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注意到是
“你也可以选择辞职不干呀。”南在旁边回答。看见她基本上奈绘就没有什么好表情,翻了个白眼:“算了吧。”整理好东西的白川也走了出来,对南说:“对了。迹部说他周六的时候带我去俱乐部骑马,南要一起来吗?”虽然那次南并没有帮白川指认出奈绘。但是毕竟作为曾经的“恩人”
两个人在学生会也是天天打照面,南和白川的关系这段时间忽然拉近了许多。“我去干什么,当你们小情侣的电灯泡?”
南打趣。白川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呀,我是不会骑马,回头他一个人骑得撒
满场跑,那我一个人在旁边看着不也很无聊。”
“这不正好吗?他来教你骑马,你们两人同骑,一来二去…嗯?”最后那个尾音的满是揶揄的意思。白川一拍南的肩膀,红着脸故作高声地掩饰:“就你会
说!你看他那个性格,会像是有耐心教人的吗,我万一学得再慢了。说不定还要被他骂一通,而且他说了。
他还邀请了网球部的那些朋友,可没打算跟我二人世界,他们那些男生在一起热闹,我都没个伴。”白川耸耸鼻子,完全不留情地吐槽着迹部。
“哈哈…行,反正我也不怎么会,咱俩正好一块。”南一口应了下来。像是这时候才发现站在旁边的奈绘一样,白川冲她的方向问了一句:“你去吗?”
奈绘被问得傻了下,环视了四周,确认她的确是在跟自己说话,摆出一副夸张的受宠若惊的表情:“你,你在问我?真的吗?”她才不信白川会想和她呆在一起。
“我就是客套一下。”果然白川很坦诚地说“我希望你的答案是‘不’。”“我怀疑你这里有问题。”奈绘指了下自己的脑袋,对她这种伪善的行为很是看不惯,又感慨了几声“真是腐败呀,马术俱乐部那种有钱人去的地方,入会费我都
不起。”
这时候在屋里的迹部听到这话,低声地笑了一下,但屋外的两个人都没怎么关注,以为他是在看自己的东西。
懒得跟她们在这里废话,奈绘一抬下巴算是作别,自己去收拾东西打算参加社团活动了。路上又撞见了忍足,奈绘依旧是打声招呼,可忍足却喊了她一声,本没做停留的奈绘停脚回身,挑眉看他。
“周六我们一起去骑马,你来吗?”他问。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奈绘真的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的太阳的确挂在它应该有的位置。
“你们这种客套的邀请都不分对象的吗?”她说。“你‘们’…?”忍足抓住她的字眼,问“今天还有谁邀请你一起了吗?”
“白川呀。”她回答“所有被邀请的人里面,南和白川跟我的关系…嗯…你懂的,其他人我都不
,唯一能算得上是有来往的只有你,我可不想过去当摆件。”忍足的眼镜光线一闪,说:“那倒不是,里面还有个人你应该也算认识。”
“谁呀?”“东野学长呀。”“哇哦。”奈绘看到忍足面上浮现出和自己一样看好戏的表情,重新审视了一番他“我没想到,忍足同学,心眼这么坏呀?”
“我只是不希望迹部被欺骗。”他解释“如果白川和东野不能整理好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话,我不想迹部成为中间的炮灰。”“其实你深爱着迹部吧?”忍足当然是十分开得起玩笑的人,他故作正经地思考了一番,回答说:“也许呢。”
无奈地摇头,奈绘摆摆手:“算了吧,这个浑水我就不蹚了。我也不会骑马,祝你们玩得开心。”迹部在跟管家最后确认周六的所有安排。
突然又想起了今天下午奈绘在学生会室门口说的话。其他人也许不懂他当时的那声笑是什么意思,可是迹部知道,奈绘注意到了,并且听懂了。
因为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马术俱乐部。马术当然不是什么大众类型的运动,他所在的俱乐部不仅在东京、在整个日本都可以说是顶尖的,价格当然也是“顶尖”的。
所以来这种地方的人基本都是常客,大家的时间也很固定。比如迹部,把时间从来都安排在周六下午,这个时间段的其他顾客他也差不多都见过。其中有一个看起来身价不菲的中年男
以及他的
子。
他的骑术还算不错,是能够跑障碍的程度,偶尔还会和他比试一番,但他
子从不上马,都是坐在旁边看着。偶尔和一位女富商说说话,那个富商会骑马,但不是很擅长。
女富商和这对夫
好像是在俱乐部才认识的,迹部还曾见他们就在这谈成了一笔生意。还有个一家三口,是来送孩子学骑马的,那小男孩看起来不过小学,他父母给他请了个私教。
那个教练和迹部还算
,听说以前是专业的运动员。另外还有几个和迹部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但是迹部并不屑和他们交流,在他眼里,他们全是骑术很烂的杂鱼,那天他换好了自己的骑装,手上拿着头盔去马厩牵自己寄养在俱乐部的马。
正巧看到一个工作人员领着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姑娘参观,他在向她介绍着这里的马,从每匹马的名字、来源和血统,到它们各自的
情、喜爱吃的东西。
可那工作人员在前面连比划带解释的,后面的那姑娘却像是完全没有在听一样,注意力全放在了正在马厩里刷马的人和那匹马上。
两人看见迹部,纷纷停下动作,鞠躬:“迹部少爷。”迹部只是“嗯”了一声,走过去接过刷马人手里的软
刷,梳理起马
来,动作看起来十分熟练。
那少女也就站在旁边好奇地看着,他忙活完,把刷子放到一边,让之前那人继续去抠蹄,自己则去旁边的水池洗手,他在手上打上玫瑰香味的泡沫,那女孩跟他搭了话。
“这是你的马?”但迹部并没有那个搭理她的想法,所以直接忽视掉了,她也不着急,索
自言自语似的说:“真好看,我一眼望过来,整个马厩里就它比其他的都漂亮的多。”
所以说千穿万穿马
不穿,这话显然让迹部很受用,他难得勾起
角回应了这个陌生人:“伊丽莎白当然是最华丽的。”
“竟然是个‘淑女’。”她又笑眯眯地望向那匹白马,似是感应到她的夸赞,它从鼻子里哼出了几声,接着迹部也不再理会她,等人把马鞍备好以后就牵着缰绳带这位“淑女”到训练场打圈去了。
他从俱乐部离开的时候经过前台,例行地要去签个字,他看到表格上一行的名字写的是“森尾奈绘”以前从未见过,用笔头点着随口问了句前台的姑娘:“新顾客?”
两位姑娘看了下名字,点点头,跟他说了起来“今天才办的会员卡,本来听她说她是初学者,我们都建议她先去尝试一下散骑,体验过几个鞍时确定自己能长期坚持以后再办卡,可她偏不听。”
“唉,有钱人家的小姐嫌麻烦呗,想一弄套齐。”另一个感叹。“不会吧,可她的会员卡办的是最低级的呀,而且,如果她想弄齐的话,我问她请不请教练还有服装护具什么的,她全都说不急着要。”
“兴许是人家嫌我们这种出租的被用过好几次了。不干净,打算自己去买呢。”另外那个姑娘又说“不过我注意到的是,她好像特别在意场地这件事。”迹部挑眉追问:“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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