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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面栬有点苍白
 今天总算是看到了小少爷有了个笑模样,真是不容易,一会儿赶紧给夫人打个电话,让她放心。

 吃过午饭已经是下午两点。华盛顿天气严寒,近来又下了一场大雪,气温更是低了好几度,容楷怕尤是画冷,把她包的严严实实的不说,还加了一条厚厚的羊绒围巾,遮住了少女精致的半张脸,只出亮晶晶的一双眸子,这才满意的牵着少女温热细的小手出了门。

 路上的行人大都提着不少东西,笑容满面,节日的气氛扑面而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容楷占有的把牵着的少女往自己怀里拢了拢,语气平静,脚下的速度却越来越快,虽然画画被他包的像一颗粽子,但是他还是感觉有好多人正盯着他的小宝贝看,看得他直冒火。尤是画懵懵的点点头。

 她对华盛顿不太,乖乖的让他牵着走。容楷带着她七拐八绕,等到两人气吁吁停下的时候,尤是画才开始打量容楷带她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是一个教堂,嗯…一个小教堂。外表是美国典型的哥特式,尖尖的塔楼顶端嵌着十字架,可能建成的时间久了。颜色泛着点儿灰白色,但仍然带着遮挡不住的庄严肃穆。容楷牵着她走了进去。

 不同于外表的朴实无华,这个小教堂内部的设计十分巧,穹顶深远广阔,蓝色白色织在一起,金色勾边,低调且恢弘大气,上面勾画着许多基督教人物的造型,栩栩如生。

 四周的廊柱上雕花细腻精美,圆角和弧线的装饰在建筑各处运用的恰到好处。可能是因为今天是圣诞节,教堂里很冷清,准确的说,只有他们两个人。尤是画正看得入,突然听到身边少年低低的声音。

 “你知道吗?华盛顿这边,男生满了十四周岁,女生十二周岁就可以结婚了。”容楷看着她,黑眸灼灼发亮。尤是画愣了愣。

 “画画,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少年的声线带着几不可闻的颤抖,一双星眸带着满的要溢出的渴望,亮的惊人。“嗯…护照可以吗?”尤是画偏偏脑袋,面色平静的问。

 “什,什么?”容楷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结婚啊…用护照就可以吗?”

 “你这是答应了?!”容楷欣喜若狂的一把揽住少女的细,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圈才停了下来。尤是画被他转的头晕眼花,看着他如此高兴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嗯,她愿意。

 “什么时候去?”刚才她有心想逗他一下说一句不愿意,可是对上那双盛满了期盼的星眸,竟是不忍让他失望。

 “回国,我们回国,大学毕了业,不不不,满了年龄就领证…”容楷捧着她的小脸与她四目相对,笑容灿烂“我只是想知道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怎么可能这么草率,我还没有正式的向你求婚,还要让我爸妈去你家提亲,下聘,礼数一定要周全,我怎么舍得委屈你呢。”

 “好啊你敢耍我!”尤是画涨红了一张精致的小脸“我告诉你,这婚你求一次可不行,没那么简单!”

 “好好好,求多少次都好,我都愿意!我这膝盖就是为你长的!”容楷心情极好,忙不迭笑着答应。尤是画轻哼一声。

 看着周围庄严肃穆又神圣的环境,突然心念一动,伸手把脖颈处的项链摘了下来。细细的银链中间坠着一枚白金戒指,闪着细碎耀眼的光芒,正是容楷送她的那一枚,她怕丢,专门买了一条项链串起来戴到了脖子上。

 尤是画把戒指从项链上取下来,到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年手里,骄矜的冲他抬了抬小下巴“喏,跪下!”容楷先是一愣,接着收敛了笑意,握着戒指径直单膝跪了下来。他小心的捏着那枚小小的戒指,把手举到少女面前,渴望的看着她,姿态虔诚。

 “画画…”他顿了顿,脑海突然一片空白。平常的情话话张口就来,现在到了紧要关头,却是一句话都想不起来了。

 尤是画见他单膝跪在地上,拿着戒指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有些想笑又忍住了,她故作高冷的“嗯”了一声,示意他接着说。

 “嫁…我…嫁嫁…”容楷更紧张了。鬓角甚至有了汗滴,薄张张合合,几个字被他说得颠三倒四。“噗!”尤是画实在忍不住了。轻笑出声,戏谑的挑了挑眉“这么想嫁给我?”

 然后就看见容楷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好吧…戒指我先收下,到底娶不娶,看你以后表现咯…”尤是画伸出纤细白的手指,让他给她戴上戒指。容楷如释重负,高兴地一把抓住少女白的无名指就要把戒指往上套。

 “哎…尤是画把无名指了回来,语气娇纵“干嘛!往哪里戴呢,我还没有答应呢…”容楷顿了顿,暗骂自己昏了头,刚刚才说要礼数周全,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一步到位了,他缓了缓自己激动的情绪,轻柔的托起少女细的中指,把戒指一点点的戴了上去。

 “嗯…这还差不多,起来吧!”尤是画看了看自己手上散发着灼灼光华的戒指,笑容清浅。容楷站直身子,看着她娇美的小脸,口压抑的滚烫情感一时间倾泻而出,忍不住把少女一把拉入自己怀里,对准那红润的小嘴就亲了上去。齿,水声啧啧。

 就,请你陪我八十年,辗转屡次,深情依旧。街道上响起了不知道哪里播放的圣诞颂歌,不远处的小广场上有一群白鸽呼啦啦的飞过,圣诞树上,商店里,房屋上,无数被用来装饰的小彩灯也都慢慢亮了起来,一切都很美好。

 ***十二月中下旬,帝都下了一场大雪。帝都的冬季不像滨海市那般温柔,滨海市沿海,就算是冬天也是温和的,润的,而帝都这边干燥寒冷,冬季的风尤其凛冽,一旦刮起来便是寒意刺骨,两地气候差别极大。季泽之在滨海市呆了十几年,突然换了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又恰逢来势汹汹的冬季大雪和寒风。

 就算多加了衣服,还是生病了,他感冒已经三天了。却因为吃药就昏昏睡的体质原因,一直拖着不愿喝药,想靠自身的抵抗力熬过去。晚上的自习课,老师提前布置了作业,安排班长坐镇,便跑的不见了人影。

 季泽之恹恹地半趴在桌子上做卷子,他的面色有点苍白,两颊还有些不正常的红晕,时不时捂着嘴低咳一两声。

 教室里的学生都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座位上写作业,原本该坐在讲台上看管自习的班长却不知去了哪里。季泽之写了一会就感觉脑袋更加昏沉了。一串串数字晃得人眼花缭。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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