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雅的祈祷
丽雅整
奔波在公
车上地铁上,像行军打仗一样,一天不知道要移动几次战场。这个战场就是就业的战场。她像一只
失方向的羊,在寻找着主人和属于自己的草原,那就是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凭借自己的才学和长相,工作岗位确实有不少,虚拟以待留给自己,可是每当她想第二天去上班报到的时候,她就不想去了,因为没有让自己满意的公司和位置。她是学企业管理的,学这个学科的人多如蚂蚁。好在丽雅凭借苗条的身材和出众的貌相,总是能够得到位置。遗憾的是,她总是在临出门的时候,想起那些自吹自擂的老板,总是感觉不靠谱,潜意识里告诉自己,那些老板不是看中了自己的知识和才能,而是看中了她的貌相和身材,甚至是年龄。一年了,每
起早贪黑地找工作,工作始终没有找到。家里的经济供给实在是有点跟不上了,自己很快面临吃住的难题。一咬牙,她终于报到了。老板
打量了她一番,对她说,你做我的秘书吧?她说自己学的是企业管理,不是文秘专业。老板说,秘书是办个老板,怎么会不是企业管理?正对口。她勉强答应了。老板将她安排在他的对面,上班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老板总是用
的眼睛,像雷达一样,在她的浑身上下扫描、探视。她浑身紧张了一天,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她准备走了,老板突然把她叫住,说请他到酒吧喝酒,谈谈业务上的事情。她没办法,她跟他去了。到了酒吧,老板贴近她,讲一些与业务无关的美女经济学,听上去倒是有几分道理。但是,她感觉有点丑恶,她也承认,很多经济来往中有着丑恶的东西占主导。酒过三巡,老板醉醺醺地直接表白,请她做自己的小
、情人,一年给她十万元,包养她。她断然拒绝了。她走出酒吧大门的时候,就意味着第一天上班就失业了。
她又开始奔波于城市的公
、地铁上,整
像一个
女一样。最先搬出去的女同学来电话,说自己要生了,老公不在家,在上海没有回来。丽雅在电话里不客气地指出,你那个老公根本不靠谱,可能回浙江会大老婆去了,也许是真在上海开会,也许是在上海又有了小四,也许是逃债去了,也许就在北京的某个地方,某处的房产里住着,搂着另外的女孩。女同学不高兴了,不允许丽雅侮辱自己的老公,她一再告诉丽雅,老公是如何爱自己的。丽雅叹气,哼哈地答应帮助照顾她的月子。既然答应人家就得兑现,女同学临产,丽雅和一喝酒舌头就发硬的女同学一起来了。三个同学许久未见,一见面自是一番打闹和互相问候。凭着经验,要生孩子的女同学问一喝酒舌头就发硬的女同学,你是不是也怀孕了?女同学点头。丽雅惊讶问,谁的孩子?一个喝酒就舌头发硬的女同学正喝着酒,摇头。丽雅惊诧不已,谁的孩子都不知道?女同学大着舌头说,真不知道。要生育的女同学更是惊讶,你跟了几个男人?那个舌头发硬的女同学说,我也不知道。什么?丽雅几乎跳起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去医院做了不就是了,正好她生孩子,我去人
,你伺候一个也是伺候,伺候两个也是伺候。丽雅简直惊呆了,说不出话来。好半天丽雅才问,手术费哪里来?舌头发硬的女同学什么说,电话里来。她说着,
起手机拨号,喂!死鬼,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怎么办啊?你给我三千元钱,打进卡里,我自己去做人
。什么?你不给?好,你等着,我明天一早就去你们家,找你老婆说理去,你不给是不是?你有种就不给我,我说什么都要生下来,做DNA检测,孩子要是你的,我就抱给你老婆看。哦,哦哦,你要是这样说,那就没事了。好好,你明天上午九点,务必把钱打进我卡里,否则有你好瞧的,乖啊!听话,我人
完事了,再去找你啊。舌头发硬的女同学得意地关掉手机,对丽雅说,搞定,一会再找两个打过去,不给我三千五千的,不能饶了他们。丽雅和要生育的女同学简直都傻眼了,木呆呆地看着那个女同学,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看什么看,想不通吗?零卖整卖都是卖,大家早晚都是卖。女同学舌头发硬,从嘴里挤出这句话。丽雅不满地看看她,她反倒笑了,用啤酒酒瓶子指着丽雅说,你真傻,还不赶紧趁着年轻,找个人嫁了,嫁了是整卖,像我这样的是零卖,你看她。她指着要生育的女同学说,她卖的就值得。三个人闹了一场不愉快,正要吵到****的时候,要生育的女同学突然倒地大叫,要生了。
女同学生了一个大胖小子,那个谢顶的老板,不!女同学的老公,喜滋滋地出现了,一个劲地心肝宝贝地哄着女同学和胖小子。一喝酒就舌头发硬的女同学也不痛不
地人
了,丽雅看护着她们两人,饭菜由女同学的保姆送,丽雅倒是也清闲,陪聊就是伺候月子。七天下来,都要各自回家了。
丽雅和一喝酒舌头就发硬的女同学一起回到合租公寓里,那个女孩正和一个陌生男子做饭吃。丽雅问那女孩,你对象呢?女孩大大咧咧说,靠,不知道怎么回事呀,跑了,连手机都关机了,这不是,我又找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上下打量着丽雅,女孩介绍说是自己新对象。丽雅没说什么,扶着女同学回房间。女同学
地和那个男子一对眼,丽雅顿时感觉厌恶。进了女同学的房间,丽雅警告女同学,小产还没好呢,你可给我收敛一点。女同学
笑说,那个男子很有男人味呢。丽雅哭笑不得,狠狠打了女同学一拳,让她好好休息养病。
丽雅伺候女同学吃完饭,自己进了屋子。突然谈感觉很累,心里也觉得空空的,一阵孤独感侵袭而来。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在偌大的京城没有依靠,没有朋友了,她发现自己和两个最要好的女同学有着一定的距离,而且越来越远。她想起了君,她感觉君与她更远,她有点厌恶君。上次君的哭泣,让她看到君的软弱和无奈,感觉无奈的男人是无能的,丽雅始终是这样认为的。女人孤独不是想家就是想一个男人,可是丽雅没有男人,她把在校里猛追自己的男同学一个个梳理了一遍,没有一个可以让她感觉是中意的。她在想,自己到底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岁数大的?不行,老来无依靠,岁数小的不靠谱,自己没有姐弟恋的情绪。找个有钱的?有钱的男人都是岁数大的,找个事业有成的所谓的成功人士?那些男人都是
妾成群,不是
妾成群也是美女如云。找个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就这么简单,实际很难。说爱我的人不一定就是真心,也许就是看中了我的长相。自己喜爱的在哪里呢?该死的,那个叫做缘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上帝啊!给我一个缘份吧!千万不要让我等上几年,女过三十等于半个残疾人。他在哪里呢?丽雅苦苦思考着,心里不住地祈祷,不会让我等一辈子吧,一辈子空守着一个希望,那实在是一个女人的悲哀。在同学面前,她不喜爱谈论自己未来的情感和婚姻,只有自己独处的时候,她才隐隐地暗恨缘份来迟。她突然感觉自己此刻是如此的真实,只有习惯没人的时候,她才表现出自己。一个真实渴望爱情的自己,渴望男人爱抚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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