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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到一分钟
 佩尼罗普端着阳台边的草叶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告诉她:“你还是真的惦记他,唉,这就是跨越了光明和黑暗的的真挚的爱情吗?真是闻者叹息听者落泪。

 他把你放下就走了。走的还很急,大概要去那边见什么人吧?也有可能是去见他的修女情人…你这样的好女巫干嘛和那种人谈恋爱啊…闲暇时候玩一玩就好了,他到底有哪里比较吸引你…”塔弥拉被她碎碎念堵的无法嘴,干脆闭嘴老实听着。伸出手让佩尼罗普给自己劈断的指甲上药。女巫也有治愈术。但它更像是“换”

 取另一只动物的生命力来修复人体,这个方法在第一天就被赫尔曼否决了。于是在瘟疫女巫用那层奇怪的“膜”修复好她的致命伤口之后,剩下的小伤都靠女巫特效魔药来搞定。

 塔弥拉庆幸圣骑士没有急过头让女巫们随便对她用治愈术,她可不想为了治好指甲而干几只兔子。

 “说起来最近都好久没有新生儿了。嗯…我算算…”佩尼罗普黑色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塔弥拉的伤口“大概十多年了吧,上一个新生儿也夭折了,原本我们可没有这么友好的,就算你是女巫,那个圣骑士也别想靠近这里一步。

 可惜太久没有新的血,大家都有点无聊,看到你血淋淋的被抱在他怀里,太可怜了。才收了一小点点代价就答应救你…”“什么?什么代价?”

 少女听到了什么关键词,也不顾着礼貌不礼貌了。吃惊嘴,她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佩尼罗普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按住她动的手:“又不是你付,是那个圣骑士,也不是什么大事啊,就是要他点血给我们研究,我们馋活的圣骑士很久了。”

 这还不是什么大事吗?塔弥拉面上不显,心里有点着急。且不说血是法力之源,要是居心叵测的人拿到他的血说不定能就此咒杀他…

 就算只是血也不简单啊…赫尔曼刚经历过一场恶战。佩尼罗普观察她的脸色:“你很担心他?”塔弥拉张了张嘴,没有辩解出声。

 她肩膀都耷拉下来了。颓然道:“嗯…我喜爱他。”原本是发现佩尼罗普说他们女巫都比较关心新生儿,所以想卖卖惨。

 但是话说出口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剧烈跳了起来,少女脸颊不受控制地染上一抹红晕,她在心里呐喊着让自己冷静,然而看在佩尼罗普眼里就是娇羞的少女想到了心上人。瘟疫女巫同情地看着被得七荤八素的新生儿,咂舌:“好吧,那我让莉莉不要对他下手好了。

 莉莉还说把他抓去做成傀儡呢,长得不错又能打,放在上或者派出去砍人都很好用吧应该。”

 塔弥拉尴尬地笑了笑。看来看到好看的圣骑士就想抢走是不止一个女巫的爱好啊。尼叶城。被好多女巫惦记着体的赫尔曼打了个嚏,鼻子。

 牧师正在为他驱除利维留在他伤口里的毒素,这种毒来自于利维的高阶魔族父亲,能将被附着物全部的感觉都转化为痛觉,比如视觉、听觉,感知到的越多,身体承受越大的痛苦。

 一旦中毒,轻则影响行动能力,重则活活痛死,利维就是凭着这点才能在北方的角斗场存活下来。

 当然拔除毒素的过程也很痛苦。丝丝的黑雾已经融入了伤口周遭的神经,用圣术净化时仿佛将伤口的阻止一丝一缕地剖开清洗,赫尔曼赤的上身因为剧痛而肌绷紧,等一上午的驱除工作结束时,他已经大汗淋漓。

 断裂的骨头之前已经被他自己用治愈术强制愈合,受损的创口因为要消除毒素所以没有让他们长好,现在把毒素洗掉,终于可以让伤口收拢了。

 牧师因为消耗法力而脸色苍白,他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实习牧师来治愈面前的圣骑士。棕发的羞怯女孩从老师身后站出来。

 将手放在赫尔曼起伏的膛上,微红着脸颊念诵起了治愈术。白色的光芒从她手心里扩散开来,男人的伤口逐渐愈合。

 治愈结束之后他礼貌地道了谢,站起身来,接过牧师递过来的宽松白袍披在身上。男人松松拢着白袍,棕色的膛半敞,还滚着晶莹的汗水。实习牧师偷偷瞥他,脸颊红红的。

 “劳驾,”赫尔曼彬彬有礼地开口“请问这座教堂有传影石吗?我需要和总殿的人联系。”“有…有的。”实习牧师少女轻轻回答。

 她向自己的老师点头示意,得到许可之后就表示带赫尔曼过去。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教堂的雪白走廊里,实习牧师忍不住开口搭话:“这位骑士先生…是怎么受的伤呢?”

 赫尔曼温声回答了她,略过同伴的身份和那个魔族与他相识等细节,变成一个乏善可陈的旅行冒险记录。

 然而少女的观察力是敏锐的,她旁敲侧击地轻声开口:“您的同伴,是个女吗?”身后的圣骑士轻轻地“嗯”了一声,他醇厚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捉摸不清的情绪,低声补充:“是我的心上人。”

 “啊。那她受伤了吗?”牧师姑娘虽然对眼前这个圣骑士有种基于外貌的好感,但本质还是个善良的女孩。

 听说对方有心上人她只有一丝小小的沮丧,随即又发现他说起这句话的声音有些低落,忍不住追问。圣骑士感谢了她的关心,并告诉她自己已经将心上人送去治疗了,她会好起来的。

 两人走到了传影石的房间,他彬彬有礼地向牧师姑娘道了谢,转身推门进了那个房间。留下身后有点惆怅的棕发少女,强大守礼的圣骑士哪个姑娘不喜爱呢,可惜已经芳心有主,看起来也没什么机会了。赫尔曼合上背后的门,走向铺着柔软地毯的台阶。

 这是一个宽大的房间,窗户拉着深绿色的丝绒窗帘,室内一片昏暗,只在四个角落里点着龙晶灯盏。

 房间中心是一个石台,台子上用黑色布幔覆盖着一个物体,微微闪着水光。赫尔曼走上前去,将布满轻轻扯下迭在一旁,他从小受着良好的教养,所以做任何动作都优雅而稳重,黑色布幔下方出一块半人高的椭圆石板,架在精致的银架上。

 石板还是灰沉的颜色,呼吸一样微微波动着水般的涟漪,他将右手放在上面,催动体内的光明之力,金色的法力接触到石板,灰暗的板面忽然亮起,他在心里重复呼唤着一个的名字。

 大概过了一小会,不到一分钟,石板又发生了变化,由浅浅的白色转变成了一个透明的屏幕,一位精神矍铄的银发老人在透明的屏幕上看着他,低低微笑。“怎么了赫尔曼,我的弟子?”***赫尔曼的父母都是高阶圣职者。

 他们在一次针对北方边境的魔兽清剿任务中双双阵亡,留下不满五岁的小赫尔曼。石板画面里的这位穿着苦修者黑袍的老人曾是他父亲的老师,在赫尔曼成为孤儿之后收养了他,并教育他成为了一个优秀的战士,他觉得自己已经长大成。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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