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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慔索了好一会
 楚月的视线被厚重的喜帕遮住,只能借着红暗的光,看到喜服上繁复的绣纹。

 男子沉稳有力的步伐渐近,楚月立刻鹌鹑似地闭上眼睛。新郎在楚月身前站定,楚月的心脏兀自擂鼓般急促地跳个不停,紧握的手心微微渗出汗。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喜帕被挑落。

 猝不及防,光线争先袭来。楚月因惊讶而睁开的眼睛又被刺得闭上,她堪堪抬手,遮住眼帘。

 “将军,大礼还未成,还请您按照礼数来。”宫中跟过来的嬷嬷到底见过世面,对着楚月这位权倾朝野的夫婿,也敢出言制止。

 桓放没有理会,锐利的目光投在楚月身上,头一次看清楚今娶的女人是什么相貌。长得不错。

 只是身纤体瘦,脸蛋儿又圆,看起来忒小了些,还像个娃娃。桓放心里有那么点嫌弃,但也因此少了几分冷硬。

 总不能欺负小孩不是。楚月长在深宫十六年,见过的外男一只手便数得过来,遇上对方这样直接又强势的扫视,羞得两颊飞上红云。微微侧开脸,楚月不敢和桓放对视。

 但也想仔细看看对方,她先前只见过桓放一次,在祈年殿的高台上,她缩在人群后,隔着很远很远,看桓放穿着战甲,一级一级登上玉阶。

 是拥兵自重的权臣。是个高大英武的青年。也是姐姐安宁公主的未来夫婿。这是那时楚月对桓放的所有印象。

 没想到的是,父皇下了三道诏书,才将桓放请回京城成婚,要姐姐却在大礼前两留书出走了。安宁逃婚的事根本瞒不住桓放,这位年轻的大将军却意外大度,并不介意。

 甚至主动提出可以解除婚约,可是在皇帝那儿,女儿是谁倒无关紧要,三道诏书软硬兼施召回京城的这位“女婿”才是不能跑掉的。于是楚月还没明白状况。

 就被人按着穿上了喜服。楚月不像安宁,她只是个宫婢生的不受宠的女儿,她根本没能力,也没胆量离开皇宫。

 于是在永初十九年六月十六这,楚月穿上了不合身的喜服,嫁给了只朦胧见过一面的桓放,而现在,是他们二人的房花烛夜。

 “你们都下去吧。”桓放对两边站着的侍女嬷嬷道。楚月听到对方的声音,莫名脸更热了。桓放府上的侍女立刻行礼退下,宫里来的嬷嬷却不愿意:“将军,这于理不合啊…合卺酒…”

 楚月眼神偷瞄,见桓放眉梢微微皱起,生怕两方起了冲突,于是壮着胆子说道:“嬷嬷,您先歇息吧,后面怎么做我知道的…”娇滴滴的声音,说起话来带着软绵绵的请求。

 桓放微拧的眉头舒展了些,那嬷嬷本是安宁公主的母,平在宫中是不会理会楚月的,但现在嘛,此一时彼一时,只好悻悻退下。屋里只剩两人,桓放也不说话,径直在楚月身旁坐下,着眉心。楚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香。

 一排排龙凤喜烛热烈地燃烧着。不知是六月中的天气,还是厚重的喜服,亦或者其他,楚月有些不过气。纤手攥紧又松开,再攥紧,楚月小声说:“您辛苦了。”声音有些发颤。

 她太紧张了。害怕桓放不理她。桓放有些意外,又觉有些好笑,淡淡道:“没什么辛苦,倒是你,头上戴着凤冠很沉吧。”楚月得到了回应,紧张消了大半,委屈地点点头,请示般问道:“我可以先拿下来么?”

 “可以。”桓放说。于是楚月起身,将凤冠摘了。小心翼翼放在妆台上。桓放侧着身坐在喜上,狼一样的目光逡巡在楚月的身间。

 这什么破喜服,肥肥大大,桓放不由嫌弃。楚月放好凤冠,又除了去些其他首饰,才回边坐下,这时候她想起来,合卺酒还没喝。“将军?”她小声叫道。

 “嗯?”桓放看她。楚月眼帘微垂:“合卺酒,还是喝了吧…”桓放却说:这么想喝酒?楚月赶紧摇头:不是,是…成婚都要喝的。

 “我喝了好多了。有些头晕。”桓放装模作样地额头。“那就不喝了。您快休息吧。”楚月真心诚意的。“这就不喝了?不会于理不合?”

 “没关系…将军已经和我拜过天地了…”楚月着衣角说。桓放轻声一笑,起身将两杯酒端来。

 两人臂对饮,楚月呛得轻咳起来,腹中空空,有种灼伤的痛感。只能强忍着。桓放松了松领口,大手抬起楚月下巴,凑近了细细端详,两人呼吸相闻。楚月于是忘记了身体的不适,她闻到桓放身上另一种气味,像是松木香一样,但冷冽很多。

 “害怕么?”桓放她细粉白的小耳垂,声音低沉。楚月摇摇头:“我…将军是个好人。”她软兮兮地说。桓放轻嗤一声:“我可不是好人。”

 “我要欺负你了。”他凑在楚月耳边低语。醇厚的声音如有实质般,刺进楚月的耳膜。楚月瞬间全身酥麻,只觉得血都要燃烧起来。

 “不是,不是欺负…”她漉漉的眼睛终于直接对上桓放的双眸。“是夫应该做的事情。”鼓起勇气道。

 像是被桓放英俊的面容蛊惑般,楚月大胆地抬起手,轻触对方完美的眉骨、鼻梁,小心地用袖角蘸去对方额间细微的汗。桓放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啊…”楚月一声轻呼,被对方到在上。

 漂亮的眼睛却还睁得大大的,像是看不够桓放似的,让人又爱又怜。“闭眼。”桓放命令道。楚月立刻闭上。黑暗中,桓放温热的双贴上她的,楚月无措地接纳着。

 不知如何回应,只有双臂不由自主,环上对方。桓放舌头灵巧有力,楚月贝齿被叩开,津因对方强力的侵入,靡地从嘴角留下。脑中一片空白,楚月的世界里只有她的嘴巴和桓放的舌头。

 他们乐此不疲地换着津,楚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桓放则变得沉重。***迷糊糊中,楚月被桓放轻轻拍了拍脸颊。清醒过来。“你是笨蛋么?”桓放嫌弃道。

 “我…我错了。”楚月可怜巴巴道,原来她刚刚被亲晕了。“想蒙混过关?”桓放故意冷脸。

 “我没有!”楚月立刻辩白。“看你表现。”桓放将楚月又软又热的小手拉到自己带上。楚月愣了一下,才明白这是让她伺候宽衣解带。半伏在桓放间,摸索了好一会,终于在对方耐心耗尽之前解开了。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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