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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剑舞得不错
 婠婠笑着白他一眼“人家年纪轻轻的男儿郎,你总说这话咒他做什么。如今咱们河西之地和喇子墨国又不打仗了,他还能怎么死!”

 晏珽宗慢慢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能怎么死?他能自己去送死找死!”原来宇文周之私下求见了镇西王、张垚佑张将军,希望他们能将他调派到边关其他地方去建立军功,报效朝廷。

 因为看如今的形势,河西张垚佑的屯军和喇子墨国接下来几十年都轻易不会再打仗了,他们这些戍边将士,虽不用经历生死战,但是也很难再得到升迁,所谓屯兵戍边,也不过是起到一个保险的作用,但是自古以来中原的历朝历代帝国都边域辽阔,周围的番邦国家也不是只有一个喇子墨国的。

 除了他们,还有渤海都督府、安北都护府、北庭都督府、疏勒都督府、松漠都督府、朔方都督府这些边关之外的敌人…魏室要防的、要打的还多得多。远远不是解决了一个喇子墨国就可以坐享天下太平的。

 只不过前两年元武帝灭了卡契,让周域各国心下大,有些不安,而后来这样一个武功立身的亲王又顺利承袭了文寿皇帝的皇位,成了魏室之主。

 他们害怕元武帝一登基就先拿自己开刀立威,所以各自都十分默契地安静了两三年,不敢再有什么大动作,但是…现在也开始有人要坐不住了。所以还是不得不早做准备。

 ***婠婠略愣了片刻“他的野心…倒是不小的。小小年纪,孤身一人,能有这份胆量,也很难得。”晏珽宗道“他既然真想走,我已决意把他扔给云州的方上凛管教去了。近来突厥阊达,亦不大安分啊。”

 历史上的突厥久经各种分裂重组,如今在云州之外的这一支突厥人,名叫阊达人。早几年也很猖狂,每岁都要向魏室索要重金和各种布帛。

 只前两年不断地分裂,大约是叫更北边的其他部族打了。于是分裂的这一支叫东突厥那一支叫西突厥,竟然还有了南突厥北突厥、西北西南东南突厥之说。

 所以这两年晏珽宗登基以来都没怎么听说过他们的动静,但,他们如今也出了个十分骁勇的新王,手腕狠辣,大有想要一统河山、重振往日辉煌之势。以后的纷争,只怕还要有。婠婠说:“可。”

 “只是听说,柔宁似乎有些舍不得他啊…”晏珽宗随口说了句。婠婠放下了手中的玉碗:“你这是从哪听来的?”他从袖中摸出一截管状的小巧信箱轻轻搁在了桌上,她亦顿时心下了然了。

 晏珽宗的心腹眼线遍布各地,只有她不知道的,想来九州天下之事,没有多少他不清楚的。靠他饲养的那些鹰隼个个行千里的飞书传报,君王不出魏室都,亦可合知四海事。

 他冷哼了声“从前我心知还有些怀疑,怕他是想借着救命之恩的情分勾引柔宁,想要攀上皇家的金枝玉叶一步登天。料他没那个狗胆,还是老老实实着自个的血汗杀敌立功往上爬吧。

 这才算是个男人,他敢把手伸到柔宁身上,我第一个宰了他。”午膳后皇帝拉着婠婠午睡小憩一阵,婠婠的外裙时,他还跟狗似的在她身上嗅来嗅去:“这是什么香?你今天吃梨子了?还是苹果?那也没有这么香吧,方才我还没闻出来。”

 婠婠笑着搂住他的脖颈“哪来的梨子苹果儿,这是琼州的沉香,有果木清甜、积雪之洁的,是宋老娘娘送我母亲的,我今在那多坐了会儿,恐怕沾上了。”

 皇帝啃着她的锁骨,含糊不清地应了声:“你喜不喜爱,你若喜爱,我也为你弄来…”“算了吧,这东西实在太贵重了。寻常上等香料就够我用了。”

 这个话题就这样过去了。婠婠捏了捏他的耳朵:“你在我身上怎么这么像狗?”晏珽宗就和她说起他饲养在皇庄上的那些猎犬:“婠婠,后有空,我带你出去围猎、骑玩好不好?你不知那些细犬跑得多快。闲暇时,咱们还可以出去垂钓、赏月…”

 “好。”她满心的期待“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我是想出去玩的。”以前从来没有人带她去做过这些。

 ***至于宋太妃的那些沉香究竟是怎么来的,婠婠很快就知道了。婠婠和麟舟的感情线已经完结啦!之后就是比较琐碎的帝后夫日常。

 (高情商叫细水长,实际就是水账哈哈)感兴趣的可以继续看,不感兴趣、或者你们希望把婠婠和麟舟永远保存在那个最年轻风华正茂的时候的话。

 看到209章也可以算完结哦。因为之后我可能会写到他们的中年。(有的宝会比较介意,不太想看到主角们中年之后的事情)***这一年腊月的末尾,婠婠提笔写下的坤宁殿正殿殿门的对联横批是“岁宁如宜”然后依然由晏珽宗亲手张贴上去。

 写完这行字后,她放下毫笔,定定地垂目对着这张撒着金箔的红纸看了许久。转眼之间,又一年的时光转瞬而过,快得让她几乎感到愕然。

 她毕生所求,不就是一个安宁和宜么?不仅愿己身安,还求她所在意的那些亲人可以平安和乐,愿她御下的百姓臣民们可以有岁岁安宁。

 也许她和晏珽宗都不能去做什么芳百世的明君贤后,亦不能完成先圣的遗愿打造出一个真正完美的“大同”世界,让普天之下的所有百姓都完全吃穿暖。

 可是他们可以竭尽自己所有的去抑制自己不该有的物,尽可能减少对民间百姓生活的干预,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让魏室百姓过得更加舒心,她会努力约束自己,也会用她的力量去约束和规劝晏珽宗做一个仁君。

 至于贴在坤宁殿的内殿,寻常外人轻易不能进去的、她和晏珽宗的完全私生活区域,婠婠则选了这样的一副对联:“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象征夫情好之意。

 虽然他的音乐造诣并不高,她抚琴的时候他并不能为她鼓瑟作陪,但是他的剑舞得不错,勉强也能算得是相得益彰了。

 元武元年的中秋前,因为程酂写了首极俗的阿谀谄媚之诗来奉承帝后珠联璧合,晏珽宗看上了。婠婠没看上,为此种种…他们还冷战争吵过。

 然而如今这一副对联,却是她自己亲手愿意写下的,这样薄薄的两张红纸,却承载着他为了和她的情意努力至今的所有成果,换得了她的心甘情愿一点头。

 在他看来重比千斤,贵比千金。便是从前得到了她父亲册立自己为皇太子时的诏书,他打心里也没觉得这么痛快舒心过。

 晏珽宗站在内殿的门前伸手摸了许久,快摸得这崭新的洒金红纸褪了。婠婠才笑着打断了他:“只要你永远都对我好,让我开心,以后每年我都会写…不,每年元前换一张,七夕再换一张。

 正好半年一换,也不怕看烦了。”她给他描绘了一个极其美好的图景,言简意赅可以表述为:为他画了个大饼,但还是让他心头大振,不由得愈发为之奋斗:“后为夫一定夜夜喂我的婠婠,叫你吃足了我的血…”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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