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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又是男子
 她挣脱不得,便更加费力地抓挠他。明明过去半年的情事他都是极温柔体贴的,今夜却因为双方的赌气而带了一丁点暴的意味,不过行事的时候他还是极顾忌着婠婠的肚子的,小心地没有到她一点。

 他拨了拨婠婠的,寻了只尖含在口中汁。“看来你玩的还不止一处,子都让你玩肿了。真不知道心疼自己?”

 “下次想我的时候,别寻那死物了。了衣裳张了腿,乖乖躺在上,打发个婢子告诉我一声就是了。哥哥再忙也要回来舒坦了你,记住了。嗯?”

 婠婠气得浑身发颤,里越发绞得他更紧。一度闹到了丑时初,榻上的繁杂动静才堪堪平息。晏珽宗取了热水来给婠婠擦净了身子,他们都没再去提方才的事情了。婠婠知道他这个人私下多不着调,一上了满嘴的话更是没一句能听的。

 后来也就懒得同他一一计较了。反正她也抓了挠了报复了回去,他过了之后也做小伏低地和她各种道歉,还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夫么,不就是这样。

 疲倦地昏睡过去之前,婠婠拉住了他的衣袖:“你今天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是不是外头出什么事了?”晏珽宗抚了抚她的发哄她睡:“不是什么大事,等我处理好了再和你说。信我。”

 他都这么说了。婠婠便不再追问,朝他怀里一窝就睡了过去。***皇帝在国都内传出流言的第二便设国宴送其木雄恩回国。原先说的几乎板上钉钉的和亲结好之事也全当从未发生过一般,婠婠和瓷瓷兰之前商议过。

 在事后对此事给出的说法是这样的:喇子墨国先王和先王后最钟爱的孩子就是瓷瓷兰公主一人,可牙帐周围近来总有图谋不轨之人,似乎想要谋反,对先王和王后不利。

 先王、王后他们唯恐一朝事变,连最钟爱的长女也保不住,就权且暂且和亲之名送公主远到魏室避,尽是一片慈父慈母之心。

 前不久,先王自知大限已至,害怕自己死后诸子争夺汗位而大打出手,又密书魏帝,请魏帝偷偷再送回他的女儿回国继承汗位,又以国书苦苦恳求魏帝能借兵给他的长女,助他的长女瓷瓷兰公主顺利回国。

 魏帝自然是应允了。不管现在外人信不信,但是史书上都只能这么写。魏室从此和喇子墨国结为手足至亲之国,断无再发生战的可能。既是手足同胞,那再和亲岂不是了人伦了么?

 当天下午,皇帝就亲自送了曳迩王出城。其木雄恩走的时候,婠婠正在坤宁殿内午睡。皇帝微服相送他数里,直到最后,连这座魏室国都巍峨雄壮的城楼都彻底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晏珽宗这才笑道:“孤见王爷似乎还并不服气。这是她生活了大半生的城,你此生只来过两回,这一次走了。永世也不必再回来了。”

 其木雄恩藏在袖甲中的手指微微发颤:“纵你得到了她的人,她那样高贵的出身,从小是读着圣贤书长大的,这辈子也不会真的喜爱上你。”

 晏珽宗并不理会他的故意怒:“王爷,上路吧,等你见到你们新汗的时候,孤和皇后的孩儿大约也要降生了。”说罢他便冷笑着拂袖而去。

 其木雄恩看着魏帝那个嚣张至极地离去的背影,一颗心却似痛得早已没了知觉,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好生再看圣懿最后一眼,可这个人从此却拥有她的朝朝暮暮。

 认输而不服气,他不得不认命。其木雄恩飞身上马,带着自己的使团一路疾驰而去,马蹄踏出的每一步都无法再回头。

 记忆中那一年他来到魏都时,圣懿还是那样的娇小可爱,可是过去的时光永远都回不来了。明明上苍也给了他十来年的光去努力,可他究竟都努力了些什么呢?他还大她数岁,可不过是因为他无能,所以他永远都得不到她。

 ***晏珽宗送完其木雄恩回城的时候,婠婠才刚睡醒,一面蒙地捧着茶盏咕嘟咕嘟地喝着茶,一面听着长孙思和她说起今宫宴上头的事情。

 婠婠听得眼睛都睁大了。长孙思说,今国宴上着实是一出好热闹的大戏。皇帝直接命人拎着那几个喇子墨国的侍从扔到了其木雄恩面前,说这些人私下贿赂京中的地痞无赖之徒,命他们去传播皇后的身世谣言,把那位曳迩王脸色得铁青。

 皇帝又笑道:“曳迩王多年未见过圣懿帝姬,如今眼睛略有些昏花了。自然会认错人了,可是王爷自己认错不打紧,还纵容手下这般,可就说不过去了。”

 说着皇帝就命宫人将一个老翁带上了大殿,那老翁赫然是其木雄恩早死了父亲、瓷瓷兰公主的祖父的样子。其木雄恩面色一变,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了声:“父汗?”

 可是下一秒那老翁径直朝着皇帝跪了下来,哐哐叩首叩得飞起,吓到了满殿的人,其木雄恩面色更加难堪了起来。

 老翁起身后一把撕了自己的面皮,直直在自己脸上拽下一大把猪皮冻形状的东西来,告诉众人说,这就是江湖上传说的易容术,只要愿意花心思自己去雕琢面部的细节,就可以很大程度上模仿旁人的长相,达到几乎以假真的地步。竟然是如此。

 晏珽宗于是冷冷地回望了其木雄恩一眼:“王爷以后眼睛还是略睁大些好,认错了圣懿帝姬和孤的皇后是小事,若是连亲生父亲都能认错,那可是天大的笑话了。”说罢满殿众臣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不过他们很快也笑不出来了。因为皇帝今天想警告的人不止是其木雄恩一个。殿外旋即又走上前来一个青年男子,众人打眼看去,那不正是潘太师的孙子潘常致么?只见那潘常致跪地叩首,直接向皇帝告发了他的祖父潘映铼潘太师,说是他听闻他祖父也时常怀疑和污谤皇后的身份,说皇后分明就是圣懿帝姬之类的话。希望皇帝看在他大义灭亲的份上可以从轻发落,给他潘家好歹还留个后。

 这下众人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潘太师是什么样的重臣啊…也能说被告发就告发了的。潘太师坚决跪地说自己从未干过这样的事、说过这样的话。皇帝瞥了他们一眼,问臣下们该如何处理。有些臣官们畏畏缩缩地不敢说话,有的或说请皇帝念在潘太师好歹也曾是圣懿帝姬老师的份上饶他一回。

 皇帝再问他们可有旁的话可说,可有何异议,就没人敢说话了,这时,见众人没有旁话可说,那潘常致也蓦然起身扯下了自己的面皮,而他分明也不是“潘常致”根本不是潘太师的孙子。

 甚至五官长相和潘太师相差得还很远。竟然又是一出易容好戏。皇帝厉声斥责群臣下去:“孤看你们是眼瞎也心瞎,今上殿扮作潘常致之人,明明就比潘常致还矮上大半个头,你们竟然全无一人看出!

 潘常致素喜好马球,他又是男子,常常和你们一道走动游玩,今他去江南还不到一年,你们就记不得他的样子了!

 何况圣懿帝姬是先帝爱女,又是未出阁的殿下,没见过多少外人,你们如今见了孤的皇后,就敢私下瞎嚷嚷她是圣懿帝姬。你们都是哪来的胆子!”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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