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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心里酸酸楚楚
 她知道他们对寄延有许多不满,但寄延那个性子却又是他们越不高兴他越高兴…魏致捉住孟今今的手“我没有生你的气。”孟今今暗叹了口气。

 他这习惯还是没彻底抛去,有时还是会过于小心翼翼,她起身,啄了啄他的,盈润的眸子看着他“生气也没事。”魏致眉眼一松。

 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明早上我要送封大夫离开,他老人家要去云游了。你午后来找我。”

 孟今今瞬间想到了宋云期,哑然片刻才点头“知道了。”她下意识问:“那宋云期的身体…”

 她觉得自己问错话了。捂住了嘴巴。魏致并不在意“他如今的身子不会出大问题了,何况,还有我在天城。”孟今今一愣“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去见他。”

 魏致将孟今今揽入怀中,靠在榻背上“我跟你说过,我从记事起,身边只有我那疯癫的娘,三岁那年的冬天被她怒打了一顿扔到了街上,是他父亲将我捡了回去,我们自小一起长大。

 他与我于亲兄弟无异,他待我亦然。我的命是他父亲给的,没有他父亲便不会有今的我,他父亲临终前叫我照顾好他,我不会负他所托。只要他需要,我便会过去。”

 孟今今想到宋云期的那张脸,呼吸慢了下来,她点了点头,又摇摇头“真是羡慕他。”魏致被她一副拈酸吃醋的模样逗笑,吻她的额角,有些羞于启齿地僵硬道:“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会爱你。”孟今今高兴地扭头吻住了他“那我可大胆来了。”

 “恩。”两人吻了会儿,孟今今伏在他身上,魏致摸着她半干的头发,看着她的侧颜,面上的柔情渐渐淡离去。

 她总是藏不好自己的心绪,所以从前和现在老是叫他轻而易举便发现了她干得那些亏心事,她方才的异样,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呢,他有话要说,但私心却又不愿她知道,但是三年了。

 他还在坚持,似乎不打算停下。眼下,连他也看不下去了。孟今今被他摸得泛起困,她闭上眼睛,大脑混沌起来。

 耳边却听见他说:“有人等你三年了。”如果今天她没有进那家茶楼,她会睁开眼问是谁等她三年,但她已经知道是谁了。孟今今闭眼装睡,但微颤的长睫出卖了她。

 魏致抚上她的脸颊,微微侧头靠着她的脑袋,看着她的面容,不再说话。清早,孟今今送魏致离开后,转身先去了寄延的院子找他。孟今今进屋时,他还在睡着。

 屋内的窗门都被布遮上了。里头有些昏暗,她走进门朝上看去,寄延一头黑发披散在锦被上。

 他整个人藏在了被中,只出半张玉白的脸颊。二橙昨晚被二皇子抱进了屋里,看门终于开了。蹭了蹭孟今今的脚踝打了下招呼。孟今今蹲下逗了逗二橙“饿坏了吧,他肯定又没留给你吃的,去找曲婆要吧。”

 二橙听完随即迈开腿去找曲婆要小鱼干了,她起身时,寄延缓慢地爬起身,侧身看着她。孟今今被他这副气冲天的模样冲得一阵胆颤。

 他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她,当她在沿坐下,伸出两臂抱住了她,头蹭了蹭她的肩颈“我还困,陪我睡。”

 “…我早上有要事。”上了,她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来了。寄延充耳不闻,将她强拽上。孟今今无奈,她侧头看着埋首在她肩上的男人,说道:“下午我要去魏致的医馆,那里大多都是病患,万一病气传给了你,你就不要跟去了…你上次不也说他医馆的药味你闻着不舒服吗?”寄延声音还有些困顿“是他叫你不要带我。”

 他手在她身上着。又懒洋洋地嗤了声“他就是嫉恨,怎的不气死他。”孟今今侧身一捏他的手臂“说话。”

 寄延拉起她的裙摆,指尖抚摸着闭合的花核“我下午有事就不去找姐姐了。”她闻言暗暗庆幸,听他这话的意思是要不是有事就要跟去了。

 只不过,他的手…直到将近晌午,孟今今才离开孟宅。处理完铺子的事,她又去了医馆,但前脚刚进去,后脚医馆便来了位腿脚被马车碾碎的病患,魏致忙于救治,说也许要很晚结束,让她先离开。要转身去忙时,他从怀中掏出封信来“这是封大夫给你的。”孟今今心下奇怪,找了个角落坐下,拆开信来。

 当看完信上的内容,她惊愕地捏紧那封信,有些不过气,那些她以为他是因蛊才做出的亲密画面,一幕幕闪过她的脑海。本以为宋云期或许是和她一样,解蛊后仍走不出。

 但封大夫的信却告诉她不是这样。封大夫在信上说,宋云期不曾受蛊影响过,他只是用这蛊将他所有的情意藏在了其中。

 当听到宋云期的话时,他深感震撼,像他这般自矜之人该是被到何种地步才会做出这种决定来。***孟今今呆坐许久。

 她才平复下来。若封大夫三年前便告知于她,她大概只会生气,但如今知道他的那三年后,便不一样了,她并没有走。

 在楼下等了魏致半个多时辰,觉得身子有些乏困,起身上楼想小憩一会儿。孟今今无力地躺在榻上,睁着双眼睛,又睡不着了。

 她早当自己与宋云期之间毫无可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内心如翻江倒海。这三年他们都这样过来了,她本可以继续当做不知道,但一想到折心居的雅间。

 那三年不声不响的等候,压抑的情感似已破茧而出,她做不到了。孟今今眼眶酸涩,枕着胳膊,蜷缩起身体,陷入了沉思。

 她突然想去看看他们一起度过了三个月的那间小木屋,这三年里她从未再去过,那里也封存着她鲜少去触碰的记忆,怕想起,只会徒增自扰。马车行驶在山路,孟今今看向窗外。

 她清晰的记得暴雨如注的那天自己是多么担心宋云期的身体,当时焦急得都恨不得沿着山路滚下去,回忆着点滴往事,马车到了小院外。“东家,到了。”孟今今掀开车帘,抬眸朝小院看去,有些惊异。

 本以为过了三年里,小院应该破败不堪,但似乎有人时常来修缮,木屋还没倒,院子里也整齐干净,难道如今有人住在里面?孟今今轻轻推开篱笆门“有人在吗?”

 无人应答她,她立在院中,看着院中的布置,还有自己做的小围栏,那张宋云期作画的矮桌,他以前就是在这张桌上陪她教她画画,就像她不曾离开过一样,一切都是她熟悉的样子。

 孟今今走到木屋门口,推门而入,随即呆在了原地。屋里的满墙和上都铺满了宋云期的画。

 他像是寄情于画,一幅幅画卷上的人儿栩栩如生,千姿百态。孟今今碰了碰画上的自己,心里酸酸楚楚,看着看着。一滴滴泪珠啪嗒啪嗒地落在了画上,她抬头一一看过那些画卷。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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