顶着六公主的名号,却比任何一个皇子都热爱猎,进贡来的战马她总要第一个挑,再烈的马她都不怕,下的烈驹扬起前蹄却无法将她甩下,征服让她血脉贲张。

 她紧勒马颈,恣意长啸,笑声和端庄毫不沾边。一通纵马狂奔,心中的郁气才消散了。上挑的凤眼瞥了一眼皇城的方向,那群老臣与谏官对她口诛笔伐,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大殿上。

 这样仿佛才能将那些烙了血的字在她身上。仿佛这样就能迫她像那些个裹了脚的闺秀,给自己罩上一个壳子,瑟缩着如同摆设,那样的日子,太没味道了。

 她不仅今要驯服烈马,还要他披上甲胄,一刺穿蛮夷的咽喉,让敌人的热血为她加冕。年纪尚轻的六公主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一双天家独有的凤眼里满是对驰骋沙场的渴望。有些人,生来是为了杀戮。

 为了征服。可惜过刚易折,十六岁的上官凤姝在沙场一战成名,还未来得及庆功,一支暗箭便刺透了她的肩胛。

 歹意如那箭上的毒,来势汹汹。饶是她反应及时,也逃不过剧毒入体,她不似她的兄长百毒不侵,只眨眼间,便软软跌下马。耳边隐约听到自己的裨将…百里沉珂,撕心裂肺的悲号。再睁眼,已身处素的禅房。空气中隐隐传来香火的味道,一切静谧得让上官凤姝恍然。

 淡青色的素纱幔隔开光线,明暗之间能看见不远处紧闭的房门,上官凤姝摸了摸身上宽松的里衣,俨然是皇家御贡的料子。心下大安,又有些疑惑,那等抹了剧毒的箭只,竟没要了她的命?

 苍白的手指抚上右肩得仔细的纱布,微微用力,面容倨傲的女子“嘶”的一声倒了一口冷气,随即感觉到右臂不大使得上力。

 糟糕的念头化作一团阴影攫住了年轻的六公主,她,该不是废了吧?凤眼惶然睁大,上官凤姝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

 “再不安心躺着。这胳膊就彻底废了。”来人声音清越,话不中听却让人无法心生厌恶。凤姝抬眼,对上一双澄澈的黑眸。一眼入骨。

 “嗳,小和尚,你就这样贴身伺候我,不顾破戒?”女子懒懒趴在暖石筑成的浴桶边上,小麦色的出水面,身上笼着一个阴影。

 一双玉质般的手持了药柄,一团乌黑的药膏毫不客气地抹在右肩那道狰狞的伤口上,顿时上官凤姝哀叫一声,转过头,一双眼角微红的凤眼望着面上云淡风轻的人。

 浴桶里滚热的药熏蒸得她的颈子面颊都带了红,懒懒的模样透出不多见的妩媚。可惜这般,落在那人眼中,与山水自然一般无二。上官凤姝眼眸一垂,心里不甚痛快面上却勾起抹笑,仰身将一身玲珑都在了淮瑾眼前。

 年轻的小僧人眉目敛笑,面上毫无动容,只轻声说“殿下何苦这般作践自己,伤口见了水如何好得起来,”他的一双黑眸沉寂如墨,直直与凤姝对视,坦,干干净净,毫无杂念。是了。

 他的眼中,看她与看山看水没有丝毫区别。凤姝心口一坠,那点儿不痛快化作憋闷,梗得口痛,他有什么错呢。

 他是在修他的道,为了他的佛,她起身,跨出浴桶,扯下裹身的浴衣囫囵穿上,临出门时回身,上挑的凤眼难得不带调笑“小和尚,往后便不再要你照顾,主持要是问起,就说我有更顺手的侍人便可。”

 她走得毫不留恋,仿佛被伤透了心,才如此决绝。僧人的指尖掐进掌心,待到那扇木门关上,那立佛般的身体才微微颤抖起来,他知道自己是对的,却听见心底难过的哭泣声,他知道她有新的侍人,却没料到是那样一个山石般敦厚的少年。

 彼时那二人正对案而坐,小几上放了一造型雅致的酒壶,那少年执起酒壶探身为六公主斟酒,动作间带着西北的犷味道,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那少年抬起头,剑眉微挑,一道挑衅的眼神直直向淮瑾。

 心头火起,经文默念三遍年轻的僧人还是大步走向了那两个自在的人。“殿下有伤在身,怎可饮酒?”凤姝的目光在他的脸上逡巡,几未见再次见到这张脸,心口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她噙笑,一双眸懒懒眯起,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样子。淮瑾心头的火像是被人投了一把干柴,冷了脸冲着那一旁看戏的少年“你就是这样照顾殿下的?

 你这等不替主子伤势着想的侍人要来何用,再者我佛门清静之地,你却携了酒来,岂非亵渎!”百里沉珂被他这一通夹的抢白气的瞪大了眼,还未得辩驳凤姝便弹了他的额头,让他退下去了。

 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让淮瑾薄微抿,心口像是被猫狠狠挠了一爪子,痛的发,等到反应过来时。

 他已一把握住凤姝的手腕“殿下若当真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又何必在这寺里修养,回公主府去岂不自在。”话一出口他便自知失言,连忙放了手告罪一声。

 这等有驱赶之意的话落在耳中,凤姝却不恼,凤眸只盯着淮瑾的面庞,欣赏着他的窘迫,回想他方才失控下口而出的话,女人勾起角,酸的她心里甜蜜到满溢。这等冷玉做的人,妒火燃烧的模样真是勾引的人,把持不住。

 “小师父觉得这是酒?”她面上带了笑,说话时语气绵,眼睛像是会说话般一直打量着他,淮瑾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

 下一刻他的脖子被有力的手臂勾紧,被迫转过来的同时,上附上一个柔软的物什,一股清涌入他的口中,年轻的僧人早已被眼前这张绝美的脸惊呆。

 那清入了口竟直接咽了下去“可是酒,小师父?”见他耳朵后颈全红了。呆呆望着自己,凤姝笑出了声。哪里来的酒,分明是一壶山泉水!淮瑾反应过来后,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臊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我不对,坏了小师父的修行。”她低声说,眼中一片柔光,被这样的目光注视,淮瑾感觉自己有些起了杂念,片刻后心中默念几段经文,佛重新归来,他的面上才回缓过来。

 “无所谓毁坏,淮瑾心如止水,修行自不会有损,还请殿下不必放在心中。”他行礼,谦逊有加。凤姝却冷了神色,笑也笑不出。

 “清风明月,不及淮瑾师父之姿,”她面嘲讽“本宫这等俗人,留在这儿也是辱了佛门清静。”言罢,便要离开。见她要走,小僧人没来由的慌乱,在凤姝身后唤了一声“殿下!”

 她停住脚,转过身,沉了神色,好整以暇。“勿要…勿要饮酒”他的薄开开合合就憋出这么几个字,上官凤姝气极反笑,大声道“好!”于是,修养了三月的六公主,驱着马生龙活虎地回了公主府。圣上大悦,赐了不少赏赐给庙宇。再后来,淮瑾听闻她身披甲胄击退胡虏,攻城略地,天生的将才。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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