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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双郛垂蕩
 毕灵渊正要开口,命吴用务必寻来石榴糖,一旁的小宫奴轻轻说话了:“这些都是给小奴的吗?”吴用瞅瞅皇上,再朝着晗蕊点点头:“是姑娘您的,都是您的!”晗蕊笑了起来,又冲着皇上福了福身子:“小奴谢过皇上!”

 吴用悄悄舒了一口气,不动声地瞥了一眼这个小宫奴,见她眉梢间带着些欢喜,垂眼专注地看着桌上的点心,小步上去,伸手拿了块芝麻糕,小小咬了一口。

 甜得弯起眼,抬眼冲毕灵渊笑了笑。毕灵渊见她冲自己这么一笑,登时觉得面上一热,立马不自在地鼻尖,又冲着嘿嘿笑的吴用踹了一脚:“笑什么笑?!”

 吴用可怜兮兮地回道:“奴才…奴才没笑啊…”“闭嘴!”毕灵渊咬了咬牙,吴用马上识趣地退了下去。

 “皇上不回去歇着吗?”晗蕊吃完了手中的芝麻糕,忍不住手指上残留的白糖。毕灵渊垂下眼,随意地甩着间玉佩的穗子:“你先把这药喝了。”

 晗蕊抿了抿,双手捧起药碗,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喝,喝几口就吃一小块点心,三四块点心下肚,药碗也见了底。喝得干干净净,眉头都不带皱的。毕灵渊见她乖顺地喝完了避子汤,心头思绪纷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许多事…想起了他的母后曾经冲着先皇声嘶力竭的哭喊,想起了他刚登基时清算上朝文臣时,在午门外被廷杖至死的文渊阁学士,还想起了福王毕灵宸少年时与他比剑时突然凌厉直取要害的眼神。

 他做皇帝这几年,没有一不遭人恨,可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路走来,他没有退路。

 跟前这个小宫奴,看似乖巧温顺的外表下,又会隐藏着什么呢?毕灵渊伸手冲她招了招:“过来。”

 晗蕊小心走过去,然后悄悄抬眼看着他,正好撞入了他暗沉的深眸中,晗蕊心一颤,却并未将目光移开,大着胆子看他,她总觉得,那双年少深沉的眼中,似乎闪过几丝脆弱。

 “你…恨不恨朕?”晗蕊马上摇头:“小奴不恨。”“不恨还是不敢?”晗蕊手心微微发了汗,不知皇上想做什么。

 她恨…她当然恨,却更恨亲自督办陆氏叛国一案的官员,凭什么无故污人清白?她的兄长是死是活尚未可知,北疆也未传来什么消息,晗蕊不傻。

 她的兄长陆许国少年将才,忠心报国,宁愿战死也不会叛国投敌!陆氏驻守明月洲多年,在陆氏数辈人的经营下,与北疆边民往来贸易,一片蛮荒之地,逐渐兴盛繁荣起来,不说旁的,光是这官盐的易就让朝中不少官员眼红。

 与其说陆氏覆灭于陆许国的叛国投敌,倒不如说是为朝中人所害!晗蕊垂眼,浓密的睫挡住了她灼灼的眸光,生怕叫敏锐的皇上看出了她的不甘与痛楚。***吴用在殿外候着。

 都有些困了还不见皇上出来,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殿门开合的动静,吴用眼睛,还没回身就被重重推了一把:“走。”吴用忙扶了扶帽子,快步追了上去。

 回干清宫的路上皇上一直沉默不语,吴用也不敢说话,回了寝殿便去歇息了。文墨如常的伺候着。皇上不提,她也不问。

 皇上不提便是好的,起码他还没有抬举那个宫奴的意思,日子一久,慢慢就淡忘了。自从皇上临幸了晗蕊,藏书阁里的嬷嬷们可算不敢造次了。谨言慎行,小心伺候,晗蕊觉得有些别扭,照旧做着自己的事。

 如此过去了几,藏书阁不再见皇上的影子了。嬷嬷们何曾被个小宫奴这般过,面上恭敬,心里却记着这笔账呢,就等皇上厌倦了不再来了。

 她们非得好好治治这个小奴不可!张嬷嬷偶尔听桂嬷嬷说辛者库那边缺人的很,尤其缺年轻貌美的籍宫奴,辛者库的太监们可真会算计,给一些熏心的侍卫们供些貌美宫奴,顺便收些银两,赚得还不少。

 里面的宫奴尤其有一个名唤漪兰的,生得那是花容月貌身娇体软,被调教了一些日子,在羽林卫中就出了名声,甚至还有三四人一起去狎玩此奴的。

 漪兰和羽林卫们弄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了自己有一堂姐,陆氏真正的掌珠,貌美异常,子又烈,跟匹小野马似的,只是可惜哦…不知被发配到了哪处宫里去了。不然姐妹二人一道,定叫官爷们销魂蚀骨。漪兰这般说了。

 羽林卫们也在心里记下了,尤其是为首的安平侯毕岚,这可是皇上亲选的恩宠勋贵,也是皇室宗亲。

 正三品的一等侍卫,还袭了侯爵之位,他凭着宗亲身份做了一等羽林卫,毕灵渊却不将他放在心上,按规矩来说,恩宠勋贵都是在御前行走,等着皇上亲自提拔,加官进爵。

 可毕灵渊却格外瞧他不上,打发他去西宫偏僻一带戍卫,毕岚心中不甘,但自从在辛者库弄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宫奴后。

 也不隔三差五就去求见皇上了。自在逍遥,他本就沉沦,极好女,一听媚骨绵软的漪兰提到她的那位堂姐,如何能静下心来,便派人去打听。

 藏书阁的桂嬷嬷被发配到辛者库后,整洗恭桶不说,还要小心伺候着那群官爷,常常四五个官爷拥着一两个宫奴进去,没一会儿就声大作。

 尤其是那叫漪兰的,桂嬷嬷不小心撞见过,前后都被官爷入着,手中竟还捉着两物,一脸地喊着“哥哥把奴家干坏了!”“哥哥们一齐用力些!”这些叫人听了都心肝胆颤的话。

 饶是桂嬷嬷比她大好些年岁,也叫这货的阵仗给吓了一跳,不仅如此,要是夜里遇见了轮值的羽林卫,这妇还故意丢手帕,然后勾到自己屋里大行事。这些宫奴可算是辛者库管事太监的宝贝了。

 繁重的差事自不叫她们手,年长的嬷嬷们自然怨声载道,却也不敢说出口,那桂嬷嬷伺候安平侯毕岚,听屋内官爷正与漪兰发

 “小妇,告诉哥哥,你的那位堂姐叫什么?”漪兰从毕岚的甲胄下探出脑袋来,擦了擦嘴边的白浊,又躺在地上,掀开裙裳,下面什么也没穿。漪兰媚眼如丝,小鱼嘴一般张合几下:“晗蕊,她叫晗蕊,侯爷先奴才,的很!”

 桂嬷嬷在屋外候着。可不就听见了么,又生怕自己听错了。再用耳朵贴着窗户去听,窗户突然从里被推开,漪兰半个身子光着探出窗外,毕岚在她身后,扶着她的细干得她气吁吁,双,像是成满的葡萄串。

 毕岚没有一丝闪避,抬手就啪啪啪地拍打她扭动的,再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得愈发大力:“本侯爷就晓得你爱叫人看着!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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